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問:“老陳,現在怎麼辦?”
陳楓沉思片刻,不答反問:“我們當初,都是為什麼才跟在殷老師邊?”
大家都沒了聲響,眼中卻都浮起復雜緒。
陳楓說:“是因為這世界上所有人看我們都是有罪的,只有他看我們無罪。我跟他這些年,他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上心。就像老九說的,他想要得到的,我們為什麼不幫他得到?法律、道德,我們什麼時候真正在意過?只是因為他的約束,我們才遵守了這麼多年。
現在清楚我們要去做的是什麼了嗎?如果他真的對尤明許做了什麼,只怕都不再會是好事。尤明許是個警察,還是個麻煩的警察。我們要做好準備,把相關證據都消除掉,這對我們不是很難。不管今夜過后,他們倆關系鬧什麼樣子,我們都為他善后。”
幾人沉默著。
老九最先開口:“行。”了雙手,笑了:“老九也很久沒干壞事了。這點小事算什麼。”
涂和小燕都不出聲。
陳楓冷道:“聽到我的話沒有?”
涂的臉繃得的,終于還是點了一下頭。小燕低聲答:“是。”
陳楓又看向衛瀾,衛瀾點點頭。
這時,冠軍從廚房出來了,還端了個茶盤,沖他們笑笑。
陳楓問:“放了什麼?”
冠軍答:“那人手太厲害,放了點讓飄飄仙的東西。涂你瞪我干什麼?”
涂怕陳楓和老九,可不怕他,冷冷瞪著。冠軍嗤笑一聲,說:“讓殷老師爽到不好嗎?”他已走到書房門口,輕敲兩下,推門進去了。
沒多久,冠軍就出來了,走到一樓沙發坐下。
陳楓問:“里頭什麼況?”
冠軍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畫面——
尤明許坐在沙發里,臉極冷酷,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殷老師……
他坐在旁邊的一張沙發里,冠軍還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眼眶赤紅,臉繃,眼中竟有淚,像是遭了極大的侮辱,緒極為激,極力地忍耐著。
那氣氛簡直就是劍拔弩張,一即發。
冠軍又想起自己把茶端進去時,殷逢投來的目,那眼底全是霾。那樣強烈涌的目,冠軍很悉。
冠軍答:“我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他要對下手了。”
大家都是一靜。
沒人知道殷逢到底想干什麼。
忽然間,書房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爭執聲。老九冷笑了一下。
沒多久,又傳來重落地的聲音,一連好幾下。
陳楓抬頭:“小燕去看看。”
小燕早坐不住了,剛要起,卻見書房的門開了。
殷逢打橫抱著尤明許,走了出來。額頭添了新傷,臉極冷。而尤明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里,眼睛閉著,臉頰不正常的緋紅著。
殷逢掃一眼樓下眾人:“都在這里干什麼?滾。”抬往主臥走去。
陳楓立刻跑上去,追到他邊,說:“殷老師,醒了只怕……”話還沒說完,殷逢在后一腳踢上門,“嘭”一聲關上。
陳楓看了眼樓下眾人,說:“我們分兩批流守著,以防出事。”
大家都知道,陳楓說得沒錯。殷逢要是把別的人給藥倒了,關進房里,為所為,都不會這麼棘手。可尤明許是個警察。如今殷逢一句勸都不想聽,顯然已為這人失去了理智,他的行為已經犯罪了。就像陳楓說的,現在也許到他們來報恩了。
——
在陳楓的安排下,賓客們很快散盡了,并且遠遠目睹了“尤明許”獨自一人乘坐涂的車離去。而殷逢則因這位友鬧掰,失了臉面,沒有出來相送,賓客們也都表示理解——畢竟,殷老師脾氣一向古怪。而且換誰被人這麼修理,都沒臉見人。
冠軍是it高手,很快,陳楓又安排了尤明許所住小區的攝像頭,拍到如往常般回到小區。家中燈也亮起,還給許夢山發了短信說了兩句工作,一切如常。
而從殷逢的電腦里,也發出了一篇他以前所寫、沒有公開發布的短篇故事,給出版社,并附信告知是一夜靈所。電腦里亦留下了通宵使用的數據記錄。
……
衛瀾問陳楓:“要做到這個程度?”
陳楓抬頭,看了眼始終閉的主臥房門,嘆了口氣說:“希用不上。但如果尤明許明天醒了,不讓這事兒過去,我也不會讓強~的證據存在。”
——
尤明許第一次有這樣的覺。
意識是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模糊的,周圍全是陣陣浮的影。只能約辨認出房間、窗戶、家和人的廓。
里有些抑制不住的熱,還有莫名的興。覺得很快樂,很想要干點什麼。
“阿許。”有個聲音在喊。
很悉的影,還有他模糊的廓,寬闊的肩膀。尤明許一下子笑了出來,朝他出手:“殷逢……”
他抱住了,似乎含著笑意低喃:“才喝了一點,怎麼就了這個樣子?”
尤明許覺不對,可又實在舍不得他懷抱的溫暖,把頭靠在他懷里,說:“英俊,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很輕地哄道:“我在呢。”
他把抱了起來,尤明許騰空,趕摟著他的脖子。覺到更熱了,更快樂了,意識也更模糊了。他抱著走了一會兒,到了另一個地方。
當被他放在了床上時,尤明許覺到了下的。瞇著眼,笑了出來,把臉埋在的床單里,輕輕地一下下蹭著。
然后覺到頭頂一暗,是他靠近了。的手很無力,去抓,覺抓住了他的襟。抬頭親了上去。
男人只沉默了幾秒鐘,抱著的腰,倒在床上,瘋狂地親吻起來。尤明許只覺全要被點燃了,里抑不住的。男人以吻封堵的:“別……你這麼……我不了。”
“那就不要忍啊。”有些惱怒地說,“你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做,就什麼時候做。你……躺好,我要在上面。”
男人低笑了一聲,卻不,沿著的脖子開始咬。尤明許被他弄得全輕輕扭著,聽著他的息越來越急促。
“要命。”他輕聲說。
“要的就是你的命。”嘟囔。
他卻不了,把頭埋在被子里,呼吸了很久,久到不耐煩了,模模糊糊又湊過去親他。他這才一把將抱起,低聲哄道:“我們去浴室,在那里做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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