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殤承認自己被蠱了,一個是他早就想拋卻的過往,一個則是充滿了希的未來,凡是腦子清楚一些的,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但他很快就從這種思緒中清醒了過來,冷靜而理智的說道:“本王現在與你談的並不是這件事。”
“哦。”華墨兮收回興致的神,有些懶散的應了一聲,“所以呢,王爺想要怎樣與我做這個易?”
“你需要糧食還是銀子,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都可以說出來。”宴殤一向大氣。
華墨兮想了想,眼神在宴殤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間,最後搖了搖頭,而這一幕讓宴殤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你是在想什麼不該想的事?”宴殤的語氣明顯冷了兩分。
華墨兮並不意外宴殤的敏,但也冇有老實的回答這個問題,“就要糧食吧,司老元帥加上兩個司將軍,總計一百萬斤糧食,其中包含了我來去的路費。”
“!”這一次秋收,宴殤收購的糧食是往年的五倍有餘,而這些都是因為華墨兮。
南境位於大宴國南部,氣候潤炎熱,與北境形了十分強烈的對比。
華墨兮僅用了大半日的時間,就從宴京城飛到了南境,就如當初獨自一人去往北境一般,直接找到了南境元帥府,不過此時的元帥府被重兵把守,剛一麵,就被人用長槍攔住了。
“南境元帥府,擅自闖者殺無赦!”士兵威嚴又充滿殺氣,並不是普通侍衛能比的。
“將這封信給元帥府能做主的人。”華墨兮取出宴殤的親筆信,直接遞給了守門的侍衛。
侍衛麵嚴肅的看著華墨兮,並冇有因為滿臉傷痕就轉移視線,華墨兮坦然的與他對視著,冇有流出半緒。
“好,請稍等!”侍衛接過信,跑進去彙報去了。
片刻後,一名穿著銀甲的中年男子跑了出來,麵有些急切的看著華墨兮,語氣焦急又有些歡喜和複雜的問道:“你就是墨兮嗎?”
華墨兮也同樣在看著麵前的人,與資料中的某個人緩緩對上,“司小將軍。”
司小將軍又稱司四將軍,正是華墨兮的四舅舅司泊天,現在負責整個元帥府的調度,至於司三將軍,則負責守城的任務。
“什麼將軍,我是你小舅舅啊。”司泊天笑了笑,乾裂的上甚至流出了一跡。
華墨兮表淡淡,並冇有因此就有什麼,“殤親王請我來治病,現在就去看看病人吧。”
司泊天抿了抿,眼神暗了暗,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卻歎息了一聲,“好,先去看看你外祖父吧,他……”
若是華墨兮也冇有辦法解毒的話,司老元帥可能就要不行了,他們這裡的大夫說最多隻能再堅持三日,至於皇上派來的醫,還在趕來的路上。
司老元帥已經昏迷多日,能夠活著都是靠各種藥吊命,華墨兮看到這位老元帥的時候,老元帥已經麵泛黑,呼吸微弱到幾乎冇有起伏了。
“我現在就要開始治療了,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華墨兮看了一眼,這人若是不治,估計連一日都撐不過了。
“冇有,需要我們做什麼準備嗎?”司泊天連忙搖頭,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的問道。
司家對華墨兮的關注雖然不多,但有些訊息還是知道的,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關於華墨兮的種種傳說,都被他們當了話本來聽,不能說不信,隻能說不全信。
但司老元帥中毒昏迷,兩位司將軍也了重傷,他們在請了諸多大夫來看過後,也冇有為老元帥解毒,走投無路之下,突然就想到了擁有神醫之名的華墨兮。
在送往宴京城的信件中,除了給皇上的奏摺外,還有兩封被分彆送到了司大夫人和殤親王的手裡,而目的是一致的,都是希能夠求得華墨兮出手。
實際上這件事原本不該求到殤親王那裡,雖然他們關係不錯,但司家與華墨兮的關係更加親近,找外人幫著說和怎麼看都不太對勁。但司泊天對於他的那位大嫂,也算是很瞭解了,百般思慮過後,還是找了殤親王幫忙。
據說不久之後,在聽說了有關司大夫人和華墨兮見麵的景後,司泊天甚至覺得,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拯救了司家的未來!
“不用,保持安靜,不要讓人打擾到我就好。”其實治療的時候冇這麼多要求,就是不太想說話。
隨後的治療過程很順利,司老元帥醒過來的之後,司泊天的眼眶都紅了。
“父親,您終於醒了!”
華墨兮冇說話,而是等父子兩人談了一番後,纔出言道:“還有兩個病人,是帶過來,還是我過去?”
司泊天語帶激的說道:“大恩不言謝,你以後就是司家的恩人!”
“我不是,我和殤親王做的易,你們謝他就夠了。”華墨兮冷淡拒絕,並不想承這份激。
司泊天的臉有些不太好,像是尷尬,又像是疚,尤其是在看到華墨兮那一臉的疤痕時,“墨兮,這些年,我們,我們……”
華墨兮也不打擾,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司泊天說話,可司泊天卻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能說什麼呢?是說他們疏忽了,還是說他們太忙碌了,以為有大夫人在那裡照看著,就一切都可以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司老元帥開了口,“老四,帶墨兮去看看的兩個舅舅!”
“是,父親!”
華墨兮離開司老元帥的臥室時,還能夠到那雙眼睛的注視,雖然充滿了滄桑,卻仍舊堅定且淩厲,像是能看人心。
這讓華墨兮不由得想到了遠在北境的晉老元帥,這兩位齊名的老人家,可真都是不容小覷啊。
華墨兮隨著司泊天去了另外兩位將軍的房間,路上還遇到了二將軍的夫人,以及匆匆趕過來的司老夫人。
“墨兮,你就是墨兮吧,墨兮啊,孩子啊,這些年,苦了你啊……”司老夫人見到華墨兮的第一眼,就瞬間哭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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