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和莫珂辦事遇到了阻攔，陳兆軍、蕭宏偉、呂玉清這三個中年人也不是特別的順利。

補辦份證倒是順利的，蕭容魚讀大學時戶口沒有轉到建鄴，畢竟港城和建鄴屬於同一個省份，前年以蕭容魚的名義買別墅時，建鄴還沒有戶籍限制。

如果以後真有需要，以蕭容魚的自條件，落戶門檻本阻礙不了的。

沈楚的戶口也不是自己轉過來的，陳漢昇覺得川渝涼山太遠了，尤其還牽扯到妹妹沈寧寧的讀書問題，他乾脆自作主張把沈楚的戶口落在了建鄴。

所以補辦份證的時候，沈楚直接去派出所申請，蕭宏偉需要回港城。

不過老蕭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他幫兒補辦個份證，就像喝口熱水那樣簡單，不僅不需要蕭容魚親自到場拍照，戶籍警表示當天就能完。

接著蕭宏偉又回到辦公室，利用自己和呂玉清的人脈，在港城尋找合適的媽。

這個時候就出現了問題，之前誰也想不到寶寶會出現“無可吃”的況，現在突然尋找媽，還真是有一些困難。

因爲有些孕婦是本沒有的，或者說有的也要先著自己孩子，至於那些家庭條件不錯的母親，們本沒有這個興趣。

媽？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以爲是封建社會呢？

就連陳漢昇都是很早就開始搜尋，付出不代價後，最後纔在建鄴和國灣區找到願意提供源的孕婦。

如果多給一點時間，蕭宏偉和呂玉清大概也能夠找到合適的媽，可是小小魚兒等不了啊，就算有輔食，每天還要保證400－500ml的母攝。

所以白天這幾個小時，老蕭不知道打了多個電話，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勉強合適的人選。

陳兆軍那邊就更加“拉”了，反正老陳去了兩家醫院以後，他就再也不想了，回去後呂玉清問起原因，老陳吭哧吭哧的說道：“我一個老頭，在醫院的婦產科裡找，人家都以爲我是個老流氓呢。”

“你說清楚不就行了嘛。”

呂玉清覺得陳兆軍退休後，能力下降的太快，哪有當辦公室主任時八面玲瓏的樣子。

把這件事和蕭宏偉說了後，老蕭冷笑一聲：“哼哼，這纔是陳主任啊！先不管他了，我這邊找好了一個媽，先送到建鄴吧。”

“是做什麼的？多大年紀？漂不漂亮？”

呂玉清立刻發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現在這種況，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要挑三揀四的。”

老蕭不滿的說道：“人家開始都不想去建鄴，我還是找了當地的鎮長，鎮長又找了村長，一起勸說才同意的。”

“村長······鄉下的啊？”

呂玉清愣了一下，趕問道：“有檢報告嗎？”

“這是大事，我當然檢查了，還特意和鄉里衛生院諮詢過呢。”

蕭宏偉說道：“沒問題的，都生過一個孩子了。”

“啥？還是二胎？”

呂玉清眉頭鎖得更了。

······

老蕭是上午9點多回港城的，雖然有果殼電子的司機接送，但是等到他拿著蕭容魚的新份證，捎上鄉下的那個媽，中間還開了兩個單位的會議後，終於在晚上9點左右到達建鄴。

推開江邊公寓的大門，客廳裡除了陳兆軍和呂玉清以外，還有王梓博和邊詩詩。

陳漢昇到了國，他和發小報平安的同時，順便把換孩子的事講了出來，叮囑王梓博多注意觀察，有任何不妥的況要及時彙報。

王梓博聽完石化了將近半個小時，這纔想起來要通知邊詩詩。

邊詩詩開始還不相信呢，等到好不容易打通了蕭容魚的電話，確認這個消息後，邊詩詩趕聯繫了呂玉清。

呂玉清正帶著陳子衿在商場裡買服，邊詩詩請假過來後，兩人見面又是一頓痛哭，罵著陳漢昇狠心的同時，也可憐寶寶這麼小就離開媽媽的邊。

邊詩詩和蕭容魚很深，馬上就安著呂玉清：“小魚兒不在這邊，那我就是寶寶的媽媽。”

呂玉清一邊謝，一邊瞄了瞄邊詩詩的部，暗自搖了搖頭。

有纔是媽！

沒只能是姨！

不過萬幸的是，陳子衿早上被沈楚餵過了，的第二頓只要不超過凌晨2點就行，中間可以用輔食應付。

“這是侍莊鄉的小魏，魏紅豔。”

蕭宏偉簡單介紹一下媽的份。

呂玉清抱著小小魚兒，上下打量著這個人。

魏紅豔大概27、28歲的樣子，看上去就是那種普通的農村務農婦，子骨比較壯實，皮在風吹日曬下顯得比較糙，而且因爲早早結婚生過孩子，格里早就沒有了靦腆。

大大咧咧的走向陳子衿：“這就是那個小孩吧，哎呦可真好看，和我家老二差不多大。”

魏紅豔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颳了下小小魚兒的胖臉蛋。

“喔！”

小小魚兒被嚇的一激靈，的臉皮非常，魏紅豔其實沒使什麼力氣，不過小小魚兒還是會有些疼痛。

“好了好了，你先坐下吧。”

呂玉清心疼的要命，在電話裡對魏紅豔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現在又看到這種舉，心裡更加不滿意了。

邊詩詩也不高興的，陳子衿出生到現在，除了陳漢昇會把寶寶“咬”哭，其他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哄著呢。

魏紅豔咧咧坐下來，覺得這娃也太貴了，到底是城裡人的孩子。

魏紅豔當然看出來了，這家人肯定非富即貴，瞧瞧眼前這個中年人手上的金戒指，腕上的冰晶手鐲，口的珍珠項鍊，還有這麼氣派的大房子，難怪都能讓鎮長村長出面協調。

“喂完可要多收點錢，至一次要50······要100！”

魏紅豔打定了主意。

“喝杯水吧。”

王梓博端著熱茶過來，魏紅豔也沒說謝謝，“咕嘟嘟”的一飲而盡。

這並非不懂禮貌，鄉下婦沒有這個意識而已，不過落在呂玉清眼裡，心中逐漸有些煩躁，只是不會表現出來而已。

“······小魏，你讀過書嗎？”

等到觀察完畢，呂玉清又平和的問道。

“啥？”

魏紅豔一時間沒明白，喂個而已，怎麼還要關心這種問題。

蕭宏偉也覺得多此一舉：“你問這些做什麼······”

不過老蕭說到一半，立刻迎來妻子嚴肅的目，他搖搖頭不再言語，順便瞅了一眼陳兆軍。

嗯，陳主任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對這一幕並不意外。

“我讀了兩年小學，後來就沒有進過學校了。”

魏紅豔也沒有瞞，實實在在的說道。

“哦。”

呂玉清點點頭，又問了問魏紅豔的家裡狀況，就像查戶口那樣細緻，最後魏紅豔都不樂意了。

“你餵就餵，問這麼多做什麼啊。”

魏紅豔翻了個白眼：“就你家孩子金貴啊，就你家裡有錢啊，難道爸爸有一個億嗎？”

在農村人眼裡“億”已經是最大的單位了，畢竟在魏紅豔的現實生活中，都沒見過百萬以上的有錢人。

這家估計應該有百萬了吧，所以魏紅豔直接用“一個億”來嘲諷。

“咳······”

不過聽到這句話，滿屋子人都不自在的咳嗽一聲，他們當然不會在魏紅豔面前炫耀，寶寶的爸爸何止一個億。

“小魏，我們就是問一問，沒有其他心思。”

陳兆軍出聲打個圓場。

魏紅豔“切”了一聲，直接對著呂玉清出手：“把寶寶給我吧，不過先說清楚啊，我喂一次要150塊錢的。”

因爲剛纔呂玉清那個高傲的態度，魏紅豔決定每次多收50塊錢。

不過，本沒人關注這個價格，大家都把目集中在呂玉清上，包括小小魚兒也好奇的仰頭看著外婆。

呂玉清眼神都是糾結和爲難，本就比較傲，眼界也比較高，以前參加家長會的時候，呂玉清都不會和普通家庭的父母流。

全世界上就不嫌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兒，一個是兒的兒。

換尿布，屁屁，洗澡澡······呂玉清有時候還會研究小小魚兒的便便，看看寶寶腸胃的消化狀況。

就連老蕭都在“嫌棄”的範圍裡，比如說他應酬回來後，必須洗澡刷牙後才能上牀，現在讓這個魏紅豔哺小小魚兒，呂玉清心裡是一萬個不樂意。

可是不接，那今晚怎麼辦呢？

“你抱得時候小心一點，寶寶子骨輕。”

呂玉清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把小小魚兒遞了過去。

沒有辦法啊，就像老蕭說的那樣，這麼短時間能夠找到一個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知道了！”

魏紅豔語氣裡有些得意，猶豫這麼久，最後還不是需要我？

小小魚兒不認識魏紅豔，突然離開外婆的懷抱，小一撇就要哭，所有人趕都圍過來逗弄。

“至於嗎？！”

因爲家庭況不一樣，魏紅豔非常難以理解這種做法，嗤笑著說道：“去年冬天，我家老二皮都被凍裂了，我隨便塗點唾沫就好了。”

魏紅豔開口的時候，嗓子眼裡的味道不是很好聞，再加上說的這句話，呂玉清的煩躁已經變噁心。

不過依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盯著外孫不吱聲，不過下一刻，魏紅豔居然直接掀起了服，抱起陳子衿就往脯上面湊。

“靠！”

王梓博趕轉過頭，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避諱，也不知道去臥室裡餵。

其實這純粹就是習慣問題，很多務農婦都是帶著孩子的，孩子了直接就在田間掀開服餵，哪裡需要顧忌那麼多。

陳兆軍和蕭宏偉都是老男人，他們雖然沒有像王梓博那樣轉，也覺得有些尷尬。

“那個······魏姐。”

邊詩詩嗅了嗅鼻子，突然建議道：“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啊，我現在去放水，可以嗎？”

“對對對，詩詩說的對。”

呂玉清也反應過來了，差點忘記這個事了，難怪剛纔有一汗餿味。

“真的服了！”

魏紅豔一邊跟著邊詩詩走向浴室，一邊碎碎叨叨的說道：“我告訴你們，孩子越是金貴越不好養活，我們村頭老謝家的小兒子，平時也是養的這麼細，結果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一場大病······”

“住口！”

呂玉清突然大聲的打斷，小小魚兒沒見過這麼憤怒的外婆，“哇”的一聲嚇哭了。

魏紅豔都沒有察覺出來說錯話了，自己就是隨便嚼嚼舌，在家都是這樣閒扯的啊。

不過這裡所有人都很生氣，尤其是呂玉清，看的樣子似乎都想生吃了魏紅豔。

“算了，沒有什麼惡意的。”

蕭宏偉著妻子的後背安，陳兆軍也把孫抱到懷裡，小心的哄著。

“呼······呼······呼······”

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呂玉清調整呼吸的聲音，呂玉清平時都不會和魏紅豔這類人計較的，今天實在是犯到的底線了。

呂玉清平息了怒火後，拿起錢包從裡面“唰唰”出幾張百元紙幣，冷冷的說道：“給你500，200是餵的錢，剩下是你今晚的住宿費和明天回去的車費。”

“不喂啦？”

魏紅豔走過來拿起錢，心想這家人有點病吧，不用餵還給錢，而且還給這麼多。

“走吧，不要問了。”

王梓博站起，把魏紅豔送到了門外。

梓博還是長了很多，以前他都不會有這個意識。

這個沒什麼壞心眼，但是哪裡都有問題的媽離開後，家裡又恢復了一片沉寂，只有小小魚兒踩著爺爺的上，時不時的“喔”一聲，小胳膊指著窗外漆黑的夜，催促著長輩們帶自己下樓玩耍。

可憐的寶寶都不知道，自己的“宵夜”剛剛被趕走了。

“老陳啊，今晚······”

半響後，呂玉清突然轉向陳兆軍，張了張口言又止。

“我知道。”

陳兆軍明白的意思，點點頭說道：“你們還要一起過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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