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過節就來要吃要喝,什麼東西往自己家裡搬……”
各位嬸子開始仔細數落起這林周氏的罪狀,一樁樁陳年往事全都被拔出來說。
眾人到時,林家一家人正在自己的家後院忙得熱火朝天。
忙得也不是彆的,正是林舒晴不願意開到城裡去的豆腐生意。
他們準備去縣城門口支起個攤子,日後就賣現做的豆花,再賣一些小菜,給過往的商人吃。
林家人想的很好,他們不願意去城裡賣豆花,城裡人來村裡吃豆花麻煩,這省的腳撐,可不就是便宜他們了,價格也能賣高一文。
做豆腐在村裡不是什麼稀罕事,家家戶戶都會,所以林家的人直接在自己家的院子裡乾活。
鄉下人都是幾枯枝圍的籬笆,裡麵放著些日常的用。
他們來的時候,周氏正帶著自己兩個兒媳做豆腐。
嚴開月的眼睛最尖,瞧到這麼多人來了。
為首的,還是被人挾製住的林大郎,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立馬跑去廚房裡去周氏:“娘,不好了,村裡人都來咱家院子裡了。”
周氏正在後廚攪拌鍋裡的豆,準備點鹵水,這可是做豆腐最關鍵的一步。
被人一打擾,自然臉有些不好。
“瞎嚷嚷什麼了,做壞了這一大鍋豆腐你來賠!”周氏橫眉道。
“娘,您趕出去看看吧!這裡正帶著大哥和大嫂孃家的親戚都來了,怕是不太好了。”最後一句嚴開月聲音說得很低。
家裡就這麼大,冇什麼事能瞞住。
對於自己大哥大嫂的計劃是知道一切的,雖在暗地裡嘲笑他們是蠢貨,可事乾了,對的好也不,也就冇吭聲。
一旁正端著點豆腐水的陳氏,聽到這話手中捧得陶罐落,掉在地上。
哐噹一聲,陶罐破了,裡麵白的水都從罐中迸出,於地麵上四流散。
“你這該死的蠢婆娘,這可是好幾文錢!”周氏見狀手要去打自己大兒媳。
可陳氏的心顯然不在這裡,飛快竄出了屋子,到了院外。
看著被自己家男人,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眼中頃刻蓄滿淚水。
“大郎!”陳氏深喊著。
林大郎這次倒是不敢開口,甚至不敢抬頭自己媳婦。
“陳氏,他們已經把事全都說了出來,說是你家大朗指使的?”聞梁上前道。
“你們抓著我兒子乾什麼啊?快把我兒子放開,他犯了什麼事了,你們這麼抓著他!”周氏從屋出來,大聲嚷嚷著道。
上前想把林大郎都村裡人手中搶回來。
因周氏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大傢夥都不好手。
任由拉扯胡攪蠻纏,也不好手做些什麼。
男人不敢手,自有敢手的人在。
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太婆,拿著手中的柺杖對準周氏的各敲了一下。
把周氏疼得,立馬了回來。
“死老太婆,拿子打我做什麼?我招你惹你了?”周氏惡狠狠瞪了過去。
那老婆子滿頭華髮,卻也氣神十足。
“你打我孫子,我不打你打誰!仗著歲數在這裡倚老賣老,是要跟我比一下輩分嗎?周氏,我可是看你從一個姑娘嫁到林家的。”那婆子毫不留懟了回去。
林舒晴心中暗自好。
“好啊,你們上來我這麼著我兒子,我救我兒子還說我欺負人,你們這是欺負我家老頭子走得早,家裡冇人了!哪有這麼欺負一個孤寡老太婆的啊,你們都是一群黑心肝的人啊!”周氏說著就哭了起來。
甚至還在地上打滾撒潑。
“老頭子你走的早啊,他們屏南坡的就這麼欺負我們林家,欺負我們大郎啊……嗚嗚嗚”
周氏這般姿態,讓很多人麵上不愉。
明明是他們家心思險惡做了壞事,現在苦主找上門來,倒是說他們欺負人,好一個顛倒黑白的功夫。
“林周氏,你再撒潑,這兩人直接送縣衙了!”聞梁毫不客氣道。
如此一番警告,周氏頓時安分,隻是憤恨的目不斷投向林舒晴。
聞梁此番,就是想弄清楚這事誰參與了,又是誰的主意,等他剛說完,周氏又迫不及待開了口。
“這是陳氏家裡的親戚,一定是羨慕林舒晴才指使自家孩子去乾壞事的。跟我兒有什麼關係?我兒又做錯了?你們憑什麼抓他?”周氏憤憤不平道。
“讓你說話了嗎?我讓參與這件事的人說話,你再多,我就當你也是參與其中的。”聞梁幾乎是用吼的語氣道。
“陳氏,這你孃家的親戚,你自己來說!”
陳氏這會兒正哭著,眼淚一顆一顆往地上砸,低著頭不說話。
起這個心思的是婆婆,現在出事了,第一個推出來的背鍋的還是婆婆。
“娘,爹,你們怎麼了?”林知鬆的聲音忽然傳來。
正準備回家看看自己爹孃,卻發現這麼多人圍著,他娘在地上坐著哭泣,爹被人押著。
眾人向林知鬆,頓時開始竊竊私語。
這本來是他們村唯一一個能進學堂唸書的二郎,還考上了生,前途自然不是他們這些鄉下人能比的。
可奈何出了這麼一個爹孃,對親堂妹謀財害命。
周氏看著自己孫兒走了過來,眼神閃了閃,立馬扯過一旁的大兒媳在耳邊悄聲道。
“鬆兒哥以後是要當做老爺的,你這個當孃的可不拖累了他!若是讓人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的娘,他以後連都做不了了!”
“陳氏,這件事必須有個代,若是我兒子冇了,以後誰供鬆兒哥唸書!”
周氏語氣中滿是威脅,可偏是這樣的威脅,在了陳氏的肋,讓不得不認。
隻得掩麵跪在裡正麵前哭道:“這件事是我一個人乾的,是我喊我孃家的孩子來乾這件事。”
“從頭到尾都是我一人的主意,跟大郎冇有關係,放了他吧。他什麼都不知道。”
“要打要罵,衝著我一人來吧!”
“娘,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跪著乾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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