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花家人?”云死里逃生,此時稍微恢復了些力,嫌棄地朝著僵多時的花玲瓏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一副事不關己的表。
“地上躺著的花玲瓏,你從小便厭惡!如今倒是干脆,直接……你們也太不計后果了!”
“哪里是花家的人,明明就是花家那個婦跟北域梵王生的兒!怎麼算得上花家的人呢?”
“那……也是頂著花家聲名的子!”
“就算是花家……我們云山還怕了它不!與其擔心花家,我看還不如煩心一下北域。北域四殿下風傾可是比梵王更難招呼的主!”云癟癟,故意閉目養神,特意將云山老族主氣得鐵青的臉忽略。
云山老族主被云氣得有些郁結,可云必定是他親手養大的,所以他還是十分了解云脾的:“雖說,老夫也不希與花家有什麼牽扯,可必定北域的勢力越強大。起兒……又長眠不醒……若不聯姻,云山他日勢單,豈非危局?”
“……”云一面招呼著云山老族主帶來的暗將自己扶起來,一面不以為意的嗔道:“云起哥哥長眠不醒,還不是您的杰作!”
“你……混賬!怎可如此跟老夫言語!”云山老族主說不出的汗,云說的沒錯,若不是他……也許云起還安然無恙的呆在帝都城,是他非要強迫云起開啟流云封,回云山當傳人。
云族辛流云封,其威力巨大,傷損也是不可比擬。這也是為什麼云起的父親當年逃離云山,藏在帝都城的緣故。每一代云山的傳人都要在弱冠之年被迫開啟封,被封反噬,最后要麼修為大執掌云族,要麼長眠不醒于寒池淪為棄子。在云山傳承的記載之中,凡事淪為長眠寒池的云族棄子,最終都沒能轉醒。據說,在云山十數代之前……曾經出了一位可撼天地的云族天才,自出生之時便名聲穿天地。可就是這樣一個奇才,也是因為被迫開啟流云封,沒能經住封強大的反噬而長眠寒池……最后,也沒能再醒過來!
盡管開啟封后果嚴重,但當時為了治好冉子晚的宿疾,云起還是自愿開啟了流云封,心甘愿被反噬。只是那三天三夜過后,云起便再無任何意識。被云山暗星斬率領的星云斬護送回云山的時候,已經被封反噬的不省人事。
當時的云山老族主在見到當時人事不省的云起時,憤慨地誓要斬殺帝都城冉氏的那個妖。在云山老族主看來,是因為妖的引,才使得他摯的孫兒迷失……最后,躺在了寒池之下!
要知道,在云山老族主的眼中,他完全忘記自己當時脅迫藥王谷傳人藥無傷去利用冉子晚迫云起自愿開啟流云封的舊事。他將所有的怨懟都加注在紅禍水四個字上。當時他是讓藥無傷下手,卻不想得了如今這樣的結果。云起是他培養的二十年的傳人。因為云起的天賦異稟,在所有的典籍記載當中,他甚至出了曾經撼天地的那位云山前輩。可就是這樣的云起,居然為了一個人自毀前程,甘愿長眠……
“您明知道開啟流云封將會給云起哥哥帶來怎樣的風險,卻還是讓藥王谷那群郎中去給冉子晚種蠱,然后利用云起哥哥對子晚郡主的愫,迫使他自愿開啟封!”云的話聽起來不計后果,其實每一句話都深思慮:“哎……有時候,兒在想您這麼加害云起哥哥,是不是因為他本就不是您的親生子孫,兒才是……祖父,您說您當年不會是記錯了吧?”
“藥無傷……”云山老族主甩袖,不再看云,轉而招呼遠正坐在冰山上看樂子的藥無傷過來。
“無傷在!”藥無傷手里拿著一個巨大的葫蘆,凌空落下。剛一落地,便不懷好意的看著剛剛能坐穩的云,一副你小子死定了表。
云看到藥無傷,本能的乍起了全的汗,星眸里原本的無打采,此時兩眼都放著幽幽的綠,看見天生對頭,云想著的都是怎麼從藥無傷上將上次被逗耍的憋悶扳回一局:“藥無傷你來我云山干什麼?你這個江湖郎中怎麼還不滾回你的藥王宗?難道等著毒王谷那個唐傲兒再來云山找你采補麼?本小爺可聽說……你上次被那人捉去,被人家吸了七天七夜!哈哈……是不是現在還呢?”
藥無傷牙地白了一眼揭他短的云,轉而一本正經地向云山老族主請命道:“族主有何吩咐?”
“云重傷,便給你了!”云山老族主看著云深深地嘆了口氣,老眼里寫滿了恨鐵不鋼的懊惱。
“無傷領命!”
“去吧!”
“喏!”
說完,云山老族主便消失在了原地,朝著冉子晚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依舊回到了起初他所藏的冰山一角。
“喂喂……藥無傷,剛剛你也聽到了,祖父讓你好生救治我!”云用力抖了抖自己的肩膀,現手臂本就抬不起來。此時,再看到藥無傷臉上不懷好意的笑,云只后悔怎麼沒跟著冉子晚一起走:“你……可別來!”
“無傷自然謹遵老族主的命令,要好好醫治重傷的云山小爺!”
“嗯……總算有點眼!”
“那……云小爺打算怎麼謝在下呀?”藥無傷還惦記著云上次在東洲皇宮盜出的一塊玉,正好得個機會從云手里索要來,豈不是兩全其。
云臉上得意地瞇了瞇眼,心底暗嘆好在藥無傷還是有人能制得住的:“什麼?謝你?”
“嗯……”藥無傷肯定的點了點頭,面上無辜地看著云反問道:“難道不該謝麼?”
“……”云好笑地看著藥無傷,打趣道:“謝你?”
“當然……天經地義!”藥無傷一副你不給我玉,就要云好看!
“小爺聽說……唐傲兒正在四找你!這云山雪域怕是路不好走,不然我派人將來給你接過來?什麼三天三夜,七天七夜……最好是采得你*******!還要小爺謝你?剛剛祖父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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