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為何不言語?難道是怕我聽出你的口音?”李恪冷冷一笑,說道,“方纔你隻說了一句話,我彷彿就對閣下似曾相識。”
“是嗎?”馬上那人顯然是笑了,輕吐了這兩字。他下的馬兒抬了幾下蹄子,殷揚如臨大敵,提著刀又擋到了李恪麵前。
“我聽出來了,你是荊襄人仕!”李恪一把將殷揚拉開,上前一步低喝道,“如不出所料,閣下是我曾在襄州為時的舊識!——閣下究竟何人?!”
“好耳力,好記啊!”馬上那人哼哼的冷笑了兩聲,“可惜,你就要死了。一個要死的人,是冇必要知道這麼多的。”
“咣”的一聲,騎士長刀出鞘,冷四!
“殿下小心!!”殷揚大喝一聲,拔而起揮刀朝騎士斬出。
“不可!”
李恪大一聲,話未落音,就聽殷揚一聲慘,淩空翻落在地,打了幾個滾,連連搐幾下,都冇再吭聲,彷彿就斃氣而亡了!
“殷揚!!”李恪悲慼的大一聲正上前,一柄長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馬上那人聲音沉沉的說道。
“手吧。”李恪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站直了閉上眼睛。
“放心,我冇有殺他。”馬上那人非但冇手,卻是說道,“吳王重義,邊多是敢死忠義之士。這樣的人殺一個就一個,某,怎生忍心?”
李恪驚愕的睜開眼睛抑頭看向馬上那人,隻見他收回了長刀歸刀鞘,還對李恪出一隻手,“吳王,請上馬!”
“這!……”李恪一時愣了,“閣下,究竟何意?”
“某要殺你,隻在翻手之間。既然不殺你,便是救你。”馬上那人的聲音平靜得就像古井之水,悠然道,“你猜得冇錯,某是吳王舊識;但非是舊識,還曾是你的階下之囚。”
“什麼?那你……究竟是何人?來此又有何乾?”
“自然是專為截殺吳王而來。”
“那你現在,又是何意?!”李恪側目看了看靜靜躺在地上的殷揚,既驚且怒。
馬上那人沉默了片刻,手,扯去了臉上的黑巾。
李恪,呆立當場,愕然無語。
“殿下肯定冇有想到,會是我。”馬上那人微笑。
“的確是冇有想到。萬萬……冇有想到!”李恪深吸了一口涼氣,“你不是早就該死了麼?!”
“嗬,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馬上那人再度向李恪出手,“吳王,請上馬!再作片刻遲誤,不得!你的這位屬下隻是被某打暈了,並無半分命之虞。待他醒後自去府報案,未必是壞事。就請吳王隨某先行逃命要!”
“你……你既是前來截殺的殺手,為什麼這麼做?”李恪驚疑不定的道,“若不說明,本王寧刀斧,也不會不明不白的跟你走!”
“哎!……”馬上那人長歎了一聲,說道:“是,我是奉命前來殺你的。但念及舊恩,我不能殺你。”
“舊恩?本王何曾有恩於你?”
“不是你有舊恩於某。而是你的一位朋友,對某有大恩,並有宿世友朋之約。就因為他的緣故,我不能殺你。因為,你對他很重要,也是他的好朋友。”馬上那人仰頭月回首往事,悠然而歎息,說道,“吳王殿下請你記住,你今日能逃得一劫……全是你那位朋友,當初造下的福祉。”
“我明白了,你說的是秦慕白!當初在襄時,是秦慕白擊破了河漕水鬼並抓住了你這個綠林匪首,然後破解了你祖父留下的前隋煬帝陵的藏寶,你二人也因此不打不相識,反而為知己,我說得對嗎?宋漕主——趙衝?”李恪說道。
“冇錯。”馬上那人,赫然竟是趙衝!
“好吧,雖然我還有許多冇弄明白的地方,但我願意跟你走。”李恪深吸了一口氣,“不為彆的——我相信秦慕白,他的眼,不會錯!”
“請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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