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嵐一眼就認出了安櫻,也知道對方是今天的主角,安家的千金,說話自然要客氣,“冇,我自言自語著玩呢。”
“是嗎?”安櫻灰的瞳孔微微閃,看得韓明嵐後背一涼,“以後彆在背後說人,尤其是我二嬸,我二叔脾氣可不好。”
韓明嵐訕訕一笑。
眼看著安櫻要走,韓明嵐不死心道:“安小姐跟楚幽關係很好?您知道的背景嗎?”
“孤嗎?”安櫻出一個好看的笑,“正因如此,我二叔才格外心疼呢。”
韓明嵐臉上的笑倏然凍住。
現在厲家展現給的,就是銅牆鐵壁,厲嚴辭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可韓明嵐就是不死心!那是追逐了多年的夢想啊!
實在不行,就毀了楚幽!幾乎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韓明嵐心中就抑製不住地瘋狂。
“二嬸!”安櫻笑著抱住楚幽,甜糯糯地喊了一聲。
“哎!”楚幽應道,“怎麼了?”
“想你了。”安櫻一副小兒姿態,看的四周長輩都忍俊不。
蔣芬的心最奇怪,不希自家人跟厲嚴辭或者楚幽扯上關係,尤其在知道兒子對楚幽的後,更是避如蛇蠍,可說到底都是厲家人,比起之前濺不起水花的白珊珊,安櫻似乎更適合厲家這攤渾水。
其實仔細想想,能取得楚幽的信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蔣芬的眸一下子變得悠遠起來……
“二嬸,那個人你小心一些。”安櫻湊到楚幽耳邊小聲道。
“哪個?”楚幽詫異。
“上次金店遇到的那位。”安櫻解釋,“心不正。”
楚幽瞭然,“我知道了,謝謝小櫻。”
果然,冇過多久,韓明嵐端著兩杯酒過來了。
“厲夫人。”這是韓明嵐第一次這麼稱呼楚幽,笑容優雅得,“今天是厲家的好日子,我敬你。”
楚幽冇接酒,隻覺得韓明嵐過於刻意,“為什麼敬我?”
“之前種種是我不對。”韓明嵐低著頭,看起來有些後悔,“還希你不要放在心上。”說著把酒杯往前送了送。
楚幽哪裡敢喝?隨後看到韓明嵐後的安櫻衝點了點頭。
“怎麼,厲夫人還在怪我?我冇彆的意思,隻想得夫人一個原諒。”韓明嵐說的深意切。
不等說完,楚幽接過酒杯一飲而儘,“我接你的道歉。”
韓明嵐跟著喝完,眼底閃過一抹寒。
韓明嵐走後,安櫻趕跑到楚幽邊,“二嬸放心,酒我趁著壞人不注意時換掉了。”
楚幽:“你怎麼知道酒有問題?”
“我看著往其中一杯裡加東西了。”安櫻聳聳肩,“不過現在自己喝了。”
楚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是韓明嵐下了催|藥,也不敢放鬆警惕,仔細著上的變化,就這麼過了半個小時,一切正常。
再看著遠談笑自然的韓明嵐,楚幽開始不確定,到底下了什麼藥?
另一邊,韓明嵐正等著楚幽的失態,卻見跟閒聊的人忽然瞪大眼睛,抖著手指向自己,韓明嵐下意識往臉上了一把,第一個覺,就是痛!
不僅如此,痛越來越明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皮囊,想要衝出來!
“啊……”韓明嵐不由得躬下,到臉上一個一個的腫塊,開始奇無比!
怎麼會這樣?韓明嵐終於明白,這是那藥的反應,可為什麼會在自己上?!
“啊!!!”一滴撕裂皮滴落在地上,深深刺激著韓明嵐的雙目,終於驚慌失措地尖出聲。
這聲很快引來了眾人的圍觀,韓明嵐出手想找人救,可看到這副模樣,大家都退避三舍。
韓明嵐抬頭,瞥見了正朝這邊大步走來的厲嚴辭,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救命稻草,但還未靠近便被孫然果斷地踢開。
“這不對。”孫然皺眉,“厲總還是不要靠近比較好。”
厲嚴辭聞言停下腳步,仔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人,“韓明嵐?”
“厲總?嚴辭!嚴辭救我!我臉好疼啊!”韓明嵐眼前出現了一堆幻影,虛虛實實的錯在一起,有些語無倫次,“我是秦詩的好朋友,你幫幫我啊。”
“送去醫院。”厲嚴辭當機立斷。
“二叔不要管!”安櫻出聲製止,“都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提前發現,現在躺在這裡爛了臉的就是二嬸了!”
厲嚴辭瞳孔驟,緩緩扭頭:“你說什麼?”
“假意給二嬸敬酒,又在二嬸要喝的那杯酒裡放了東西,我趁其不備調換了。”安櫻實話實說。
韓明嵐兇狠地看向安櫻,“原來是你這個賤|人!”
楚幽趕到看著這一幕,不由得一陣後怕,韓明嵐臉上模糊,整張臉腫的不樣子,喃喃:“你為什麼,這麼毒呢?”
韓明嵐子極端又自卑,早年留學時意外得知了這種能讓人毀容的毒藥,便留了個心眼帶了些回來,明白這藥輕易不能用,但最近被嫉妒折磨的快要瘋掉,方纔那個毀了楚幽的念頭一起,便怎麼都止不住了。
有機會,韓明嵐心想,這毒查起來很難,配製解藥更難,最巧妙的是它的發作時機,在半個小時後,這個期間楚幽會用其他東西,飲品也好甜點也好,都是值得懷疑的對象。
而楚幽用過的那個杯子已經被摔碎後扔進垃圾桶了,即便事後楚幽懷疑是,證據呢?
隻要這一步完,就功了大半!
麵對一個容貌儘毀的人,厲嚴辭還會喜歡嗎?
韓明嵐是想想就覺得痛快,卻萬萬冇料到這藥最後落在了自己上,恨不得將安櫻生吞活剝了!
當然,現在更想生吞活剝一個人的,是厲嚴辭。
有人喊著救護車,厲嚴辭一眼瞪過去,“我看誰敢?!”
四週一片死寂。
“你想害楚幽是嗎?”厲嚴辭走到韓明嵐跟前,每一個字都像糅了寒冰,“那我就先毀了你。”
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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