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這一句話,足以將雲卿淺拖萬劫不復的境地,這讓忠心護主的潤兒如何能忍得了。
「放肆!」啪!趙大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人恕罪!奴婢,奴婢真的認得這個香囊。」玉兒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你……」潤兒恨不得上前撕開玉兒的,可卻被雲卿淺不著痕跡的一個目製止了。
雲卿淺對著潤兒微微搖頭,潤兒即便是心中擔憂,也隻好按捺住緒。
趙大人雙眸微瞇,看著地上的玉兒,再次確認到「這香囊如此普通,你為何這般確定?」
玉兒抬頭說道「小姐……小姐平日裡慣紅,那日出府卻穿了青,配了青香囊,奴婢多看了兩眼,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僅此而已?」
玉兒心裡十分忐忑,知道今日這麼一說,就等於徹底和雲卿淺翻臉了,所以務必一擊即中,從此以後在大夫人麵前才能得臉,若是不能搬倒雲卿淺,怕是就無法見到明日的太了。
玉兒咬咬牙,連忙開口道「還……還有,京城小姐們的香囊多是自己繡的,而小姐們習慣將小字秀在香囊側,奴婢心想,大人能找到雲府,多半也是看了這香囊中的小字吧。」
嘩!
眾人嘩然。
難道這弱弱的雲家四小姐真的是兇手?
趙大人聽玉兒這麼說心中已經確定這香囊的來歷了。
玉兒見眾人開始懷疑雲卿淺,心中也有了幾分底氣,繼續說道「白蓮淺,風清蕙帶香。小姐說此詩句暗藏的閨字,所以在香囊上綉了白水蓮,而香囊側則綉了小字淺淺。」
馮驍眉頭鎖,並不為找到這香囊主人而喜悅,他不願相信雲卿淺這般好看的會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兇手,可這玉兒言之鑿鑿,說的又都對的上。看來雲卿淺難逃厄運了。
趙大人開口道「馮驍,把香囊開啟翻過來給諸位看看吧。」
「是,大人!」馮驍沉著臉將香囊開啟,倒出其中的藥渣,將其裡翻出來給眾人觀。
穆容淵一眼便看到了那娟秀的「淺淺」二字。可他毫不為雲卿淺擔憂,這香囊是主送出去的,像那樣攪弄風雲的子,怎麼可能讓自己有這麼嚴重的疏忽。
穆容淵勾著半邊兒角,饒有興緻的看雲卿淺唱這齣戲。
「天……天啊……娘親,這……這真是四妹妹的香囊,四妹妹怎麼會……」雲卿嬈迫不及待的要給雲卿淺扣帽子。
「閉,你四妹妹不會殺人的,更不會和那潑皮有牽連,這香囊定然是那潑皮取搶去,或者撿去的!」大夫人恨鐵不鋼的瞪了自己二兒一眼,雖然現在雲卿淺已經落了下風,可這給雲卿淺定罪的人一定不能是們,否則要如何維持自己賢良淑德的好形象,又如何能承住雲戎可能帶來的怒火。
雲卿嬈不甘心的咬了咬,實在是等不及要看雲卿淺認罪了。
「雲卿淺,看清楚了嗎?」趙大人開口問道。
雲卿淺點點頭。
趙大人繼續說道「本已經找大夫查證過了,這香囊中的幾味草藥配在一起會令男子令智昏,這也是直接導致死者死亡的原因。大家閨秀不會在香囊裡放這種葯吧?雲卿淺,你要作何解釋?」
雲卿淺嘆口氣道「我……」
「哈哈哈哈,雲卿淺,你終於認罪了!」韓雨霏打斷了雲卿淺的話,迫不及待的想敲定案。
宇文璃皺眉道「淺淺,這香囊真的是你的嗎?」若真是雲卿淺的,那他怎麼辦,要不要救?救就還可以打關東軍的主意,可這樣一個有汙點的人如何配當他的王妃。
看著雲卿淺閉口不言,滿臉愁容的樣子,穆容淵也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個人當日真的隻是為了,並沒有對柺子六起殺心?
難道殺柺子六的另有其人,卻藉此機會嫁禍給了雲卿淺?這個人在搞什麼?
不,不會的,他不相信雲卿淺的手段隻有這麼一點。
見眾人都沒再說話,趙大人準備將雲卿淺先羈押起來,待他得了齊王口風再下判決。
「雲卿淺,人證沒有,證確鑿,本就先……」
「這香囊不是雲家小姐的!」一道溫婉約的聲音打斷了趙大人的宣判。
這又是誰啊?趙大人急的忍不住拍了拍額頭!
一個帶著圍帽的由侍婢攙扶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蓮步輕移,走路都輕飄飄的,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走到大堂中間,將圍帽拿下給婢,對著趙大人福了福。
「趙大人,小梓伊,家父函書。」
趙大人僵住了,這是丞相的獨啊!丞相是兩朝元老,在朝中地位無人能及,就算是護國公也要禮讓幾分,關鍵是丞相與夫人鶼鰈深,家中沒有侍妾,而其夫人不好,年過四十才得這麼一個兒,丞相簡直是含在裡怕化了,拿在手上怕摔了,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而梓伊本也名聲在外,若說東京第一是雲卿淺,或許還有人未見其真容,半信半疑。
可若說東京第一才是梓伊,那麼幾乎所有學子都會心服口服,因為京城的白鹿學院考試,梓伊年年都是榜首,若是男子,必將是狀元之才。
就連陛下都念其才華橫溢,封了德惠縣主的稱。
這麼貴的小姐,怎麼也跑到他的公堂上了?
「原來是德惠縣主,來人,給縣主上座。」趙大人臉上堆笑的褶子,都能死蒼蠅了。
「梓伊姐姐,你怎麼來了?」雲卿淺擔憂的看著梓伊。
雲卿淺與梓伊自相識,二人算是手帕,隻是梓伊的一直不好,讓雲卿淺十分擔心。
梓伊淺笑著拍了拍雲卿淺的手,沒有回話,而是轉朝著宇文璃和穆容淵行禮。
宇文璃知道梓伊素有才名,他也曾想通過聯姻來拉攏丞相這棵大樹,可丞相那人死腦筋,頑固不化,於是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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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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