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時,薄彥已經在了。
照例吃完晚飯,兩人上到三樓練習曲子。
薄彥幫找的人都是音樂學院的,兩個,一個鍵盤手,一個主唱,他自己做貝斯手。
他的貝斯是當時學架子鼓時順帶學的,只上過半年多的課,但完全夠用了。
練了兩個小時,兩人從三樓下來。
趙姨今天最後一天休假,明天回來。
從三樓下來,帛夕去了庭院氣,不消片刻,從廚房拿了水的薄彥也過來。
槍架上放了一些他常用的械,帛夕正站在架前認真看。
頭髮扎了低馬尾,有兩縷耳發散在頰邊。
薄彥單手著一瓶蘇打水,斜肩靠在臺的玻璃門框,看得認真。
剛在琴房還沒有抱,但他也不急。
反正等他喝完這瓶水,再等看完那些槍,就到今天的。
每天白天苦哈哈一整天,就等著晚上這兩秒活。
頃,他走過去,坐在左側的躺椅扶手,左手垂著,拎著那瓶水。
夜風好,人的神也容易放鬆。
可能是連著幾天的「相」,讓他有點得意忘形,沒刻意藏那點想法。
剛喝了一半的蘇打水旋上瓶蓋,扔在一側的架臺,手過去。
「今天除了抱,再握個手?」他語調微微上揚,有點吊兒郎當。
帛夕聽到聲音,往旁側偏頭。
本來還猶豫到底要不要今天「撕毀協議」,跟薄彥提前終止這項活,薄彥這隻手過來,徹底決定了——
怎麼除了擁抱,還要牽手?
別以為換個握字就不懂是什麼意思。
這樣發展下去,之後還要幹什麼?他長得帥也不能這樣啊......
釣人嗎這不是。
帛夕退後半步,背著手搖了搖頭。
薄彥看到後退的作,瞭然。
確實,是自己沒收住,提了不該提的要求。
他手收回,接著又去旁側的水,點頭,嗓音清淡,帶點慵懶:「那就不握。」
「就還只抱。」他單臂開,示意孩兒過來抱他。
帛夕看到他的作,背在後的指尖輕輕了下,朝前半步,一腦說完:「我們的協議就終止到今天?我之後也不會再麻煩你教我,我自己練就可以。」
「然後剩下的我換個方式報答你。」認真看著前的男生。
「請吃飯行嗎?」
「我請你一頓大的。」
薄彥斜斜睇著。
吃飯吃飯,除了吃飯就不會別的。
而且憑什麼那個姓宋的有兩頓,他就只有一頓。
幾秒後,他往後靠了靠,單手垂在兩之間,有點地笑了下。
「不行。」
「協議之所以稱為協議,是因為定了就要執行。」
說著他丟開手機起,往前兩步。
帛夕撞進一片清苦的薄荷味里——薄彥第一次主抱住了。
他比高很多,卻配合的高彎,單臂橫在的後,收攏手臂,鼻尖在他的衝鋒上。
糲的暗紋布料蹭著鼻翼的皮,卻有一瞬間呼吸停滯的心。
是一個非常強勢,有包裹和安全的擁抱。
薄彥低頭在耳邊,富有磁的嗓音,玩笑似的人:「我特別小心眼,所以到新生會前,一次都不能。」
第17章 10.10/癥候群
「嗯......可以了嗎?我有點酸。」推開薄彥, 往後撤了半步。
腳跟踢到後的架臺,擺放的東西搖晃,發出「嘩啦」一聲。
從來沒有過和異這麼近距離的接, 前幾天抱, 也都是松松垮垮的,抱兩秒, 虛攬一下。
但剛剛,能明顯覺到, 薄彥非常強勢。
心臟狠狠地砰砰跳了兩下, 說不清是悸還是什麼,周仿佛還染著他上那種苦薄荷的味道。
因為的後退,兩人拉開了半米的距離。
薄彥站直,左手重新揣回口袋,斂了眸, 瞧。
「懂了?」他問。
帛夕左手反按在後的臺子上, 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偏頭落眸向草地, 眨了兩下眼睛, 才好像剛聽到他的話。
看回來,目沒有直視:「…知道了。」
好煩,覺得自己好像掉到了什麼陷阱里,薄彥又站得這麼近,實在不好意思看他。
這個氣氛,總覺......有一點曖昧。
薄彥淡淡點頭, 對的回答表示認可, 往後退開,坐回躺椅扶手:「承諾了就要做到, 不然你想過河拆橋?」
帛夕是那種小時候撿到錢真的會給警察叔叔的道德標兵,此時被薄彥一句話說得臉紅。
半垂腦袋,語音艱:「沒有想過河拆橋,只是想換個報答方式......」
聽到薄彥笑了。
抬頭,目落過去。
男生很悠閒地靠坐著,角勾的弧度懶散又好看,帛夕輕輕吸氣,瞥開眼神。
「行,」他語氣漫不經心,敷衍點頭,「那你再過來抱我一下。」
「什麼?」帛夕看過去。
薄彥手指點在自己坐著的扶手:「人不誠信,不想守承諾,難到不應該有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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