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我沒擔心自己。”
溫舒唯:?
溫舒唯:“……那?”
“我擔心那些跟我約架的人。”沈寂語氣冷冷淡淡的,開著車,直視前方,非常冷靜,“因為打架耽誤了人家考大學,不太合適。”
“…………”
此番言論,真是聞者,見者落淚。
這是一個多麼善解人意善良樸實的校霸啊!
溫舒唯角不可控制地了,瞪大眼睛著他,好一會兒才出句:“沈隊,冒昧問個問題,請問有沒有人夸過你……格很特別?”
“沒有。”
沈寂說,“他們通常夸我很變態。”
溫舒唯:“……”
兩個人一路東拉西扯地閑聊,沒多久便到了姥姥家的老小區門口。
夜深人靜,無星無月,小區外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風卷著落葉從水泥地上吹過去的聲音。
車停穩,溫舒唯低下頭,邊解安全帶邊習慣地道謝:“謝謝你送我回來,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送你到門口。”沈寂點了煙,“我看著你進去。”
“……好吧。”
溫舒唯見他態度堅持,便不再拒絕。兩人一道下車,肩并肩,沿蕭條寂靜的馬路牙子往老小區的大門走。
姥姥家的老小區不像現在的公寓住宅刷卡就能進,平時都是有一個固定的門衛大爺值班。大爺姓張,是附近街道辦事領導的親戚,一把年紀了,作息規律,十分任,每天都是早上六點半開大門,晚上十一點半關大門,門如山,雷打不。
兩人走到門口一瞧,果然,鐵門上扣著一把大鎖,已經關了。
溫舒唯微皺眉,拍了拍門,喊道:“張大爺?張大爺?”
喊了幾聲,無人回應。
溫舒唯只好把嗓門兒拔得更高,手上下勁兒,鐵門拍得邦邦響:“張大爺?張爺爺?我是四單元溫大媽家的外孫,前幾天還給你送過兩個耙耙柑那個!麻煩你開開門放我進去啊!”
沈寂:“……”
一陣秋風掃落葉的聲音。
依舊毫無回應。守門大爺不知睡得太沉,還是就不在門衛室。
溫舒唯:“……”
幾秒鐘后,肩膀一垮頹然地嘆了口氣,回轉,只見背后的某位大佬正著煙,緩慢吐出一口煙圈兒,半瞇著一雙桃花眼瞧,眼里十足的興味兒。
“怎麼辦。”苦惱地抓了抓頭發,“不開門。你有什麼辦法嗎?”
沈寂食指撣了下煙灰,盯著,懶洋洋地給出一個建議:“要不,爸爸好心收留你,上我那兒睡?”
溫舒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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