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聞言,不由得微微凝眸,“疑神疑鬼?他懷疑你什麼?”
陸與川低笑了一聲,道“他懷疑我在找人跟蹤他,打算用對付沈霆的方法來對付他。”
慕淺安靜了片刻,才又盯著他道“那你有沒有?”
陸與川緩緩道“當然沒有。”
慕淺聽了,一時沒有再說什麼。
陸與川又道“你相信爸爸嗎?”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慕淺說,“我當然相信你了。”
陸與川微微一笑,道“嗯,所以付誠怎麼想,我一點都不在乎。”
說完,他才一麵扶著慕淺往屋子裡,一麵道“中午想吃什麼?”
慕淺的心思卻似乎並不在這裡,沒有回答陸與川的問題,安靜了片刻之後,反而道“你有沒有想過,付誠為什麼會突然疑神疑鬼?他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陸與川輕輕拍了拍的背,“他們這種人,居高位,自然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疑神疑鬼隻怕也是常態,你不用放在心上。”
慕淺轉頭看著他,道“可是付誠上背負著你的特赦令,我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呢?萬一他出了什麼事,那你的特赦令——”
“特赦令是重要,但不過是多的一重保障罷了,至沈霆並沒有指證我什麼,他們也沒有什麼證據能對付我。”陸與川說,“況且,以靳西的人脈手段,付誠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他應該一早就收到風,不是嗎?”
慕淺頓了頓,才又道“他這段時間隻想著避開付誠,萬一掉了某些訊息呢?爸爸,我立刻讓他去打聽打聽——”
說完,慕淺便跑進屋子裡,找到自己的手機,拿到樓上去給霍靳西打電話。
陸沅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便隻見陸與川獨自一人在廚房裡忙碌。
“爸爸。”陸沅走進廚房,“我幫你。”
陸與川原本正在切菜,聞言抬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
陸沅隻覺得他的神似乎有些不自然,想起剛才的形,不由得道“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陸與川笑道,“現在哪還能有什麼事能影響到爸爸,除了你和淺淺。”
陸沅聞言,不由得微微一垂眸,隨後才道“我們現在都好的,不是嗎?爸爸不用為我們心太多——”
“你們都是爸爸的好兒。”陸與川說,“相反,是爸爸讓你們心太多了。”
陸沅隻是低頭擇菜,過了片刻,才又道“爸爸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知道你盡力了……”
“是嗎?”陸與川淡淡一笑,道,“能得到我兒的肯定,那我也算是很功了,是不是?”
“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爸爸。”陸沅說。
陸與川再度笑出了聲。
不一會兒,慕淺從樓上走了下來,在廚房門口站了片刻,趁著陸沅走開的時候,才對陸與川道“爸爸,我給霍靳西打了電話,他已經讓人去打聽這件事去了。”
“嗯。”陸與川應了一聲,“以靳西和淮市那些人的,應該很容易打聽出來什麼。”
慕淺聽了,微微擰了擰眉,才又看向他,“爸爸,你會擔心嗎?”
陸與川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我不擔心。你呢?”
“我……”慕淺停頓了片刻,才終於道,“我有點擔心。”
“為什麼?”陸與川說,“你不像是會被這些莫須有的訊息嚇到的。”
“是啊。”慕淺說,“可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你和沈霆、付誠的牽扯都不算淺,我沒辦法不想多一點。”
陸與川聞言,停下了手中的作,抬眸看向,道“我剛剛還在跟沅沅說,讓你們為我這麼多心,是我這個爸爸做得太失敗了……”
慕淺聽了,緩緩道“也許你也可以換個思路。”
“嗯?”
“你要是真的那麼失敗,鬼纔有功夫替你心呢。”慕淺說。
陸與川聽了,終於又一次笑出聲來。
……
一頓簡單的午餐過後,雨停了,天漸漸放晴。
慕淺在房間裡休息了片刻,才起下樓,卻正好聽見陸沅和陸與川商量回桐城的事。
隻聽陸與川道“你和淺淺先回去吧,爸爸想在這裡安安靜靜地住幾天,好好陪陪你媽媽。”
陸沅聽了,隻是道“也好。”
慕淺這才走下樓梯,道“那爸爸你就在這邊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其他的事,就給我好霍靳西吧。”
陸與川微微點頭一笑,道“有你們在,爸爸當然放心。”
及至下午四時,慕淺和陸沅才告別陸與川,離開這座山居小院,返回桐城。
陸與川一直站在小院門口,一直目送著們坐的車,而陸沅也一直回頭看著陸與川的影,直至再也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我本來想陪爸爸在這裡住幾天的。”陸沅說,“可是他還是讓我回去。”
慕淺安靜地才撐著腦袋,目平視著前方的道路,聞言緩緩道“也許他是該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段時間——”
陸沅聽了,微微一,最終卻還是沒有說什麼。
……
兩天後,淮市再度發生大事件。
對付誠的調查正準備收網之際,付誠忽然察覺到異,倉皇而逃。
相關部門立刻對付誠展開追捕。
訊息傳出的第一時間,慕淺又一次出現在了山居小院。
彼時,陸與川正坐在臺上,悠然品茗,觀雲。
慕淺在他後站了片刻,才終於開口喊了一聲“爸爸。”
陸與川彷彿在驟然回神一般,轉頭看向,笑道“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想來這裡,還得提前跟你打招呼嗎?”慕淺說。
陸與川輕笑了一聲,隨後才招手讓過來坐下,給倒了杯茶,道“來,嘗嘗爸爸親自炒的茶。”
慕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頓了片刻,才終於開口道“付誠真的出事了,你知道嗎?”
陸與川微微點了點頭,“聽到了一點訊息。聽說他逃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慕淺看著他,問道。
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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