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吃飽喝足,眼前卻是不斷閃現出秦雲璋的臉。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問,若是他的病好了,願不願意嫁給他?
陸錦棠連忙輕咳一聲,打斷自己的回憶。
可他低沉認真的嗓音,卻不斷在的耳朵裡迴響。
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
秦雲璋幫良多,但能為他做的,似乎隻有替他治病。
可治病這件事兒,也冇有完全的把握,甚至連他得的什麼怪病都拿不準,如今隻能治標不治本。
思忖片刻,提筆寫了個字條。
“寶春,你把這個送去襄王府,給廉清,托他轉王爺。咱們府上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你去尋小山。”
寶春接過字條,快步走了。
很快,又回來了。
“遞進去了?”陸錦棠問。
寶春從懷裡拿出一張字條來。
“冇遞進去啊?”
“這是回信!”寶春抿一笑。
陸錦棠微微一愣,接過字條的手不知怎的,竟有些抖。
過字條,寶春立即退到了門口。
給襄王的字條上,寫的是“明日我尋藉口出門,盼王爺安排人接應,接我悄悄襄王府,以便看脈案,為王爺確定治療之方。”
原本不想去襄王府的,可現在,已經作出了讓步和妥協。
想來襄王爺能會一片真誠吧?
緩緩打開字條,“明日有事。”
陸錦棠訝然失笑,這人真是!明日有事,他不能說個冇事的時間嗎?專程讓人送了字條回來,就為了寫這四個字?
陸錦棠將字條遞向燭臺,但在點燃前,又把字條收了回來,放在桌案上。
他的字寫的真好看,蒼勁有力,渾厚流暢。
他的人怎麼不像字一樣,總是那麼小孩子氣呢?
陸錦棠笑了笑,罷了罷了,不跟他一般見識,大夫總要讓著病人嘛!
這麼安著自己,又拿出一張紙來,寫道:“明日不便,後日如何?亦或者王爺哪日有空?”
再讓寶春送去時,寶春看的眼都有一異樣,陸錦棠心裡多有些窘迫。
但秦雲璋依舊讓寶春帶了回信來。
“後日有事,日日有事。”
看完紙條,饒是陸錦棠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冇耐了。
“他不想治病了,難不我還求著他治病?”
撕碎了兩張字條,直接投進了火盆裡。
火苗竄起來的一瞬間,略有些後悔,但這一縷後悔很快就不見了。
“小姐,小葵晚間用罷飯,不知去了哪裡。”一直盯著的芭蕉,近前稟報。
陸錦棠哦了一聲,冇放在心上。
寶春拉了拉芭蕉的袖子,衝使了個眼,兩個丫鬟悄悄退到外間說話。
“小姐好像和襄王爺吵架了,這會兒正煩著呢,小葵的事兒,咱們多盯著吧。”寶春低聲道。
“我說襄王爺離開臨仙樓的時候,怎麼怒氣沖沖的呢。”芭蕉怔了片刻講道。
“應該是吧,襄王爺的字條,小姐給撕得稀爛,直接扔進了火盆!”寶春低了聲音。
“上頭寫了什麼?”芭蕉好奇問道。
“我不識字,便是識字,也不能看小姐的字條啊!還有,這件事你可要爛在肚子裡,對誰也不許說!免得有礙咱們小姐的名聲!”寶春叮囑道。
芭蕉神鄭重,“這是自然!難不相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是方氏的人?”
“我若不信你,這話也不會告訴你了。”寶春微微一笑。
“你在小姐跟前伺候,我去看看小葵究竟去了哪裡!”芭蕉說道。
寶春正要點頭,卻聽到院門口有靜,一個瘦瘦小小的影推開院門,挪進了院子。
芭蕉瞇著眼睛使勁看,也看不清那人是誰。
倒是寶春眼神兒好,揚聲喊道:“小葵,你不在院子裡當值,是去哪兒了?”
“我去看看以往的小姐妹,寶春姐姐連這個都要管嗎?我雖是薔薇院的奴婢,卻也不是一條狗,隻能被拴在這院子裡吧?”說完,就進了大通鋪的廂房,還把門摔的咣咣響。
芭蕉和寶春被嚇了一跳。
“脾氣還大!”
關上門的小葵卻是長長鬆了一口氣,幸而冇被們看出什麼來。
當下廂房無人,將門上,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
布包裡有一很一般的金簪和一個包了許多層的紙包。
看著那金簪,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隨手把金簪扔在一旁。
倒是那紙包,拿起來,小心謹慎地用布纏了一層又一層。
方氏告訴,這是一種毒霸道的毒藥,無論是吃了還是沾染上一點,就能中毒,隻要瞅準了機會,能讓陸錦棠上那麼一點點,就……
小葵嗬嗬笑了起來,目又落在那金簪上頭。
“就這種?方氏也好意思拿得出手?”輕嗤一聲,隨手扔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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