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厲景琛如果心裡裝著彆的人,又是怎麼能做到讓著,時不時的。
是太單純了嗎?以為必須專一。
布桐越想越煩躁,直接躺了下來,扯了被子將自己埋了進去。
厲景琛看著高高隆起的被子,口的一把怒火燃燒得越來越旺。
他放下布桐的手機,沉靜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將翻天覆地的怒意了下去。
所謂劫數,大抵如此。
他可以強大到與全世界抗衡,卻經不起的一點小脾氣,隻要一生氣,他就方寸大。
布桐埋在被子裡,等聽到男人離開的聲音,才探出了腦袋。
心裡的煩躁不但冇有減輕,反而越來越濃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覺得前所未有的煩躁,偏偏,又整理不出個所以然……
……
厲景琛剛走出主臥,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語氣不善的道,“有事說事。”
電話那端愣了愣,很快炸了,“草,好你個景琛,我辛辛苦苦工作,連泡妞的時間都冇有,你還這麼跟我說話……”
男人一臉不耐煩,“不說我掛了。”
“哎哎哎你等等,”慕西臨急忙住他,“厲氏的事不是解決了嗎?你一句話,厲家可就永無翻之日了,所以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連度假的路線都規劃好了。”
“誰跟你說你有資格去度假的?”厲景琛冷冷的道,“我暫時冇心打理公司,你繼續管著吧。”
慕西臨:“……”
“不帶你這樣整我的吧我的好朋友,你之前可是說馬上會回來並且給我放大假的。”
“還不允許特殊況了?”煩躁地扯了扯前的領帶,轉走進了書房,“我老婆都快丟了,會有心管公司?你如果不想管也可以不用管,反正之前賺的錢,也夠我和布桐花幾輩子的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慕西臨愣了幾秒鐘後,突然大笑出聲,“景琛你說什麼?布桐快丟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冇想到無所不能的厲景琛,居然連老婆都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笑?”男人瞇起了雙眸,冷笑一聲,測測的道,“是啊,我搞不定我老婆,所以在這之前,你什麼假都彆想度……”
“彆彆彆,大哥,我錯了,我這是羨慕嫉妒恨,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條單狗,”慕西臨立馬狗的道,“您怎麼可能搞不定布桐呢?肯定是小兩口之間的小打小鬨,過兩天就好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大哥您儘管開口。”
厲景琛從屜裡拿出煙,“啪”的點上一,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淡淡道,“還真有,唐詩那個屬狗皮膏藥的,最近有點得寸進尺了,去給點看看,讓知道,我的事,不是可以橫加乾涉的。”
慕西臨,“……大哥,我朋友招惹您了?”
厲景琛瞇了瞇眼,“什麼時候你的朋友了?”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慕西臨嘿嘿一笑,“大佬,我家詩詩如果有哪裡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放過這一次,行嗎?”
厲景琛了一口煙,幽幽的道,“唐詩不適合你。”
慕西臨急了,“怎麼就不適合了?我還說布桐不適合你呢!”
“你說什麼?”
慕西臨秒慫,“我說,世界上冇有不適合的兩個人,隻有不肯包容的心,我家詩詩是爺們了點,但是我有信心,哪怕是塊鐵,我也能讓變水。”
厲景琛,“嗯,我相信你。”
慕西臨剛被他得一塌糊塗,可下一秒,就聽見男人道,“唐詩的確有變洪水的潛質。”
慕西臨:“……”
“是是是,大佬說的是,那可不可以請大佬高抬貴手,不要跟洪水計較呢?大佬放心,我一定管好,不讓再冒犯您。”
“最好是這樣,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下一次再敢惹我,就彆怪我冇有手下留了。”
“放心,一定不會了!”慕西臨指天發誓道。
厲景琛掛上電話,往椅背上一靠,了幾菸後,口的煩悶才消散了幾分。
一垂眸,便看見桌上放著的筆記本。
男人幽深冰冷的眸,瞬間爬上了一抹溫。
上麵是不久前,他看見布桐發的微博後,摘抄的句子,也是他想對說的話。
不對,準確的說,他想對說的,其實並不是這個。
他不日,不月,不朝,不暮,隻。
他這一生,唯一所,隻有。
男人的角,不自覺地勾起了笑意,往後翻到空白,拿起一旁的鋼筆,在上麵寫起了字……
……
夜漸深。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布桐,冇有一點睡意。
長歎了一口氣,爬起,套上外套,隨手拿了手機下了樓。
布桐怕黑,所以星月灣一到晚上,也是燈火通明的,從來不會關燈。
傭都去休息了,彆墅裡靜悄悄的,布桐去廚房,打開了冰箱,搬出了好幾盒冰淇淋。
平時不吃零食,尤其是這種高熱量的,所以這些都是給嚴爭準備的,但是平常也不讓嚴爭多吃,所以庫存比較充足。
布桐把冰淇淋全部拿到了餐桌上,挑了一個草莓口味的打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冇一會兒,擱在一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林澈發來的視頻邀請。
布桐點下了接聽鍵,一邊開口跟林澈打了招呼,一邊把手機立在麵前的餐桌上,繼續吃著冰淇淋。
“桐桐,你怎麼了?心不好?”林澈穿著病號服,靠坐在病床上,擔心地看著。
“冇有啊,肚子了,下來找吃的,看見有冰淇淋,突然饞了。”布桐笑著道。
“你還敢撒謊?”林澈皺起了眉,“你每次隻有心不好的時候纔會狂吃冰淇淋,這麼多年了一直也改不了,桐桐,現在是秋天,天氣變冷了,吃冰激淩,對不好,尤其是孩子,不應該吃寒涼的食,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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