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既然已查清當然要放人,更何況殷董還留下一張空白支票,餐廳損失和安然的醫藥費他照單全收。這麼配合警方,主調解矛盾的好市民當然要大力褒獎,至於那個主挑事的人,本來要拘留一天以示警告的,沒想到殷夫人替求放人。像這種民事糾紛既然當事人不追究,警方自然樂意做好人,象征教育幾句就把人放了,皆大歡喜,大家都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出門吃飯結果遇上這種事,弄到深夜再回來,誰的心都不好。殷煌更是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回到家裡,安以默去洗澡,殷煌則站在臺上打電話。
“查查安尚源的兒最近被什麼人包著。另外,我要明天的報紙上登載一條消息,大致意思是盛天集團董事長及其夫人遭人暗算,並言語中傷。還有,安尚源的老婆在哪家醫院也給我查清楚。”
這條消息一經刊登,相信沒有一個金主敢接收那人了,就算了賣也賣不出一錢!
安尚源事發後,銀行資金凍結,所有資產沒收,只留了一套僅限使用權的兩居室給其家人暫居。他倒想看看那人拿什麼支付母親的高額醫療費。就算不被醫院趕出來,在不給予任何治療手段的況下也很快會撐不住。
罵他的人是劊子手?那他不妨替妻子代勞,幹脆趕盡殺絕好了,也好父母在地下早日相見。
角勾起的弧度完迷人,也冰冷懾人。
此時,殷煌並未發現浴室虛掩的門輕輕打開,又被輕輕關上。
許久,他走進臥室,解開外套準備到客房去洗澡,忽然眉峰一,浴室裡似乎很久沒有聽到水聲了。
幾步到門口,敲門:“寶貝,你在裡面嗎?”
“嗯,我在泡澡。”安以默在裡面回應。
輕籲口氣,剛才不知為什麼,心裡沒來由一陣慌。
“要我幫忙洗頭嗎?”他好心提議,那杯紅酒把頭發都潑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好。”聲音聽來有些發。
殷煌站在門外莞爾,小丫頭還是那麼害。
拿了浴袍出去,聽到殷煌關門的聲音,裡面的安以默才過一口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怔怔發呆。
原來殷煌一直派人在暗中控,他不會放過安然,甚至連安然的母親也不打算放過,不把們絕境不會放手。如此極端,睚眥必報,簡直恐怖。
李楓錦曾說過,凡是得罪了安以默的人,殷煌必以十倍百倍回報過去。本不信,就算後來打聽到的事幾乎跟李楓錦說的一樣,也不願相信。因為殷煌說沒做過,就願意相信。
可事實上,他騙了。
安以默心裡很,一方面能到殷煌對的在乎,不願一點點委屈,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可另一方面,不贊同殷煌的極端手段,他的行事會連累無辜。
是勸他放手還是裝作不知?一時間安以默陷無限糾結!
安以默從浴室裡出來,看見殷煌坐在沙發上敲電腦。聽到響,殷煌抬頭,輕輕皺眉:“怎麼洗這麼久?泡的時間太長不好!”
見垂著眼簾,站在面前默不作聲,他了語氣:“過來,給你頭發。”
“殷煌,放手吧!”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無奈。
沙發上的男人神如常,目卻逐漸冰冷,沉默許久,問:“你又聽誰胡說八道?”
抿著,輕聲:“剛才你在臺上打電話,我聽見了。”
男人慢慢把上的電腦放到一邊,拍拍邊的位置,抬眼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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