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全家團聚西南軍長途跋涉,人馬困頓,急需休整。故而赫連欽亦未匆忙與之戰,隻帶著人馬徑直京,把喬莫愁的書信到大理寺,又整頓兵馬在城外紮營,將齊王的人馬徹底攔在城外。
齊王狡詐險,待將西南軍統統困在城,便讓人隔斷了所有通往京城的道路,使得糧草兵馬皆不能,以至後繼無援。長此下去就算西南軍戰力再強,久而久之也會因糧草斷絕被困死在裡麵。
但赫連欽卻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他經百戰,殺蠻夷破匈奴,哪一次戰不比此次兇險,齊王區區雕蟲小計,他本不放在眼。
到京城之後,赫連欽的首要任務便是修整兵馬,養蓄銳,待到疲累的將士們恢復神,後麵的仗也打得更有把握。
得到他回城的訊息,京城的百姓們紛紛夾道相迎。
但是赫連欽看進城看到滿眼的殘垣斷瓦後,臉就沉了下來,又變回了那個不茍言笑殺伐果斷的冷麵將軍,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與之共乘一騎的秦珂知他心思,忍不住扶上他握著韁繩的手安道:「將軍不必憂心,既然西南軍回京,城亦未破,你總有辦法打贏這場仗的,不是麼?」
從未對赫連欽失去過信心,也絕不會想到他會失敗。因為從前世的記憶看,這世上確實無人能在打仗上勝過他。
聽到的話,赫連欽也垂眸看著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心不好,並不是因為對打贏這場仗沒偏心,而因為憤怒。
昔日繁華的京城,在經齊王連番攻擊後變得如此殘破不堪,巍峨樓宇轉眼了一片廢墟,百姓無家可歸。邊關將士浴戰,難道為了保護齊王帶著他的兵馬殘害百姓麼?真真該死!
想著,他又忍不住用力握了握腰間的劍柄。
秦珂敏銳地捕捉到他眼中的殺意,不由一愣,知道此時多說無益,便靠進他懷中,在他繃的手臂上輕輕了。
溫的安讓赫連欽心中的滔天恨意漸漸平息下來,目朝周圍掃了一圈後,點點頭:「你說得對,一切會好起來的。」
一乾人馬穿過長街,離國公府便越來越近,看到眼前的景漸漸變得悉,秦珂的心思不由轉到赫連澈上。
離家一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孩子,不知他現在怎麼樣?可還是,記得赫連欽。
這個念頭乍在腦海閃過,便看到國公府大門外下站著幾個悉的人影,不正是褔伯瓊兒朱紅和依綠們麼?
「夫人,將軍,你們回來了!」
一看到,瓊兒便立刻抱著赫連澈迎了上來,朱紅依綠跟其後,臉上皆是激歡喜的神。
「瓊兒,澈兒!」
秦珂眼眶頓時一熱,有些急切地在赫連欽的攙扶下下馬,到了近前便眼定定看著懷裡的赫連澈,眼中滿是憐和淚意。
那孩子睜著一雙大眼睛著,眉眼比一年前離開的時候長開了許多,卻還是那般可。
「澈兒,我是娘親,你還記得我麼?」
唯恐太激而嚇著孩子,也不敢立刻上前抱他,哪怕口因抑而發痛,也隻能殷切而期盼地看著他,希能聽到一聲娘親。
小小的人兒了一會兒,先是眨了眨眼睛,突然咧開角綻開一抹甜甜的笑,朝出小手來。
「娘親。」
他道,稚而氣的聲音聽得人心肝發,讓秦珂差點當場哭出來。
「澈兒。」
激地上前將他抱住,摟進懷裡捱了又挨,明明很高興卻還是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夫人,咱們還是先進屋吧,小公子一年多沒見你和將軍,天天唸叨,昨日還鬧呢。」
瓊兒和朱紅等人也激不已,一邊用帕子眼淚,一邊提醒秦珂道。
聽到瓊兒的話,秦珂這才平靜了些,轉頭看了看和朱紅依綠道:「這一年來辛苦你們了,我和將軍不在,府中一切作由你們持,還有澈兒要照顧,實在不易。」
「夫人哪裡話,這些都是奴婢們該做的,隻要你和將軍能平安歸來,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朱紅一邊抹淚一邊朝道。
主僕幾人在門外互訴一番衷,個個都是淚眼汪汪,見秦珂終於不似方纔那般激了,赫連欽這才蹙眉從後麵走來,扶著劍柄在邊站定。
「將軍。」
一看到他,瓊兒幾人連忙正了神,福朝他行禮。
赫連欽朝們點點頭,目回到秦珂上,看到泛紅的眼眶,忍不住心疼。
「你先進屋休息吧,我讓福伯安排人送些吃食到城外營中去,兄弟們長途跋涉,如今宮中無人作主,隻怕等不來犒賞。」
秦珂立時收了心,憐地了赫連澈一眼,朝他道:「將軍無需記掛府中事,先回營去忙吧,我和澈兒在家中等你回來。」
赫連欽點點頭,了一眼還是忍不住手在發紅的眼角上了,而後才抬腳轉離去。
眾目睽睽之下秦珂不有些臉熱,但心中畢竟是依赫連欽的,經歷過重重磨難之後更加不想同他分開,隻得依依不捨地看著他走遠。
瞧見的表,瓊兒和朱紅幾個都低頭互相換了個欣喜的眼神。
夫人同將軍的越來越好了呢!
宣景二十四年春末,定國將軍率領的西南軍與齊王叛軍在京城郊外激烈戰,雙方僵持不下,戰十日,未果。
與此同時,安伯侯與齊王勾結意圖謀逆之事被齊王府帳房之揭穿,大理寺卿汪重樓率眾卿寺丞及刑部員一起主審此案,最後以私結朋黨,謀逆犯上之罪,將安伯侯打天牢,於秋後問斬。
沒有在安伯侯在宮中為他作眼線,齊王便像是沒有柺的瞎子一樣,完全失去了前進的方向。他領著叛軍胡作戰,東一榔頭西一棒,上說要儘快將京城拿下,心裡卻已經不似當初進京時那般有底氣。
然而事到如今,他已沒有後路可退,隻能咬牙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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