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黑暗之中，一聲槍響驚破寧靜，在黑夜之中傳得極遠。

分散四周的人迅速都圍上前來，卻隻看見張宏僵立在門口的影。

砰！

又是一聲槍響！

張宏驀地驚了一聲，單膝跪地，痛苦地大起來——

他上中了一槍，此時此刻，流如注。

屋子裡，舉槍站立著的，是陸與川。

無聲無息倒在地上的人，是莫妍。

而慕淺，安然無恙。

隻是從先前的角落敏捷轉移到了另一個位置，卻沒有想到，槍響之後，所見的竟然是這樣的形。

莫妍的那一槍，本還沒來得及出，就已經被陸與川一槍斃命。

然而陸與川卻彷彿看不見一般，隻是轉走向了門口，看見跪在地上被眾人攙扶著，一頭冷汗，卻咬著牙，不敢再喊一聲的張宏。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以來忠心耿耿，所以我一直最相信你。”陸與川說，“現在，你告訴我，有沒有人向你報，說有人一路跟著我們？”

張宏麵無，冷汗涔涔，近乎抖著搖了搖頭，“沒有。”

“嗯？”陸與川應了一聲，“那你是承認，你聯合這個人說謊了？”

“……是。”張宏再不敢說一句假話，咬牙回答道。

“那這一槍，你認是不認？”

“……我認。”張宏艱難開口道。

陸與川這才收起了槍，看向張宏後的幾個人，“帶他下去療傷。”

眾人皆大氣不敢出，應了一聲之後，迅速準備拖著張宏離開。

“收好你的槍。”陸與川卻又一次開口道，“不要輕易再讓不該拿的人拿到。”

張宏聽了，竟毫不敢違抗，生生地拖著那條痛到極致的，重新進到屋子裡，從死不瞑目的莫妍手中拿回了自己的那支槍。

陸與川仍舊站在門口，一直看著那一行人進了隔壁的屋子，這纔回轉來。

他看了一不的慕淺一眼，隨後，纔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莫妍。

許久之後，慕淺才終於開口“跟了你很多年吧。”

“二十多年。”陸與川回答道。

慕淺聽了，忍不住又扯了扯角，“二十多年，就換來這樣的下場？”

“這樣的下場，不是二十多年換來的。”陸與川說，“而是做錯決定應得的懲罰。”

慕淺聽了，淡淡垂了垂眼，“所以，這就是背叛你，和欺騙你的下場，對嗎？”

“害怕了？”陸與川轉頭看向。

慕淺聞言，卻緩緩揚起臉來，道“當然害怕，畢竟，我還有一輩子的好日子想過。”

陸與川在莫妍的旁邊蹲了下來，靜靜看了片刻之後，終於出手來，上了莫妍至死還圓睜著的雙目。

“放心吧，你還有利用價值，不至於——”

陸與川話說到一半，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後腰上，原本放了槍的位置，忽然一空。

慕淺霍靳西

慕淺霍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