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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也對。
謝桑寧微愣,耳朵還能到他的呼吸,低頭也對著他的肩膀,與去年房夜的角度一致。
鬼使神差地張開,隔著他的喜服,朝著他肩膀的位置「咬」下去。
倒不是真的咬,只是忍不住想重現一下當時的景。
那一口,鮮淋漓,讓裴如衍記恨許久。
到如今在回憶,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不過回憶歸回憶,可真是不想他的冷淡了。
此時,熱氣呼在的耳垂上,他含笑的聲音略帶沙啞,「可以再重些。」
一個人,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要求。
謝桑寧如他所願,輕輕咬他一口,自然是不會咬疼了他,紅的脂印在了他的肩上,不算明顯,但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
手擁住他的腰,此時此刻連自己也忘記了「天還亮著」這回事。
因著回憶,想著今晚的房夜一定要順順利利。
兩人腰腹想,忽聽咕嚕一聲。
了。
飢將從回憶中喚醒,酒未足飯未飽顧不得旁的了,遂拍拍他的腰,「我了。」
「嗯,」裴如衍趴了會兒,便起,將從床榻上拉起來,「我去給你尋些吃的來。」
不免詫異,「讓人送來不就好了,你還要去?」
裴如衍思索道:「前院還有賓客,我得去一趟。」
哦。
「你方才可不是這樣說的。」誰說不能拋下公主的,是誰?
謝桑寧直勾勾的眼神掃過他。;
他抬袖輕咳一聲,「岳父與陛下還在。」
謝桑寧無話可說,起將他送出寢殿,「快去快回,哎等等——」
想到什麼又將人拉了回來,「你喝不來酒,悄悄讓人換水,可莫要喝醉了。」
裴如衍認真地點頭,出了門將手下喚來,囑咐兩句,後者便去廚房煮藥。
他走後不久,謝桑寧就在房中吃飽了,和趴在榻上看話本子,沒過多久,宮中教導嬤嬤來了,還帶了一本書。
書也沒什麼奇特的,不過是教男之事的。
說來也是離譜,這次婚只是面上的事,又不是真的黃花大閨了,可這流程卻死板得很,教導嬤嬤當第一次呢!
「老奴奉命前來,公主今夜不需張,這書您可以看看,晚些時候,老奴會單獨再給駙馬囑咐一遍,必定駙馬今夜溫溫的。」;
「……」謝桑寧的話本翻了一半,就看見遞上來的書上的畫面。
比這更厲害的,也並非沒有看過。
「沒甚意思,你退下吧。」揮退嬤嬤,繼續看自己的話本。
前院,賓客暢飲,換作是普通人家婚,該是主人家與新郎向賓客敬酒,這倒好,賓客挨桌一個個排著隊到主桌去敬酒。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公主覓得佳婿啊!」
「公主與駙馬佳偶天,那是金玉良緣!」
「寧國公!國公夫人!幾世修來的好福氣啊!」
「難怪裴世子生來就像文曲星下凡,智謀雙全,原來是天定的皇家婿,不怪了不怪了。」
主桌上,除了謝玄興致缺缺,別人都開心的。;
這邊還排隊敬著酒呢,有人見駙馬從遠走來,起鬨道:「正說呢,駙馬就來了!」
「來來,快給駙馬讓個位子。」
「婿還得給岳父敬酒,駙馬該給陛下和太子殿下敬酒啦!」
看著裴如衍走近,謝玄仍是悶悶不樂,苦惱之際,瞧見另一桌一個悉的背影,他神一怔,抬手一杯悶酒下肚。
李皇后一直關注著兒子的緒,見狀便順著他的視線去,只見一清瘦的子正在與邊的父母講話。
那父母,正是姜家的,已經辭的姜大人與其夫人。
李皇后有了猜測,再回過頭看謝玄,見他眸中帶著淡淡的憂傷,愈發篤定了他的心意,心中記了下來。
這岔開這麼一會兒,裴如衍便已站定在皇家父子的眼前,他站著接了宮人遞來的酒杯,向晉元帝與謝歡敬酒。;
紅的喜服上,肩上有一重疊的紅口脂,形一個瓣的形狀。
謝歡是第一個瞧見的,當下就知曉他們在房裡做甚了,在裴如衍喝酒之前,他忽抬手,將酒杯住,大大方方地吩咐,「駙馬以茶代酒,可不能灌醉了。」
這話一出,圍觀的員們心思各異,都收起了想給駙馬敬酒、灌酒套近乎的想法。
只是誰家新郎在新婚夜滴酒不沾的?
新郎不喝酒只喝水,也太氣了吧!
裴如衍道:「敬岳父的這杯,若是以茶代酒,只怕央央要說我了。」
說著,就要讓人換回酒來。
謝歡不容置疑道:「你若是喝醉了,難道要讓孤的兒照顧你?」
這下,裴如衍徹底收了喝酒的心思,以茶代酒。;
賓客向謝歡與晉元帝敬酒的環節持續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晉元帝也不嫌累,並沒有提前回宮,倒是謝歡見天黑,就先讓裴如衍回房了。
彼時,謝桑寧在榻上睡著了,枕頭沒有擺好,還打起了呼嚕。
一聽就知,是真的累著了。
睡著的時候,九層的嫁,一層都沒。
裴如衍輕手輕腳地撿掉了榻上的所有紅棗蓮子,再手去掀開嫁的最外一層。
一層撥開,又撥一層。
解了腰帶,還有腰帶。
難怪是要累呢,裳這麼重,頭冠那麼重,鞋底還厚。
睡夢中的謝桑寧,忽覺上變得輕了些,好像有一隻手解開了的腰帶,發出輕微的窸窣聲,腰上的束縛也沒了。
緩緩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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