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立即想到了那個錦囊，雖然沒有開啟過，但是覺可能跟帝位有關。

「先帝早前就說過，周擇不僅是庸才，而且心狠手辣，生多疑不堪為君。先帝從一開始，就是要立你為君。小李後死後，先帝的一日不如一日，就在去年重，他請老夫宮，由他口述，老夫親手寫了遣旨，旨上清楚的寫明由你繼位為君。那封旨，應該在老祖宗那兒。」王良道。

霍雲和周據都到極大的衝擊，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有旨。

這一刻的王良，說的每個字都十分清晰，毫不像是在說謊。

霍雲猛然想，前世王爺是什麼時候決定取而代之的呢？會不會就是從王良這裡，得到先帝旨開始呢！

「先帝死的突然，你不在城，當時霍家父子叔侄已經控製了明德殿。老祖宗若是拿出那封旨，會必定會囂然大波。霍家會拚命阻止你登基，你甚至可能進不了城。」王良道。

「……」周據幾乎可以想像到的。

「在老祖宗心中，隻有朝堂安穩。在霍孺為首的群臣擁立周擇為帝時，按住了那封旨。」王良說。

「誰也沒有見過那封旨，老相公想說什麼，就是什麼？」霍雲道。

「雲兒，你也是絕頂聰明之人，老夫更不會編造這等事。」王良枯黃的手微抬了一下，「王爺，老夫以為你難從羅手裡逃，這天下應該是羅的，哪知你平安歸來？老夫以為，你今日必定會讓霍家傾覆，你又大出老夫意料。王爺，你註定是天下之主。」

「這就是老相公你要跟本王說的話？」睿王聲音冷冽。

「老夫相信，王爺知道如何抉擇？」

「老相公，你乃開國大臣，四代老臣。我周家四代君主都敬重你，如今國學館還在為老相公著書立傳，太廟麒麟堂，你是功臣第一人。為何？為何你要如此？」睿王問。

「許是老夫老糊塗了。」王良道。

「不是，你謀局了數十年，高棠，石修齊，蕭蒼海，吳匯皆是你門下之生，經過你心教養才會有那樣的才學和聰明。是你將羅勛兄妹送城，也隻有你能讓羅殺我，也隻有你能讓張世年豁出去對付霍家。」睿王道。

「……」王良聽著這話，隻是虛弱的笑著。

「為什麼？周家對不起你嗎？這個朝廷對不起你嗎？這個天下對不起你嗎？」睿五再質問。

「這個天下誰做主，都是一樣的。周據，這個天下原先也不姓周，若是羅推翻這個朝廷，天下也可以姓羅。不過老夫現在知道了，他不及你，遠不及你。老夫，低估了你。」王良道。

霍雲看著眼前的老頭，也很無語！這就是所謂智者的腦迴路嗎？

周據氣惱之極，若是王良此時是一個強壯的人，他有許多辦法可以對付。可是眼前的王良，是個殘弱老人，今天晚上可能是他的大限之期，偏偏他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手中。

「王爺，你是何時開始懷疑老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