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舉讓葉青凰和葉子皓都嚇了一跳,連忙讓他們起。
“殿下,這是皇上與臣婦的鑰匙,說等箱子到了,就呈與殿下。”玉華夫人冇有起,而是拿出一串鑰匙,雙手呈上。
“看來,剩下的是那幾隻箱子的鑰匙了。”葉子皓見不隻一把,就想到方唯遠的話,不由撇。
“起來吧,我早說過了,在我這裡不用跪來跪去。”葉青凰上前先把玉華夫人扶起,又嗔怪地看了歐不忌一眼。
歐不忌訕笑了一聲,冇有解釋為何要跪。
因為這幾年他也是看著主子一路走過來的,主子這裡並不是冇有規矩,隻是不喜等級森嚴的規矩。
但夫人卻說,這些鑰匙拿出來時,就是公主信出現時,豈能不跪?
葉青凰把鑰匙遞給葉子皓,找出正確的那把,把小箱打開時不由愣住。
葉青凰便朝玉華夫人看了一眼。
“臣婦不知。”玉華夫人連忙搖頭,“皇上並未多說。”
所以,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也不知道。
葉青凰笑了笑,便轉回頭看向箱中。
葉子皓已將箱中之一一拿出。
代表長公主份的封號寶牒、金印,冇有冊封詔書,問過歐不忌,原來有寶牒金印就夠了。
詔書會給宮中詔司管理,另在祖殿玉牒錄份,就算冇有冊封詔書,有這些記錄也證明份。
就如葉青凰的公主份,並未因下落不明而被取消。
當然,那年纔出生不久,是並無公主封號的。
是當時的祁玉皇後和曦太子堅持,當時的皇上纔會依例冊封,封號明,也就是明凰公主。
所謂明,一是下落不明;二是希能找回;三是不知暗手是誰。
這是北辰曦自嘲時的解釋,當然在當時並冇有這麼多層意思。
但此時葉青凰看著寶牒上長長的封號好奇地問起時,歐不忌還是解釋了一遍。
葉青凰冇想到自己的這個明凰,原來前麵是封號,後麵纔是的名字,而非本名“明凰”。
想到自己這一路走來的經曆,也自嘲地笑了笑,並冇有因為看到這象征份的東西而激。
金印放在葉子皓掌心,是枚一寸見方雕赤牡丹圖的形狀,印麵刻著的封號。
葉子皓端詳片刻,笑了笑,便將這些放在一旁,又去琢磨那隻小箱。
因為小箱中隻有這些,但顯然箱子不可能隻有這麼多東西。
想到在南華州時收到年貨的箱子,他就沿著箱邊四尋找,果然看到有小機關。
打開之後就揭開了上麵那層,底下果然有東西,隻不過上方有幾張紙,最上麵的紙上隻寫了四個字:驚不驚喜。
驚不驚喜?
葉子皓挑眉,便看了葉青凰一眼。
葉青凰“哼”了一聲,嘀咕道:“哥哥在玩什麼花樣?”
“底下恐怕是安平王呢。”葉子皓卻是嗬嗬一笑,忽然說道。
葉青凰剛出的手頓了頓,疑地看了他一眼,便將信紙拿了出來。
“哈,我就說嘛,又是這些東西。”
看似一樣的寶牒金印,隻不過好像有兩份?
他直接把兩枚金印拿在手中轉過來。
安平王印。
寧順王印。
“嗬嗬,當舅舅的給外甥的禮?”
果然是這樣,其實在方唯遠說有關安平王下落也要問他時,他心中就有些驚訝和猜想。
卻冇想到,不隻小吉祥有,二寶也有。
小吉祥大名葉珺安,就封了安平王。
二寶大名葉珺寧,就封了寧順王。
都是郡王,這封號也是當舅舅的一點寄,就如他當初取名時也有對孩子的寄。
葉青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卻冇有手來拿,的注意力仍在信上。
信是哥哥寫給的,是一封家書,寫著對的思念,以及他在北蒼的生意有多好,對朝政國事卻是隻字不提。
但說生意卻不是為顯擺,而是在告訴,他這幾年的努力,以及實力的穩固,還有母親的安好和對的思念。
敘了親之後,纔講到為何選在這時候給準備這些,和將推到人前的原由,幾乎都是和皓哥猜測過的。
差不多意思。
但讓哥哥選擇這個時機除了他們所想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哥哥已知和祁王府的往來,甚至外祖母送的那隻八寶項圈。
當然也包括定王府那兩個婦人找的麻煩,以及宮宴上那些閒話。
雖不在東黎京城,但對這邊的訊息其實一直很靈通,除了祁王府會說,方唯遠這個使臣也會將這些訊息傳回去。
因而,哥哥擔心再拖下去,隻會讓到更多委屈,也擔心外祖母會失去耐心。
因而,選在太子表兄登基時以北蒼長公主的份走到人前,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
公開份之後,為了顯示早已知而非突發況,東黎不會額外賞賜什麼給,不管是封號、誥命、府第還是什麼。
一切會照舊,纔會讓東黎這邊朝野上下相信,這個長公主在北蒼謎,是因為早嫁東黎有緣人,選擇在東黎生活而不想影響駙馬前程,因此選擇低調瞞份。
這樣,也能有利掩飾北蒼那邊的皇權爭鬥、在民間長大的真相。
掩飾這個真相的目的和好,哥哥在信中都有細細解釋。
葉青凰看得一陣心酸,但也能理解。
畢竟在東黎農家長大,就意味著北蒼皇權爭鬥弄丟公主的醜聞,將傳遍六國。
在北蒼傳傳也就算了,若傳到彆的國家,對哥哥總是不好的。
雖然這不是哥哥的錯,卻是父親犯下的過錯,以及當時哥哥的困境。
而哥哥選擇不說,並不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麵,而是維護父皇的那點尊嚴。
這需要他們兄妹共同維護,不然傳出去,北蒼太上皇寵庶滅嫡、寵妾滅妻,麵何存?
而且會將弄丟、而未死,也因為元老國師當年一句話。
也導致以後十幾年裡,元老國師都很懊悔,在祖殿立長生牌尋下落,也是得虧了元老國師的本事。
以及哥哥的執著不懈。
信中說了許多,葉青凰看得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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