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孟秀才還是很靠譜的,就算從未養過八哥,他還是鼓搗出了一份比較正常的飯菜。其實就是拿昨個兒的冷飯熱了一下,又倒了點兒豆子和玉米,淺淺的擱了一盤子,還拿了個碗裝了半碗清水,兩樣一起擱在了廊下的大青磚上。
“開飯啦!!”
方才還要死要活的小八,在看到這一幕后,直接收了翅膀俯沖到地上,在開之前還不忘仰著頭先嚎一嗓子。
尚在里屋的周蕓蕓是早已習慣了這貨的畫風,孟秀才卻被它唬了一跳,撇開旁的不說,八哥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徒然在耳畔響起,還真有些嚇人。
苦笑著搖了搖頭,孟秀才轉再度回了灶間,拿了個托盤盛好了飯菜,往屋里走去。
極為簡單的三菜一湯并兩碗米飯,雖說孟秀才只會最基礎的蒸飯菜,可因著這些飯菜都是昨個兒特地留下來的好料,盡管隔了一夜,味道卻還是不錯的。
周蕓蕓跟孟秀才兩人,一個坐在拔步床上,一個坐在床沿上,中間擱了個小炕桌,皆吃得津津有味的。
吃了個七八分飽,孟秀才忽的道:“今個兒可能會來幾位客人,也是我的同窗好友,只是昨個兒恰巧事兒絆住了,估著不是今個兒就是明個兒會過來一趟。”
“可需要我做什麼?”周蕓蕓不大確定的回道。
“也不用刻意如何……這樣吧,倘若他們是自個兒過來的,到時候幫我沏壺茶便好。要是他們帶了眷過來,你就陪著聊聊如何?”孟秀才用商量的口吻道,“要是不喜歡也無妨,左右也就是應酬,畢竟相識多年,我親他們是鐵定要來湊個熱鬧的。”
“,我記著了。”周蕓蕓一口答應下來,像這種太太團的際其實不算太難,畢竟互相之間既沒有利益沖突又沒有矛盾糾葛,除非是攤上傅家那倆口子,不然就算不投緣,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待用完了飯菜,周蕓蕓也略緩了一些,想著已經孟秀才做了午膳,于于理碗筷也該由他洗才是。又想著保不準待會兒真就有客人來了,便掙扎著起換了裳。不想,等折騰好自己,孟秀才已經將碗筷洗好晾干,連灶間都已經歸整妥當了。
見周蕓蕓一臉愕然的站在灶間門口,孟秀才淡笑著道:“便是我爹娘還在世時,我也常做這些。想來,你娘家的叔伯兄弟也會做活兒吧?”
那怎麼一樣呢?周蕓蕓剛要反駁,忽的就住了口。
其實還真沒啥不一樣的,試想想上輩子不也念書嗎?就算父母尚在世時,洗個碗筷曬個服那就是常事,除非是寵得不像樣的,尋常人家不都會孩子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兒嗎?
再一想,周蕓蕓覺得可能真是被大伯娘給誤導了。
當下便道:“我原也沒接過其他的讀書人,只家里的三山哥素日里從不干活兒,連一日三餐都是給送到他屋里的。”
孟秀才蹙著眉,道:“寒門出的讀書人不能一味的追求做學問,畢竟科舉之途艱難險阻,究竟能否越過那一道道坎,誰也不清楚。”
“那要是越不過呢?”周蕓蕓挑眉。
“學過一技之長還是有必要的,當然最好這一技之長能跟學問融為一。我學的是書畫,且比起繪畫更為擅長的是書法。當初考慮的就是下場考試時,除了應對答題外,一筆好字也能給考留下好印象。再一個,若是將來沒能出仕,有一技之長起碼能養家糊口。”
其實周蕓蕓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倒是得了孟秀才無比認真的回答。仔細一想,事實也確實如此,畢竟古時的科舉太難了,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來形容都一點兒也不夸張。
反過來說,連孟秀才這個公認的天才都生怕自己無法考中,周三山是哪里來的自信一定能考過的?周蕓蕓在心底里默默嘆息,真是周家阿給說中了,這人怕是早已給養廢了。
才這麼想著,就看到迎面一個黑影撲騰著飛了過來,還自帶環繞式音效:“好乖乖,阿的好乖乖,沒事兒去屋里歇著,外頭冷得很……”
孟秀才一臉無語凝噎的著周蕓蕓。
這要是沒見識過小八先前狂暴的樣子,單看這會兒的形,聽著那溫得都能掐出水來的調兒,絕對會誤認為這是只好鳥。可惜,改變形象來得太晚了,起碼孟秀才是沒法立馬對它改觀的。再轉念一想,這是不是證明周家阿在周家就是這麼個……德行?!
再看周蕓蕓一臉尷尬的神,孟秀才悟了:“看來村里人的說法真是半點兒沒錯,你阿確實是將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的。”
“呃……阿是很疼我。”周蕓蕓還能說什麼?其實關鍵就不在于周家阿對如何,而是這無比慘痛的對比。
提起其他的兒孫不是廢就是蠢貨,一旦說起周蕓蕓,那就是好乖乖長好乖乖短的,不單滿的好話,連語氣都變得溫如水,就跟摻了一般甜。
這麼一對比,愈發顯出周蕓蕓的寵程度,也愈發的襯托出周家其他人悲慘的人生。
正思量中,小八已經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周蕓蕓跟前,且門路的落在了的肩膀上,也沒再開口,只側著頭撥弄著自己的羽,一副乖巧到不得了的可模樣。
忽的,外頭傳來敲門聲。
不等孟秀才和周蕓蕓有所反應,小八徒然間一飛沖天,尖銳的聲音再度響起:“王氏你個蠢貨!人家是腦子進了水,老娘看你就是腦子進了屎!!一天到晚的窮折騰,就知曉你的寶貝兒子!老娘看他就是個廢!廢廢廢!!!!!還不快去干活兒!!!!!!!”
孟秀才:……周家真是一個畫風清奇的人家。
周蕓蕓:……我選擇死亡。
再怎麼被小八驚嚇到,也仍是不能不管院子外頭的客人。
客人就是方才孟秀才提到過的昨個兒有事沖撞沒法過來的同窗好友,一共有兩人,還是堂兄弟倆,出耕讀之家,素日里跟孟秀才關系不錯,還在最初孟家二老出事時,幫過孟秀才不忙。
興許是生怕周蕓蕓這個新進門的小媳婦兒面皮薄,盡管他倆都娶了媳婦兒,今個兒卻不曾帶來,只倆人帶了四糕點并兩套書籍上門拜訪。
周蕓蕓趕去沏茶,幸好方才孟秀才已經拿大銅壺裝滿了水擱在爐子上坐著,如今已經滾燙了。周蕓蕓又從碗柜里拿出了半包昨個兒用剩的茶葉,確定這是上等品后,才沏了壺茶送到了前院正堂里。
……
正堂里,來拜訪的倆兄弟之一的弟弟正一臉好奇的著小八,偏小八完全不理會他,只停在太師椅的椅背上,側著頭撥弄羽。
——直到周蕓蕓端著茶走了進來。
“好乖乖,阿的好乖乖咋又在做活兒了?大山家的、二山家的……一個個都是憊懶東西,看老娘不收拾你們!!!”
小八一秒從溫似水轉為狂暴狠戾,才這麼說著,就立馬撲騰著翅膀飛了出去,看似真打算找那些個憊懶東西算賬去了。
周蕓蕓默默的著小八從畔飛過,半點兒想要阻止的想法都沒有,直到那貨飛到外頭去了,才故作鎮定的將茶擱在客人和孟秀才手邊的小幾上,笑著讓他們用茶。
孟秀才也有意無意的忽視了方才小八的舉,只簡單的介紹道:“這便是我的妻子,周氏。回頭若是得了空,倒可以讓跟兩位嫂子聚聚。”
“好說好說。”
“比起這個,謹元老弟,你家這八哥好生聰明!我家老爺子也有一只八哥,只會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全然沒有你家這八哥的靈!”
“小弟!別胡鬧。”
“本來就是!我說要不下回咱們把老爺子的八哥給出來比比?興許跟聰明鳥待久了,那蠢貨就開竅了呢!”
……
周蕓蕓一臉的看著這兩位客人,又側過頭去瞧孟秀才,卻見孟秀才向自己微微頷首,示意完全不需要理會那倆人。既如此,周蕓蕓自是不客氣了,行了個禮后便自行離開了。
直到走出了正堂,還能聽到后頭倆人的過招聲,不過最終還是那位看起來穩重的哥哥占了優。
卻聽那人冷笑一聲:“真照你這麼說,你都跟謹元老弟認識那麼久了,怎的依舊沒有開竅呢?”
只這麼一句話下去,先前還活蹦跳,神頭各種好的弟弟瞬間就蔫吧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連親堂弟都這麼下得去手懟,人干事兒?!
見這倆人又懟上了,本該上前緩和氣氛的孟秀才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只端著茶杯慢悠悠的品著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孟秀才當然不著急了,要知道,類似的形早幾年他就見識了無數回了。興許剛開始他還真急過,可次數一多,還有誰會在乎呢?之前還想著這倆心智尚未,想來等往后年歲長了自然會好的。如今看來,別說及冠并娶妻生子了,怕只怕再過個十幾二十年,這倆仍舊是那副德行。
……
周蕓蕓可不知曉前院正堂里有人正生無可呢,既然孟秀才都說了不需要招待客人,自是樂得輕松自在。
從前院走到后院,盡管子骨還是有些乏力,可并沒有回房歇著,而是慢悠悠的繞著彎兒。
說起來,孟家的二進院子該是最傳統的那種民居建筑,從院門進來是一排倒座房,正對著垂花門。進了垂花門則是影壁,繞過影壁后便是寬敞的前院了。
前院的地盤略有些小,除了一大片鋪著大青磚的空地外,也就只兩棵上了年份的石榴樹,之外便是正堂和左右兩邊的偏廳,以及東面的灶間和糧倉,并右面的雜間和柴房了。
至于后院,既可以從偏廳旁的小徑過去,也可以直接從正堂后頭進。相較于前院那寬敞的空地,后院顯得略有些小。不過,那也是因著房舍占地比較大的緣故,畢竟前院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后院才是住家。
整個后院正面是正房和左右耳房,以及各兩間的東西廂房。每一間都是方方正正的,且皆被周家阿布置得格外奢華致。
話說回來,周蕓蕓還沒仔細逛過家里,又因著今個兒家中來了客人,便索徑直去了西面的耳房。原因無他,那里頭擱著所有的嫁奩。
足足七十二抬嫁奩,雖說在昨個兒都擺在院子里、廊下任人參觀,不過在賓客離開后,周家阿就打發家里人將所有的嫁奩都抬到了西耳房里,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又因著早先就有想過將西耳房當庫房使,因而整個西耳房幾乎沒擺什麼家,全堆著一個個碩大的嫁奩。
周蕓蕓大致上是知曉自己的嫁妝有哪些,可因著周家人多,騰不出那麼多地方擺嫁奩,所以先前那些個嫁奩都是一個個摞在一起的。因此,就算周蕓蕓知曉自己的嫁妝是什麼,也沒有直觀的瞧過,頂多也就是抬嫁奩的時候,長脖子瞄了兩眼。
那到底還是有所不同的,這不,在親眼瞧著這七十二抬嫁妝整整齊齊的擺在西耳房的地上,并且將原本空空的房間了個滿滿當當后,周蕓蕓莫名的就有些傷了。
原以為自己很堅強,萬萬沒有想到才離開家不到一天,就已經開始想念那個溫馨的家了。
“好乖乖,阿的好乖乖……”
正傷著呢,忽聽外頭傳來小八高嘹亮的聲,周蕓蕓登時無語凝噎,剛培養出來的傷氣氛瞬間就被破壞了個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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