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將軍的妹妹看到毒仙搖一變了赫連欽的伯父赫連城,眾人紛紛大驚。
最意外的還要數莫善單於,隻見他盯著赫連城看了一會兒,又將目猶豫地轉向烏珠莫雅,臉上的震驚越來越藏不住。
赫連城這張臉他是記得的,甚至因為某些事深深印在他腦海中,想忘也忘不掉。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消失多年的男人,竟會換另一種份回到莫雅邊,當起了的師父!
而這時,赫連城也將臉轉向他,目直視著他道:「單於,現在你明白,為何我會阻止莫雅與赫連將軍和親了麼?他們本就是脈相連的兄妹,是不可能結為夫妻的!」
坐在旁邊馬上的烏珠莫雅幾乎厥過去,用力搖著頭,瞪大眼睛看向他道:「你胡說八道!我同赫連欽怎麼可能是兄妹?我是匈奴人,他是大宣人,我們之間本不可能存在緣關係!」
赫連城卻冷冷一笑,角帶著幾分諷刺,還有幾分嘲笑。
「不信你可以問問你阿哈。若不是你母親執意而為,你本可做個徹頭徹尾的匈奴人,但壞就壞在像你一樣,當初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我,哪怕給我下毒,也要我留下來與親。」
他邊說邊轉頭看向前麵的草原,飽盡風霜的麵容上無悲無喜,卻從骨子裡出一濃濃的蒼涼。
因為對他來說,那段月對他來說其實是煎熬。為此他徹底失去了與家人重聚的機會,也無去見赫連家的列祖列宗。
對於那段過去,烏珠莫善也有些印象。那時他正值年,已知男之事,見姑姑如此喜歡這個大宣人,還幫出過許多惡毒的主意。
赫連城說得對,那時的姑姑簡直與現在的莫雅一模一樣,為了這個男人簡直像瘋魔了般,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甚至不惜在酒裡下藥將他灌醉,把他帶回帳中強行與自己做了水夫妻。
想到這,莫善單於眼裡不由閃過一無奈,朝烏珠莫雅看了看。
烏珠莫雅顯然不相信赫連城的話,以為他是為了阻止自己與赫連欽和親,而編些謊話來騙自己的,依舊憤憤地瞪著他。
「你個卑鄙小人,本公主怎麼可能是你的兒……」
「莫雅!」
話才說到一半,便被莫善單於厲聲打斷。
烏珠莫善現在終於明白,為何阿布臨死之前會有那樣一番囑咐,而在姑姑死後,那個被他幽在帳中的大宣男人,又為何會毅然選擇離開。
他們當時並不知道赫連城的份,隻知道他是大宣人,而且相貌英俊,見識不凡。姑姑因為他的相貌而喜歡上他,阿布則是因為他的英雄氣度而欣賞他,故而將他留下。
他不是人,不懂得們為了究竟能糊塗到什麼程度,但他是匈奴的單於,是莫雅的哥哥,有他在,就一定要作莫雅的後盾。況且以他們現在的地位,實在是沒什麼東西要不起的。
然而世事難料,沒想到赫連欽竟是莫雅的另一個哥哥!
被他喝止之後,烏珠莫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來。一直以為自己沒有父親,舅父臨死之前也未提及此事,莫善單於也將當親妹妹一樣照顧,對百般疼。
沒相到事的真相竟是這般,並是匈奴真正的公主,赫連欽也不是能做駙馬的人!
這個認知讓有些接不了,默默地流著眼淚朝赫連城看了一會兒,到對方沒有一溫度的眼神,知道他並沒有將自己當兒看待,也本不喜歡自己。
兀自嘲諷地笑了下,突然猛地夾了一下馬肚,轉朝遠的草原上跑去。
「莫雅!」
看突然發瘋似的跑開,莫善單於立刻了一聲,然後吩咐幾名親衛立刻跟上去,這才將目轉向赫連城。
現在他已經瞭解毒仙的真正份,自然也清楚了其中種種細枝末節,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著他道:「雖然你是莫雅的父親,但我還是希你以後別再接近了,我會勸放棄與赫連將軍和親,也會照顧好,以後你不用再在麵前出現了。」
赫連城點點頭,麵無表道:「我之所以答應做師父,本就是你阿布所託,現在既然不用我照顧,我自然不會再去見。」
莫善單於這才瞭然,深覺今日此行實在是糊塗之舉。若早知赫連欽竟是莫雅的堂兄,他便不這個心思了。
唉!
心裡想著,他亦無聲地嘆了口氣,轉帶著後的匈奴將士朝草原上馳去。
匈奴人一走,剩下的便都是自己人了,赫連城站在轅門外朝裡麵的看了一眼,又重新用骨功恢復原來的形,又將人皮麵調整一番,再次戴回臉上。
秦珂:「……」
衛錚:「……」
隻有赫連欽皺皺眉,朝他深深看了一眼。
麵戴好之後,毒仙笑得一臉若無其事,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邊往裡走邊道:「走吧走吧,都別在這裡站著了,我老頭子幾日沒吃頓飽飯,肚子早就扁了。」
秦珂趕捧著紫電貂跟上,溫聲道:「前輩想吃什麼,我這就去人做。」
毒仙回頭朝看一眼,玩笑道:「都知道我是誰了,怎麼還不改口,莫不是不想認我這個伯父?」
秦珂趕搖頭,笑著朝赫連欽看了一眼,道:「秦珂不敢,隻是前輩這些年不以真麵目示人,總有自己的理由,若是秦珂冒昧泄,隻怕前輩會不高興。」
聽這麼說,毒仙才捋須點了點頭:「嗯,還是你聰明,走吧,咱們去夥房找吃的,別管他們兩個了。」
說罷,回頭有些嫌棄地朝走在後麵的赫連欽和衛錚看了一眼。
赫連欽蹙眉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尋了多年的伯父,改頭換麵在他邊呆了這般長時間,他竟毫沒有察覺。
衛錚更鬱悶。他原還想著,待有一日他實在想把秦珂搶回府去,還可以讓他師父下一劑葯將赫連欽毒個半死,這樣他就有機可趁了。
現下好了,唯一仰仗的人搖一變了死對頭的伯父,這打擊實在有點大,他得消化。
兩人站在營中的空地上,一個一臉沉著,一個一臉憋屈,看得周圍將士們紛紛側目,繞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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