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華濃怎麼問霍庭究竟是寫的什麼,他就是不肯說。
而吳自從那天跟沈華濃說開了之后,也沒有再來過了。
不過,石油城地方又不算是很大,期間兩人倒是到過幾回,有時候沒時間多說什麼,終于找到能夠說事的時候了,吳卻也沒有主提過這件事,就跟沒有發生過一樣,以前跟沈華濃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至沈華濃是沒有覺得有什麼隔閡。
沈華濃還想著給一個答復,就主開口提了,剛開個頭,就被吳給打斷了。
“我仔細想過了,你說的對,他以前創作的源泉停了,我得去給他的生活注新的活力,才能讓他從死水里走出來。”
沈華濃:……姑娘,咱們好好說話,別把你寫的詩歌口吻帶出來行嗎?以前還不這樣呢。
“華濃,你支持我嗎?”
“我,呃……”
這說點啥好呢?
說實話,沈華濃心里是真的不太支持姑娘家的為了而不顧,各種勇敢,不僅不給自己留余地,還各種各樣的委屈自己,最后結果也是未知之數。
雖然有句話說,追男隔層紗,但前提是男的本來也有那方面的意思,如果對方沒有這個念頭,那不是隔著紗,而是隔著一堵墻,還裝了電網的那種。
有那個時間和力去拆電網拆墻,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了。
想了想就說,“我說支持你吧,我怕你頭腦一熱,做出沖的舉來,讓家里擔心,就是你自己以后會不會后悔也難說,說不支持你吧,又怕你覺得我是還沒有放下,所以不支持你追求……
吳,你在做決定之前一定要先想清楚對陳志是一種什麼,是為他寫的人而?還是憐惜拯救結作祟?你們沒有見過面,沒有在現實中相過,你對他又有幾分了解?他現在對你又有沒有誼?這些你都要考慮清楚。”
吳沉默了一會,道:“我想的很清楚,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覺……如果這都不算喜歡,那我這輩子大概不會再喜歡別人了,只是一篇小說和幾封信,連面都沒有見過,聽起來很荒繆是吧?”
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沈華濃干脆是閉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說每個人想法不同,說不定,知道跟霍庭在一起的的人還覺得荒繆呢。所以干脆的不帶,只帶耳朵聽著就行了。
吳也是年人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更多的還是想傾訴,“現在我天天被摧婚,被催著上進做好本職工作,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活得格外的疲憊,是那種心靈上的疲憊……我不想將就嫁人,將就工作,我不喜歡一輩子當護士。
當時讀衛校也是家里和親戚都說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沒有目標,就這麼稀里糊涂的去讀了,按部就班當了護士,
我不想過那種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到以后十年,二十年后的日子,這樣的生活說安穩那的確是安穩,但這又有什麼意思呢?”
“現在我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喜歡寫作,我也有了心里喜歡的人,我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去追求自己的,我想勇敢一次,可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是支持我的,甚至是包括小紅。”
“小紅?”沈華濃問完就明白過來了,小紅跟哥哥,非要這麼比的話……
“我問過了,”吳苦笑了一下,果然道:“跟你哥哥之所以能夠功在一起,也是主踏出去的,不是嗎?跟我說了很多,但是還是不支持我踏出這一步。你呢華濃?你支持我嗎?我這麼想真的是錯了嗎?”
被吳這麼飽含期待的看著,沈華濃一時還真的是覺力大的。
“我覺得如果你喜歡的工作能夠養活你自己,能夠支撐我們承擔責任和義務,比如說贍養老人,跟兄弟姐妹互相扶持,還能夠維持生活所需,那我支持你做自己喜歡的事。”
吳點點頭說知道,繼續道:“那上呢?華濃,我希你跟他們不一樣,起碼你了解陳志不是嗎?你知道他是怎麼樣的赤子之心,他難道不值得我追求嗎?”
“……”
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那沈華濃就又被堵得沒話說了。
還干不出說原主前任的壞話這種沒品的事來,何況陳志除了天真些弱一些,也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別的缺點。
昭昭最近語文課本上就有“赤子之心”這個詞,問沈華濃什麼意思呢,沈華濃也說不上來,所以母倆一塊兒翻過字典和詞典,上面解釋說赤子就是初生的嬰兒,單純,天真,執著,大概是這一類吧。這要說是陳志有赤子之心,也確實是說得過去。
這就是甲之糖,乙之砒霜了。
“私心里,我希你更你自己,這樣能夠過得更輕松一些。”沈華濃猶豫之后,這麼說。
吳聞言就抿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對我來說,心靈的滿足才會真正的輕松,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才會輕松。”
話說到這份上,沈華濃覺沒什麼好再談的了,“希你以后能夠得嘗所愿,不會后悔。”
“不管怎麼樣,路是我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后悔也好過沒有嘗試就放棄,謝謝你,華濃,跟你聊過之后,我覺得多了。”
“……”
這次談之后,沈華濃就生怕吳會一沖就跑了,這上下班時不時的會繞到醫院問問吳護士在不在,次數多了,吳也琢磨過味來,還讓笑話了一回。
“就是我想馬上去追求我要的生活,那也得上面批準離開,那邊也接啊。”
“你什麼意思?真的遞申請了?”
“等真的要走了會去跟你告別的,放心,我又不是傻子,這麼莽撞的就行。”
“聽你的意思你還制定了計劃?”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以后……看我的小說就知道了。”
得。
這一等就到了十二月,吳還沒有出發,原本定在農歷年年底結婚的沈明澤,突然將婚期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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