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暗自心存疚,低低嘆氣。
“我這邊本走不開……孩子這麼重要的比賽,我卻不能到場。本來該你陪老二去國外,我陪小欣南下的。”
最近集團打算要並購一個很不錯的大公司,現在連週末偶爾都得加班,走開三四天本不可能。
程天源溫聲安“不怕,我陪揚揚去國外。小欣有爸爸和之瀾叔陪,還有的師傅,親友團已經夠多了。”
薛淩歉意低聲“我得給他們買一點兒禮,鼓勵他們去好好比賽,如果得獎了,再給他們送點兒好玩意。”
程天源點點頭“對,得獎了還好,沒得獎更該給他們點兒禮,哄他們開心。”
“不吃了。”薛淩搖頭“沒什麼胃口。”
程天源看著還剩大半的麵,忍不住哄道“吃多幾口吧。你是因為冒了,胃口偏差。但你自中午到現在就吃這麼一點兒,顯然不夠。”
“好吧。”薛淩勉強又吃了幾口。
程天源幫忙將碗端出去,道“別洗澡,洗臉換服就。一會兒我端薑水給你。”
“謝謝。”薛淩虛弱打了一個哈欠,疲倦走去洗手間。
剛換好服,又是幾個大噴嚏。
程天源正在看電視,示意一旁的薑水。
“等涼一點兒喝。”
薛淩懶洋洋湊了過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程天源換另一隻手拿遙控,將摟在懷裡。
薛淩迷糊低笑“我要將冒傳染給你……”
他好笑問“夫妻有難同當,有冒還得同染?”
“噗嗤!”薛淩咯咯笑了。
兩人低低聊著話。
倏地,薛淩想起了什麼,低聲“阿芳早上給我發了一條資訊,傍晚的時候我纔看到。說搬去電視臺工作人員的宿舍住,那邊年輕的同事多,比較熱鬧。還說,適應得不錯,也不錯,讓我們不用擔心。”
“沒人擔心。”程天源淡聲。
薛淩低嗓音“上個週末的時候,我讓然然空去看。然然太忙,就中午時候奔去找,陪著一塊兒吃了午飯。”
“嗯。”他似有似無應聲。
薛淩又解釋“週末會帶小涵去玩,上週母兩人去了北海公園玩。說阿衡早上送兒到樓下,晚上去接。”
程天源道“這樣好的。孩子別跟接太多,也是好事。”
薛淩蹙眉低聲“隻是小涵已經不是小不點兒,追問和阿衡為什麼不住在一起。還說,別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和媽媽住在一起,為什麼不是。之前是爸爸不回家,現在是媽媽不回家。小傢夥很委屈,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作孽!”程天源沉聲“大人作孽,害苦了孩子……想當初他們拚命看醫生吃藥就為了生一個孩子,可孩子生下來後,他們卻不為孩子想想!尤其是當媽的,一點兒也不像媽!”
薛淩嘆氣“苦了孩子,真的是苦了孩子。對了,媽應該知道出來的訊息吧?”
“然然會悄悄告訴的。”程天源搖頭“我沒時間理外人的事。”
薛淩捶了一下他的大,沒再說什麼。
薑水喝得及時,休息也夠,薛淩隔天起來後便沒事了,迅速洗漱換服,隨後又趕去集團上班。
程天源送了兩個小的去上學,隨後去倉庫上班。
快中午的時候,他將賬本鎖起來,開車回家。
薛之瀾和薛爸爸在樹下下棋聊天,兩個媽則在後花園搗鼓們的小菜園,前院很是安靜。
保鏢解釋“山越先生一家子去醫院了,說是下午三四點纔回來,中午不在園子裡吃。”
程天源點點頭,直覺問了一個人。
“小虎子呢?出門了?”
保鏢低笑“還沒起床。”
程天源看了一下表,發現差五分鐘就十二點,忍不住皺眉頭。
他直奔客房,一個勁兒拍門。
半晌後,一頭綠發糟糟跟鳥巢般的小虎子迷糊開了門。
程天源淡淡看著他。
小虎子打了一個哈欠,咕噥“……叔,早!”
程天源鼻尖輕哼“還早?已經要趕不上午飯了!”
“正好吃午飯也行。”小虎子嘿嘿笑了,溜去洗手間。
程天源沉聲“你整天睡到日上三竿可不行。”
小虎子委屈解釋“可其他人都是下半夜才上線,我要跟他們一起配合練習,就得下半夜跟著一塊兒上線。”
“早上不行?”程天源問。
小虎子低聲“一般都是下午兩點後到晚上。我們都是淩晨四五點才停下睡覺,昨晚比較早,三點多就拜拜下線。”
程天源罵“遲早熬死你!”
小虎子嘿嘿笑了,滿的泡沫。
“叔,這個圈子就這樣!你習慣了就好!”
程天源冷哼“我隻習慣老祖宗的說法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
“喲!”小虎子翻了翻白眼“那是沒燈沒火沒網的落後時代,現在不一樣了!”
程天源忍不住反問“難不二三十年來,人的就能進化到日夜顛倒?嗯?”
小虎子一時語塞。
程天源進了房間,將冷得不行的空調關掉,隨後拉開窗簾,開啟後窗,又開啟洗手間的小窗。
看著糟糟的房間,實在看不下去,隻好手收拾。
小虎子哈哈笑了,道“叔,你真的太好了!我羨慕然哥和揚哥他們有你這麼一個好爸爸!”
“我兒子的房間要是跟你一樣臟。”程天源淡聲“我早就揍人了!”
小虎子不敢笑了。
程天源催促“喝水換服吃飯!快去!”
某年隻好遵命。
午飯都是老人,隻有程天源一個中年人還有一旁的“不良年”。
小虎子很快吃飽了,打算回房間。
“等等!”程天源攔下他,道“去把這頭綠發給剪了,花點兒錢染回來。”
說了他好幾次了,他總是打哈哈。
小虎子轉了轉眼睛,低聲“叔,我的錢不夠,過幾天再說吧。”
程天源瞪他,隨後從錢包裡取出一千塊現金。
“這是叔給你的零花錢。今天是最後限期,如果回來又是滿頭綠發,我就扔你去後花園跟綠樹睡一塊兒。我一向說話算數,你知道的。”
“唉……”小虎子著錢懨懨離去。
《若繁花似錦》主角是薛淩程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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