如果喬溪說把他送警,他一定會狗急跳墻把背后他的人也給說出來。喬溪沉默三秒,腦子轉的奇快無比,所以短時間就有了決定。
喬溪說:“算了,夜店那種地方龍蛇混雜,很多人為了賺外快都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謝晚星那邊已經承認了,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鄭澤宇狠狠地瞪了眼站著的男人,嫌棄的道:“為了錢良心都他麼讓狗給吃了,被他們間接禍害的人不知道有多,這樣的人放在外面都是社會敗類!”
男人不敢去看鄭澤宇,見喬溪這邊口風,他就不停的求。
喬溪也想事到此為止,所以抱著‘大度’的口吻,出聲說:“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生財之道,但不能旁門左道,既然你現在已經辭職了,就當是給他的一點教訓,以后別再為了錢做這種良心不安的事兒,不然保不齊誰下手狠給你打死,你都沒哭去。”
男人連連點頭:“我知道,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事兒了,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喬小姐你別讓我去坐牢,我還有一家人要養的。”
喬溪側頭看了眼陸厲漾和鄭澤宇他們,出聲道:“讓他走吧,我看了心里堵得慌。”
喬溪都這麼說了,鄭澤宇他們自然沒有異議。陸厲漾靠在沙發上,抬眼看著對面的男人,一字一句的道:“我記住你了,只要你還在G城,我再想找你就是分分鐘的事兒。趕給我滾。”
男人一邊說著謝謝陸先生,一邊掉頭往外跑,自始至終腰都沒敢抬起來。
看到男人的影消失在視線中,喬溪提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天知道有多怕陸厲漾他們揪著他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去找過他。
事到這里也算是塵埃落定給沉冤昭雪,鄭澤宇招呼著大家喝起來玩起來,換換心。
陸厲漾沒提他剛跟陸清明大吵了一架的事兒,喬溪自然也沒提在洗手間跟謝晚星說話的容。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眼看著就快到晚上十點了,心里怎一個急字了得。
找了個空擋,喬溪說要去洗手間,然后拿著手機出了包間,找了個沒人的走廊角落,趕播了張丹青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的連接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張丹青半晌都沒接。喬溪心急如焚,說不上是害怕他接還是怕他不接。
終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中傳來張丹青的聲音,他低聲道:“喂,喬溪。”
喬溪拿著手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很快道:“丹青哥。”
張丹青說:“嗯,有什麼事兒嗎?”
喬溪聽著張丹青如往常一般低沉穩重的聲音,一時間不確定該不該言簡意賅的直接問。
倒是張丹青先說:“這兩天怎麼樣?好些了嗎?”
只得順著他說:“好多了。”
張丹青道:“聽著嗓子還有點啞,出院也得多休息,別急著去上班。”
喬溪一直應承著,到了要說話的時候,喬溪遲疑再三,還是道:“丹青哥,我問你個事兒。你這兩天……有沒有去找過別人?”
張丹青那頭所問非所答:“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問?”
喬溪也不跟他套話,直言道:“丹青哥,在夜店給我下藥的人已經抓到了,也親口承認了。”
“是麼,這是好事兒,省的陸家人誤會你,你現在也不用擔心。”
聽著張丹青平靜中帶著溫和的口吻,喬溪想到他臉上的淡笑。他從小就對和悅,即便外人聽到張丹青三個字,總是跟打架下死手和混混有關。
喬溪接著道:“可有人說被綁架,還拍了視頻跟……果照。”說這話的時候,喬溪心底也是遲疑的。萬一不是張丹青,那給他打電話說這番話,豈不是把他當劫匪了?
對于坐過牢的人而言,這是多麼敏的話題,可想而知。
但喬溪實在想不出除了張丹青之外還有誰,還有誰敢做這樣鋌而走險的事。
喬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那人懷疑是我做的,所以我把視頻和照片拿出來,不然今晚十二點之后……”
喬溪話還沒說完,張丹青那頭便沉聲道:“放心,我會閉。”
張丹青此話一出,頓時心底咯噔一下。眼睛瞪大,喬溪下意識的看了下左右,見沒有旁人過來,這才低了聲音,但卻掩飾不住的恐懼,道:“丹青哥,真的是你?”
張丹青淡定的回道:“喬溪,你別怕,我做事不會連累到你。”
喬溪急的就差跺腳,皺眉說:“丹青哥,現在不是連不連累我的問題,你也知道謝晚星的家庭背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果真是張丹青。
他承認的瞬間喬溪不是如釋重負,而是力山大。
謝家那樣的背景,就連陸厲漾想打謝晚星都得掂量掂量,看看下手之后是什麼后果。可張丹青竟然背著二話不說把謝晚星給綁了,還拍了那樣的東西。
喬溪站在原地,只覺得雙發,有點站不住。
對比的火急火燎,張丹青那頭卻是如冰一樣的沉穩和冷漠。他只是出聲說:“我不管是什麼家庭背景,我只知道欺負我妹妹了。我跟你說過,誰欺負你,跟哥說,哥幫你出頭。”
喬溪眼淚一下子掉下來,連醞釀的時間都沒有。說不出是還是嚇的。
這句話,打小兒張丹青就掛在邊。都說男人的承諾不可信,可張丹青噴出去的唾沫都是釘子。
喬溪怎麼忘了,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或者說,他這兩年在監獄里,在監獄外,外面的世界讓喬溪逐漸失去相信一個人的能力。
可他用事實向證明,他還是從前的那個他,為了幫出頭可以不顧的哥哥。
喬溪哽咽的說不出來話,張丹青在電話里面安:“喬溪,你別哭,我真的不會連累你。我之前跟謝晚星說過,只要把事實講清楚,我會把東西還給。我沒想到敢去威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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