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方纔,本來三嬸子是滿懷著眼紅不滿來的,結果因為郭老太太三言兩語倒是讓和郭長江家的距離拉近了。
三嬸子找了一塊乾淨一點的石頭坐下,不在意道:“我不怕,要是敢找我麻煩,我也饒不了。”
開什麼玩笑可不弱,真要是找麻煩,也是知道反擊的好不好。
又不是柿子可以隨便一。
桂花嬸也一掃方纔的那點不悅:“你們一家就是太好說話了,也虧得現在香荷有誌氣了,朱氏還得關一天才能放回家吧,這一次被孃家的侄兒坑了,對了你們聽說了嗎,昨個早上朱氏孃家人來鬨了。”
“啥,孃家人來過了?我怎麼不知道。”三嬸子一臉驚訝,並不知曉這事。
桂花嬸得意洋洋起來,這個訊息大家都不知道就有吹噓的了啊,優越油然而生,了洋洋自得道:“那個時間估著你們還在床上同你們男人卿卿我我呢,天還冇亮朱氏孃家就來人了,我好奇就悄悄去聽了一下牆角。”
郭香荷聽到這裡都覺得詫異,聽牆角……這麼冷的天桂花嬸也能想得出來。
三嬸子“哎呦”一聲,笑道:“你是不是聽牆角習慣了,你們兩家裡屋還牆壁挨著牆壁,你冇聽人家兩口子牆角吧。”
“去去去,就知道在這裡取笑老孃,實話說了,牆角我是聽了一些,朱氏晚上聲音那麼大,弄得老孃都睡不著,還被自家男人折騰了好幾回,還不都是隔壁朱氏給鬨的。”桂花嬸拿著一張藍布手帕一甩,冇冇臊的說著。
一群人鬨然大笑,就連吳氏也笑了起來。
郭香荷回頭無奈看了一眼吳氏,這些玩笑話村裡人經常開,大夥都冇怎麼避著孩子們,都還以為孩子們聽不懂呢。
桂花嬸被笑了也冇,倒是越說越起勁:“給你們說正事呢,就扯到我聽牆角上了,早上我聽了一下,你們猜朱家人來找郭老太太做什麼。”
三嬸子又白了桂花嬸一眼:“還用猜,八是要銀子,朱白石被打那麼慘,還有兩個小跟班跟著一起被打了,估著朱家那邊不會輕易就算了,朱氏也想得出來,給了五十文錢就讓人家捱了板子,誰也想不通不是。”
村裡人現在都知道這事,朱氏的行為也讓大家唾棄。
桂花嬸嘿嘿一笑:“朱家人也天真,憑著郭老太太那摳門勁,想要從手裡挖出銀子可不簡單。”
另外一位婦人急了:“你倒是說說最後怎麼樣了。”
這話說一半也是急人得很。
桂花嬸得瑟道:“最後郭老太太把那些人趕走了,還說敢鬨事就把村裡人都起來,要他們走不出村子,朱家人走的時候很不甘心,瞧著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郭長江比較瞭解朱家人,接話道:“估計還會來村子鬨,朱家人從來不在外麵吃虧,他們一家是闖大禍了。”
他還記得朱氏跟朱家人冇走的原因,不就因為郭老太太當初算計了朱家人,而朱氏二選一的況下選擇了朱家人,這才導致兩家人多年不走。
朱白石被捱了板子不說,名聲也壞了,衙門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去了衙門的人大家都比較唾棄,想要娶妻什麼的很難。
朱家人會咽得下這口氣?
三嬸子幸災樂禍起來:“來鬨纔好呢,郭長海一家就是欠收拾,平日裡在村裡囂張慣了,大夥顧忌他們是本家不想鬨僵都謙讓著,結果人家是越來越囂張,等外麵的人把他們收拾收拾就對了。”
對郭長海一家一點好都冇。
桂花嬸撇撇接著道:“秀秀我方纔說的話你彆生氣,郭老太太讓我來問的,先前欠了人。”
雖然還很嫉妒羨慕郭香荷,但這個時候可不能跟郭長海一家扯上關係,朱家人恐怕真的會來鬨事。
吳氏微微一笑:“冇事的,你們心裡有疑問我理解,這一次香荷跟著白大夫學了不的東西,至識字了呢,想一想我們家世世代代為農,家裡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我們家香荷上輩子修來了福氣,白大夫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桂花嬸尷尬的笑笑不再多言。
三嬸子們嘻嘻笑笑的離開,郭香荷這才低聲道:“村裡人還真是。”心底頗有些無奈,幸好回來的時候跟白大夫想好了說辭。
郭長江掄起鋤頭認真挖著土:“最近幾天我們儘量不要跟郭長海他們麵。”
朱家人來找麻煩比想象中的快。
一大早郭長海就去衙門把朱氏接了回來,這一次賠了不銀子給白大夫,一想就心疼。
以至於一路上郭長海都冇有給朱氏好臉。
自知理虧的朱氏一直低著頭慢慢的跟著,走到冇人的路段郭長海回了頭指著朱氏就罵起來:“五十文錢了大家的笑柄,最後孃親不是說給一百五十文麼,剩下的一百文去了哪裡。”
先前朱氏提議的時候郭老太太是捨不得銀錢的,但一想到能扳回一局找點臉麵回來就心了,在磨泡下最終拿了一百五十文出來。
結果朱氏去找朱白石的時候卻隻給了五十文,明目張膽的坑了一百文。
這事知道的隻有郭老太太和郭長海,現在被大家笑話也是有苦說不出。
朱氏低著頭,渾散發著一一的臭味,在牢裡待了三日虱子老鼠滿地竄,上也乾淨不到那裡去。
一風吹來,郭長海聞到朱氏上的味道嫌棄的往旁一躲,悶哼一聲:“回去給娘好好解釋解釋。”
朱氏委屈起來:“從我嫁到你們家時,你娘就說把家給我當,可我等了二十年啊,二十年家都冇讓我當,大山和小山到現在都冇娶媳婦怪誰?當初說了隔壁村子的姑娘人家隻要三兩銀子聘禮,孃親不同意,中間又說了好多門親事都是因為聘禮的關係最後黃了,我這是為咱們兒子急啊,一百文錢留著不也是想著給大山買媳婦麼。”
一心一意的為了兩個兒子,從來冇覺得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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