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夏千寒沒顧著羅夏的阻攔,屁顛屁顛地去找了溫尋,聲稱“聊公事”。
其他人又開始了新一局遊戲的匹配,紛紛戴上耳麥,重新投了遊戲。
遠一些的地方,溫尋和夏千寒坐在休息區,接了兩杯咖啡。
其實算算看,夏千寒剛19歲,不過是比羅夏大罷了,溫尋可上著大四,已經22了。
但奈何……嗯……在夏千寒的心裡,自己輩分要比他大,所以倆人在一塊,夏千寒總板著一子長輩風範。
溫尋優雅地翹著二郎,輕抿著手裡的咖啡,眼中緒冰冷,沒有看夏千寒。
夏千寒也沒在意,率先開了口:“我這次來呢,不隻是私人原因,主要是為了礁朝。”
聞言,溫尋略微抬眼,輕掃了下眼前這人,那張和某人過於相似的臉總讓他有種莫名的煩躁,微微皺了皺眉:“願聞其詳。”
夏千寒勾了下,也翹起了二郎,“我回國這幾個月,本來也是我們隊長要在國找合作夥伴,畢竟……前兩年礁朝就是因為沒有合作件,東半球決賽的時候,才沒代表亞洲打出什麼好績。”
見溫尋沒打算說話,夏千寒便繼續:“我在國考察了一陣,按全國排名來看……第一的sky雖然有易羽這樣的優秀選手,但是整個戰隊部很不和諧,總想著懟誰幾刀;第二的清平樂近兩年隊員更換頻率太高,不是個能長久的合作件;至於第三的6聯……雖然隊和諧,管理上也較為純粹,但是隊員潛力不大,隻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盟友。”
說著,夏千寒眼睛中泛出了亮,看著溫尋笑了笑,“所以……我選擇了你們,雖然組建的時間不長,但是潛力無可限量。”
更何況還有我家小老弟。
溫尋聽了半天,神都很從容,沒有毫變化,半晌,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惹得夏千寒一陣尷尬。
溫尋微微抬眼掃了他下,看到那雙和羅夏相似又不同的眼,狠狠蹙了下眉,冷冷道:“礁朝戰隊的青睞,我們自然是榮幸,那便擬訂協議吧,我簽了就是了。”
夏千寒看他這模樣,突然覺自己剛剛好不容易嚴肅了下,說的話都白說了。
想著,夏千寒“嘖”了聲,微微勾了下,“好,那我就待回去了。”
溫尋也沒說別的,淡淡地“嗯”了聲,又抿了口咖啡。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多了幾尷尬。
夏千寒打量了溫尋幾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忽地開口詢問:“誒對了溫小弟,你……是不是跟我弟鬧別扭了?”
夏千寒眼神裡帶著亮,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小了幾分,從神來看很急於知曉答案。
溫尋淡淡挑了挑眉,聽到“溫小弟”三個字的時候難免有些不悅,但也倒沒計較。
溫尋把手裡的咖啡杯輕輕放在了桌子上,目微涼地瞟了眼不遠正集中力打著遊戲的某個人,眼神瞇了瞇。
半晌,就在夏千寒以為這大冰塊不會理他的時候,眼前這人突然淡淡地“嗯”了聲。
夏千寒頓時睜大了眼睛,嚴肅了幾分。
真鬧別扭了?嘖,母後大人夏士說過,家庭和諧最忌諱的就是鬧別扭,所以每次吵架都是羅先生向道歉的。
想著,夏千寒瞇了瞇眼,微微點了點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還是要從溫尋這下手才行!
於是,夏千寒堅定地轉過眸子,深深地盯著溫尋,嚴肅道:“是不是他惹到你了?這皮孩子就是不好管教。”
溫尋盯著某人因為好不容易贏了一把,一臉疲倦的笑容,不又皺了皺眉,再次“嗯”了聲。
夏千寒擰了下眉,心道:這可不好辦了,小夏的脾氣我是知道的,鬧別扭肯定第一時間就服,那一定就是溫尋還生著氣。
想著,夏千寒又堅定地點了點頭,抬頭道:“他怎麼惹到你了?砸了電腦還是炸了基地?”
這話說的時候,夏千寒臉上一本正經,看著他的溫尋不臉黑了黑。
隨後,溫尋冷冷道:“令弟總喜好跑出去,兄長可有良策?”
聽到這,原本滿臉嚴肅的夏千寒,突然角了,一臉懵:“……跑出去?”
溫尋眸不變,輕輕拿起咖啡杯,放在手裡擺弄著,緩緩道:“選拔賽跑去跳樓,大半夜跑到我臥室,訓練的時候跑到戰隊裡隊員的客房,鎖著鏈子就翻窗戶出去,這些令弟都乾過。”
聞言,夏千寒著實一愣,表略微搐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翻窗戶不算什麼……跑到他臥室去?這麼刺激?
想著,夏千寒眼睛瞪大了幾分,但很快就抑製住這些想法,尷尬地咳了兩聲。
嗯……重點不是這個……調節問題要……
“喜歡跑出去這個事吧……”夏千寒眉頭皺了下,裝著嚴肅地“嘖”了聲,“那是我們家族傳。”
夏千寒一本正經地抬眼,對視向溫尋,義正言辭道:“不能怪小夏,我母親夏安妍士,當年就是無限跑路最後被我爸追回來的,應對這種況呢……不能一次兩次就沉不住脾氣。”
溫尋聞言,微微挑了挑眉,夏千寒這個比方打得……貌似有點偏吧?
夏千寒依然擰著眉,道了句:“在這個事上,我就覺得我大哥是功男人的典範,這次我跑到津都來,他都沒來找我,一看就是在乎到了我的人自由。”
說著,夏千寒竟是一臉的小驕傲,氣地對著溫尋笑了下,拿起了杯子打算喝口咖啡潤潤嗓子。
誰知,就在這時,他背後突然響起了一道悉的聲音——
“千寒。”
就是這淡淡的兩個字住了他,夏千寒喝著咖啡,頓時雙眸瞪大,一口咖啡直接嗆到了呼吸道,頓時猛地咳嗽起來。
媽的,不會這麼巧吧?
夏千寒嗆著,皺眉轉過頭去。
隻見眼前這人,溫潤如君子地笑著,純白的風和都潔白如雪,雙手在黑牛仔的口袋裡,正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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