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一個銅板,和現代一塊錢差不多,能買個大包子,兩個白麪饅頭,四個糙面饅頭,省著點,夠小娃一天的口糧了,對於摳門的劉氏而言,是難得的“大手筆”。
“長得……”
小柱子抓抓頭,突然不知道怎麼形容,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哎呀,你這娃子,長啥樣你有啥不好說的?”
劉氏跟著乾著急,這一個銅板的辛苦費都花了,總的知道個結果。
“是不是小巧可那種?”
李海棠覺得,米糧鋪子掌櫃油水多,既然能請得起丫鬟伺候,總歸不會太差,至是白淨的小娘子。
小柱子搖搖頭,表似乎有點奇怪。
“那是啥樣啊?”
這下,劉氏更好奇了,而且小柱子去了將近有一刻鐘,這麼久,肯定能看到新娘子的全貌。
“俺看到新郎進新房,所以趴著窗戶不敢說話。”
小柱子有七八歲,對親的事有一點點懵懂,他娘說,等他長大,給他娶個十里八村的好看的媳婦。
“哦?說啥了?”
劉氏正爲一個銅板痛,聽到此,立刻和打了一般興,拉著小柱子站到牆底下,豎著耳朵,循循善,“你就學一遍就行。”
“纖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小柱子突然對著劉氏,乾地背出一句話,當然,這麼文縐縐的,對大字不識的他來說,本聽不懂啥意思。
“噗……”
李海棠差點笑噴,自帶一剪梅的背景音樂,想象孫渣男的樣子,肚子,告訴自己要淡定,現在沒時間嘲笑別人,畢竟還不是個自由。
“就是娶了米糧鋪子掌櫃的閨,孫寡婦的兒子很滿意。”
劉氏到底是個年人,這句話,戲班子唱戲出現的頻率高,大能聽明白。
“那新娘子啥樣啊,你看到正臉了吧!”
孫寡婦的兒子如此看重,難道比自家侄海棠還貌?這個,劉氏有點不大相信。
李海棠的相貌不像李家人,倒是和死去的孃親一般無二,甚至更豔,就算穿著帶補丁的衫,也難掩飾風華。
按理說,這麼貌的閨,早就應該議下親事,可村裡人家都很本分,思想守舊,覺得兒子若是娶個貌的媳婦,把兒子弄得五迷三道的,和家人離心。
再者李海棠細皮,不像個能做活的,若是娶進門,就好比請進來一尊大佛,必須得供著,誰家也不願養個吃閒飯的人。
“你這娃子說話咋這麼不乾脆呢,你就說像誰吧!”
劉氏急得跺腳,實在是想聽下文,奈何小柱子臉憋得通紅,也找不到一句形容詞,讓著急地直拍大,“例如,像我,還是像你娘,或者是……”
“像…………像俺爹!”
小柱子歪著頭,想了想,最後給了個肯定的結論。
“咳咳咳!”
劉氏正在做吞嚥作,差點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用手順順口,隨後又掏了掏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大聲道,“啥?像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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