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下了……
下了……
了……
永遠不要相信男人說的早點兒歇下這種話,哪怕孟秀才長得一臉正直,說這話那一個正義凜然,然而便是如此也無法掩蓋他是個男人這個事實。
虧得周蕓蕓這般信任他,在他提出昨個兒晚間太累了,左右今個兒也沒啥要事兒,不如早早歇下好生休息時,居然還頗為。誰知道等真的洗漱完畢上了拔步床,再把床幔一放下……
呵呵噠!
再信這話,就是傻子!!
一夜酣戰之后,周蕓蕓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八凄厲無比的慘聲再度響起時,才慢悠悠的醒轉過來。
昨個兒小八是被安置在了后院正房里,也就是離小倆口所在的臥房只隔了一道房門并一道簾子,又因著房門是純木質的,只糊了一層紙,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膈應效果。因此,小八那幾乎能人崩潰的聲直接穿過房門和簾子,徑直傳到了耳房里。
“好乖乖!!!!!!”
與昨個兒不同的是,這一回小八并不曾一開口就喚周大牛,而是破天荒的先起了好乖乖。這興許就是小八的聰明之了,保不準它就是明白了周大牛不在這兒,了也沒用,索從善如流的改換了人選。
“好乖乖,阿的好乖乖呀!……老娘要死了!!!”
頭一句是如此的溫,后一句卻是歇斯底里的慘。這要是前后一致的話,頂多就是覺得腦仁兒生疼,擱在如今卻只給人一種“這傻鳥終于瘋了”的覺。
太蛋疼了。
有了昨個兒的經驗,孟秀才都沒問周蕓蕓,只立馬起穿穿鞋,先去灶間尋了點兒吃食給鳥祖宗擺上,這才回過頭來收拾自己。
周蕓蕓特別愧,簡直就是愧到無地自容。
有啥法子呢?
誰這傻鳥是阿給的陪嫁呢?誰這傻鳥是作死撿回來的呢?誰……
自己作的孽,跪著也要作完。
萬幸的是,也許是習慣了某種夜間運,盡管周蕓蕓依舊覺得子骨乏力,卻不至于像昨個兒那般完全提不起勁兒來。這不,才半上午,周蕓蕓就已經起收拾妥當,還去灶間和隔壁的糧倉瞧了瞧,發覺東西竟還齊全的,于是心不錯的下廚做了一頓午飯。
喜宴那日剩下的東西其實并不是很多,昨個兒吃了兩頓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兩大塊沒煮過的臘以及兩大籃子的各禽蛋。至于大部分的剩飯剩菜,想來應該是被周家阿給收走了,畢竟孟家就他們小倆口,哪怕如今天氣并不熱,留的多了也一樣吃不完。
倒是隔壁糧倉的各糧食儲備格外的富,是大米就有七八種,最普通的大米、口上佳的糯米、專用來煮粥的黑米等。至于面那就更不用提了,十幾種那是最的。還有各豆子、玉米、紅薯、土豆等等……
但凡是能放得住的食材,周家阿都拉了不過來,估著若是只他們倆口子,怕是吃上一年都沒問題。
——周蕓蕓還敢肯定,等到了秋收時分,周家阿一定還會再送來的。
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周蕓蕓隨口將這事兒說給了孟秀才聽。只是話一出口,又擔心孟秀才會不會多想,周蕓蕓正打算解釋兩句,孟秀才卻忽的開了口。
“我在年前趕了幾幅字畫賣給了張兄,除卻置辦小院的錢,還余下不。后來我又寫了幾幅,待會兒就給張兄送去,回頭將銀子一并都予了你,想買什麼就去買,沒的你在娘家福,跟了我卻吃苦罪的。”
聽得這話,說不是假的,哪怕周蕓蕓并不在意孟秀才給的家用銀子,可在不在意是的事兒,給不給卻代表了孟秀才的態度。
飯后,周蕓蕓執意自個兒收拾碗筷,孟秀才也不爭搶,只道去街面上尋張掌柜,又叮囑周蕓蕓若是沒事兒的話,大可以去屋里躺會兒,左右柳家兩兄弟昨個兒就來過了,今個兒應該是無人拜訪的。
周蕓蕓想著這法子不錯,等做完家務活兒后,便又回屋歇了個午覺。為了能讓自己睡個安穩覺,周蕓蕓還特地炒了點兒米給小八,這是小八最的食,有了它,絕對能安靜小半天。
一切妥當后,周蕓蕓回屋的歇了一覺,這一覺直接給睡到了下半晌。
……
待周蕓蕓從午后小憩醒來,孟秀才早已從街面上回來了,他本人在由廂房改建的書房里寫著字。周蕓蕓過去時,他指了指擱在書房小圓桌上的包裹道:“我把銀子都擱那兒了,你先收著。回頭用得差不多了,記得要提前支會我一聲,我好再去尋張兄。”
乍一聽這話,就好像張掌柜是他的錢莊似的。周蕓蕓好笑之余是滿滿的,一個男人愿意將全部家都付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哪怕不是,至也有敬重。
當下,周蕓蕓便上前瞧了瞧那包裹,看著是不大,手的份量卻是著實不輕。
打開一看,周蕓蕓才知曉孟秀才方才那句“把銀子都擱那兒了”完全不是空話,因為包裹里頭俱是銀錠子。
仔細一數,足足有一百五十兩整。
周蕓蕓正待開口,又聽孟秀才帶了點兒懊惱的道:“我忘了日常其實是用不到銀子的。改明兒我拿去兌點兒銅錢,省得你多跑地兒。”
“倒是不用著急,我那兒還有點兒碎銀子,一般的鋪子都是找得開的。”周蕓蕓笑著安道。
其實不單是一般的鋪子找得開,像賣豬羊的攤位也都是找得開,畢竟碎銀子多半都是半兩二錢之類的份量,哪怕是二兩的小銀錠,那也是能直接當貨幣流通的。除非是不開眼的直接拿十兩二十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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