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都在想:該如何去討好一個男人?
這要放以前其實很簡單,只需用力拍拍這男人的肩膀,然後說:走!兄弟!咱一起泡妞去!
問題是現在的我顯然不能再這樣說,那就換一種說法?
走!兄弟!我帶你去泡妞?
不行!pass!
走!兄弟!我陪你去泡妞?
也不行!pass!
走!兄弟!你自己去泡妞吧!
更不行!pass!
來!兄弟!乾脆你來泡我吧!
直接拍飛!
唉!第一次發現,原來要去討好一個男人竟然這樣難。
轎子一路悠悠地行著,我一路苦惱著。
東南西北轉了半天之後,轎子終於停下了,剛纔那宮給我掀起轎簾來,過那纖纖素手過來扶我,裡還溫地囑咐著:“娘娘,小心。”
這手真是漂亮,不過,眉,你的指甲有點太長了,做運的時候可能會傷人吧?其實也不一定,也需就有人好這一口,你不把他後背撓出朵花來他都不覺過癮!
停!又想遠了!
我轉過頭,溫地對宮眉說道:“回頭,把指甲剪了吧,太長,不好!”
宮眉明顯地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明白我的意思沒有,只是低下頭去輕輕地點了點,說道:“奴婢知道了。”
被宮眉從轎子裡扶出來,我擡頭,果然見前面宮門外直地跪著兩男人,看背影,左邊的服上有著些明黃,看來這邊的是那個太子小白臉了。
我閉上眼,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人走路的樣子,然後使勁地加屁,賣力地扭著腰,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等來到那太子旁站住,本想也跟著跪下,可只看了一眼卻又停下了。
我,這誰這麼沒眼力啊,竟然不知道拿倆墊來給墊著。
我這裡正猶豫著能不能讓宮眉去給我拿個墊來,那太子卻突然扭頭看了我一眼。呵!這小眼神冷的,都快能往外冰刀子了,他張了張,輕輕地吐出一個字來。
“滾!”
哈!太子果然是太子,說什麼都是這麼言簡意賅!
我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服,又想了想自己這個剛剛小產過的,“滾”這個作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些,於是用商量的語氣問太子道:“咱能不能換個方式?我怕我滾不遠。”
太子又張了張,這回連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我想他大概是同意了我的意見,然後自地往旁邊走了兩步,挑了塊乾淨點的地磚,先蹲地上仔細地吹了吹塵土,這才跪了下來。
真是不好意思,這都是上一世落下的病,我曾經有一任朋友有點潔癖,我那服要是弄上一點點灰,都能把我裡裡外外個乾淨,直恨不得把我也丟洗機裡攪和攪和。
唉,又想遠了。
我這一跪下可要不得了,宮眉撲通一聲也在我邊跪了下來,耍著花腔地哭道:“娘娘啊!您不能這樣不惜自己啊,地上太寒了!您哪裡得了啊!”
“起來。”我說。
宮眉一時沒聽清,隻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梨花帶雨滴,看的我心肝都了。
“你起來!”我又說了一遍。
宮眉這才怔怔地起來,哎,這丫頭怎麼就不明白呢,要想討好老闆,你就得和他同甘共苦著,當然,一般他甘的時候是不記得你甘不甘的,但是,他苦的時候一定會計較你苦不苦的!
我用手替拍著子上的塵土,呃,這眉子下面的小倒是很直,又細,起來手真不錯……
呃,又想遠了。
宮眉可能是被我拍傻了,於是也不哭了,也不跪了,只在我邊直愣愣地站著。
就在我第n次地倒換的重心時,那興聖宮的大門終於打開了,幾個侍把依舊是一白的江氏從裡面架了出來。旁的太子、趙王“噌”地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幾步衝了上去,齊齊趕到了江氏面前。
“映月!”趙王疾呼一聲,上去把侍搡開,一把就把江氏給抱了起來。
太子殿下作滯了一下,出的手在空中了一個定格,然後才又緩緩地收了回來,在側了拳。
我的跪得有點麻了,自己一時還起不來,宮眉用力攙了我才把我從地上托起來,就這樣我的腳下還踉蹌了一下,胳膊肘一下子杵到了宮眉的部,心虛地我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連忙眼去看宮眉,見面無異這才大鬆了口氣,同時又後悔,早知道這樣就該多待一會好了。
趙王抱著昏迷著的江氏大步地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一聲,唉,這孩子做事太不全面了,沒前途!
太子依舊握著小拳頭在一邊站著,脣抿得地,那眼神仍黏在江氏的上,都快拉出來了。唉,同爲男人,我理解你!誰讓這他媽是別人老婆呢!
我從太子邊走過,見他如此模樣真想去拍著他的肩膀安一句:兄弟,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牛糞上的那一朵!
我這手都出去了,在半道上又強行扭了回來,落到了宮眉扶著手臂的那隻玉手上,真真地若無骨啊。
唉,sb終究是個sb,就算你把他大寫了SB,他依舊改不了他的屬。
何必呢!
宮眉極小心地扶著我上了轎,小轎又悠悠地把我擡回了東宮,進了殿才覺得子裡不對勁,等換洗的時候才發現裡面的服早已經是染的風采了。突然想起電視上那些廣告片來,薄薄一片,日夜無憂,運哈皮兩不誤!果真好東西啊,吾心嚮往之。
可惜啊,唉!這萬惡的舊社會!
於是更加理解了太子殿下剛纔的心,這種想而不得的心真是太他媽痛苦了。
自從回來,那宮眉的眼圈就一直是紅的,看得我很是不忍心,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在伺候我洗澡的時候說了一句:“別哭了,我——”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現在就是有這賊心也沒那賊啊!
誰知不說倒好,我這剛說了個開頭,宮眉竟然放聲哭了起來,一遍抹淚一遍哽咽道:“您,您太不容易了!”
這一說,我心裡頓時一酸,眼淚差點也跟著出來了,真是我的知己啊!我他媽真是太不容易了!這麼貌的妞都快和我赤誠相對了,我眼地看著就吃不到裡,我容易嘛我!
司命啊司命!我和你這樑子結大發了!
就在這種不容易之中,小日子嗖嗖地過著,眨眼間,我竟然來這東宮已有個把月了。
我以前每當寫作文寫到沒詞的時候都會拽幾個語出來遛遛,比如:時飛逝,歲月如歌!眨眼間,時就如同那白駒過隙,哧溜一聲就跑沒了影。
藉此以顯擺給老師看看:哪,我這語句雖然不怎麼通順,但是咱文筆華麗啊!
現如今想來,語不愧是語,真真的言簡意賅啊。
還記得曾經有一位偉人說過:三十八年過去,彈指一揮間。
人家偉人的三十八年都只是一彈指的功夫,更別說我這個俗人的三十八天了,我這倆手指頭還一塊呢,就眼睜睜看著這三十八天哧溜一下子過去了。
其實,這三十八天說短也不短了,它足以讓我知道很多明或晦的事。
比如:當今皇帝子弱,先帝當時是不極喜的,只因有人對著齊晟說了一句“好聖孫”,皇帝才能順利繼位。
還比如:齊晟雖爲太子,可皇帝最喜的卻是那九皇子楚王,幾次廢了太子另立皇儲。
又比如:張氏的祖父曾是祖的親衛,後又隨祖轉戰江北,立下了赫赫戰功。張氏的父親乃是如今的兵部尚書,軍權在握。
再比如:這東宮裡黃良媛的最大,李承徽的腰最細,陳良娣的臉蛋最漂亮!可最最勾魂的還要數王昭訓的那一雙直溜溜繃繃的修長大!
……
當然,三十八天也足足可以改變一個人言談舉止。
說話由乾脆爽快改了細聲慢語。
走路由大步流星改了弱柳扶風。
坐著由大馬金刀改了狀似鵪鶉。
……
唉,真真的一言難盡啊,就連和宮侍們一起玩蹴鞠,球向我直撞過來的時候,我都已學著不再下意識的去捂,而改了去護……
唉!真真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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