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是雲州人?”倒是一邊的病書生突然開口問道,“楚公子可知道雲州徐氏?”
葉璃挑眉笑道:“這位公子不是說笑麼?爲大楚人士雲州徐氏誰人不知?雖然在下無緣往驪山書院求學,但是對徐氏的幾位先生確實仰慕已久了。”
“是麼?咳咳…說起來,楚公子既然仰慕雲州徐氏,想必也聽說過清塵公子之名?”
葉璃側首看過去,語氣中多了幾分欽慕,“清塵公子…徐大公子年名天下皆知。只恨在下雖然比徐公子當年還虛長半歲,卻還是一事無,真是慚愧。”病書生擡頭看著他,目裡帶著些試探,淡淡笑道:“是麼?說不定這次楚公子去南疆就能見到他呢。”
葉璃心中一驚,面從容的帶出一驚喜道:“當真?清塵公子此時在南疆?”
病書生坐起來道:“不錯,清塵公子此時確實在南疆。”
“那真是太好了,希去了南詔都城可以見到清塵公子,也好向他請教一二。”葉璃低頭沉思漫不經心的低語著。沒有去理會病書生打量的目,葉璃心中飛快的盤算著。徐清塵年時便遊歷天下,素來行蹤莫測。葉璃可不相信他連自己的行蹤的藏不好。但是病書生在西陵去能得到他在南疆的消息…而且看起來似乎還十分清楚他在哪裡,這讓葉璃不由得多了些不太好的預。病書生此行到南疆到底是爲了什麼會不會和徐清塵有關?
深夜,野地上燃燒的火焰漸漸地消了一些。夜幕下的樹林一片沉靜只有不是傳來的蟲鳥鳴聲。倚在樹杈上睡著的暗三了子輕咳了一聲,原本倚靠在火堆閉眼沉睡的葉璃慢慢睜開了眼睛,眸清醒的沒有半睡意。漫不經心的轉了個向樹上,樹上的暗三微微點了下頭。葉璃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陷沉睡之中。
空氣中突然傳來淡淡腥味,並且伴著某種古怪的沙沙聲還有一些聽不太清楚的曲聲。彷彿是什麼東西羣結隊的從草地上爬過,暗三微微皺眉,想起一種讓他分外討厭的東西,坐起來飄落地。暗三剛落地剛纔還沉睡著的病書生立刻就睜開了一眼。看到暗三疑問的皺了皺眉,暗三並不看他,走到葉璃邊低聲道:“公子,有靜。”
葉璃睜開眼睛的同時,一邊的韓明晰和鄭奎也同時做起了。韓明晰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問道:“怎麼了?”
暗三淡然道:“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東西?什麼東西?”
暗三沉聲道:“我猜…是蛇。”
“蛇。”
“蛇。”葉璃和病書生齊聲道,病書生看了葉璃一眼,葉璃站起來道:“我聞到蛇腥味了。很多的蛇。”
韓明晰瞭然道:“我倒是忘了君唯擅長調製香料,對味道自然比較敏銳。”
鄭奎焦急的道:“現在先別說這些了,咱們怎麼辦?”韓明晰不在乎的道:“有什麼好怎麼辦的?走唄。”風月公子輕功無雙,無論在哪兒都不愁走不了。暗三皺眉道:“只怕走不了,你們聽…四面八方到都是聲音。”在場的除了那位樑老爺和管家,其他的都是懷武藝之人,自然聽得出暗三說的是真是假。韓明晰輕哼一聲飛快的掠上枝頭不到片刻就落回了地上,低咒一聲道:“南疆這破地方本公子來一次煩一次。到底哪兒來這麼多蛇?”
沒人理會他的抱怨,暗三已經迅速的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各種防毒蟲毒蛇的藥。病書生搖頭道:“太多了只怕沒用。”
沒有見過的人永遠無法想象那樣的景象有多麼可怕。夜裡黑蛇羣從各個方向洶涌而來,“這是怎麼回事?!”樑老爺破聲尖起來,他邊的管家早就嚇得面無人到在地上了。
“閉!”病書生叱道,皺著眉看著暗三道:“蛇羣太多了,用驅蛇藥只會讓他們更狂躁。”
韓明晰一臉厭惡的道:“君唯,我帶著你應該可以闖出去,卓兄自己應該也能出去吧。”暗三沉默的點了點頭,病書生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韓兄可以帶楚公子先走。”韓明晰並沒有真的就先走,因爲他清楚的從病書生的話裡聽出了威脅之意。如果他們真的先走的話,病書生絕對會在背後放暗箭。韓明晰輕功再高帶著一個人在空中飛也未必能躲得過閻王閣第三高手的毒。而病書生那邊就更不用想了,除了他自己以外,另外三個人誰都不像有能力自己出去的。
眼看蛇羣已經圍了過來,葉璃皺眉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吵?還是你們打算留在這裡喂蛇?”
蛇羣圍過來之後並沒有立刻撲上來,衆人很快看見幾個方向分別走來幾個穿著黑拿著短笛吹奏的男子遠遠地站在蛇羣后面,這些蛇顯然並不是無緣無故聚集在這裡而是被人驅使的。鄭奎低咒一聲,罵道:“這是南疆的馭蛇人!”
葉璃和暗三對了一眼,如果蛇羣真的撲了上來他們大約可以第一時間離,但是那個胖的不行的富商老爺只怕是跑不了了。
一隊驅蛇人轉過讓出一條路來,然後一個他們有些悉的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對著葉璃等人充滿惡意的笑了起來,“嘿嘿…本公子說過總有一天你們會落到本公子手裡的,這纔剛過了一天,怎麼樣啊?”
韓明晰挑眉笑道:“這不是那個自稱什麼絡依部族長的傻子麼?”
昨天客棧裡那個忿恨而去的猥瑣青年今晚穿了一滿是銀飾的華麗服,在月下熠熠生。看到月下韓明晰羅飄逸慵懶人的模樣不由得愣了愣,道:“人兒,你過來吧本公子放饒了你。沒有必要陪這些醜八怪送死。”韓明晰面一僵,眼角搐,“你好意思說別人醜麼?”確實,在場的人包括站得遠遠的那些馭蛇人,無論哪一個看起來都比那青年好看的多。即使是那個臃腫的富商老爺,至看上去沒那麼猥瑣。
聞言,那青年男子頓時大怒,瞪著韓明晰的眼睛裡滿是扭曲的兇。葉璃輕咳一聲笑道:“韓兄,雖然對面那位公子非香非玉,你好歹也下留。你這樣讓人家的一片傾慕之心何以堪?”韓明晰撇道:“他那是傾慕麼?他是嫉妒吧?明明恨不得劃破本公子的臉。哼!本公子的絕世之容其實這等俗人可以肖想的?”當他浪跡花叢是白混的啊,會連傾慕還是嫉妒怨恨的分不清楚麼?
“不錯。”對面的青年嘿嘿笑道,“本公子抓到你一定要把你的臉皮活生生的剝下來。嘿嘿…你的臉本公子要了,所以你乖乖的走過來別讓本公子的寶貝兒們弄壞了你的臉。”衆人一陣沉默,半晌韓明晰才惜的自己的臉問道:“你該不會像把我的臉在你的臉上吧?”
青年得意的笑道:“沒錯,本公子可是想了好久纔想出這麼個辦法的。可惜一直都沒能找到一張合適的臉,本來看那個小白臉不錯,不過現在本公子覺得你的臉跟好一些了。”韓明晰俊的容在月下頓時變得有些猙獰起來,肖想他風月公子的臉,不可饒恕!
“這個…尺寸對不上吧?”葉璃皺眉,看了看那青年短小瘦弱的臉,再看看韓明晰完的臉型,韓明晰的臉至比那青年大三分之一啊。
“君唯!”韓明晰眉頭直跳,怨懟的等著葉璃。
那青年顯然也被葉璃這句話刺激到了,暴怒的咆哮起來,“本公子要你管!本公子要把你們一個個全部做人皮面。把他們抓起來,全部要活的。不對…那個胖子死了就算了!”馭蛇人臉上都有危難之,想要殺死這羣人很容易,只要放蛇過去咬就行了,這百上千的蛇羣總能咬的到。但是想要抓活的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手無縛的人。雖然馭蛇人們猶豫,但是主人的命令顯然不能置之不顧。只得重新吹起短笛驅使蛇羣。
轟轟!
幾火苗突然竄起,急促的短笛聲中蛇羣並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在離他們還有四五丈的地方停了下來躊躇不前。剛纔趁著葉璃和韓明晰跟那位絡依部主說話的時間,暗三已經暗中將他們帶的所有的驅蛇藥都灑到了他們四周各。見蛇羣不停驅使,馭蛇人的短笛聲更加急促尖銳起來。蛇羣也躁的更加厲害。葉璃挑眉看著韓明晰問道:“韓兄會吹曲子麼?”韓明晰無奈的苦笑道:“我可不會馭蛇。”
葉璃不在,“不用會,會吹曲子就行。最好用上力。去那邊吹吧。”指了指後的樹林,“最好是可以四移。”
雖然不解葉璃的意思,韓明晰也不在意聳肩道:“好吧,聽君唯的。”出隨聲攜帶的簫,韓明晰躍上旁邊的樹梢吹奏起曲子來。夾帶著力的曲子聽見來其實並不怎麼舒服,至對力不深厚的葉璃來說不太舒服。韓明晰站在樹梢上一邊吹奏著一邊變幻方位,完全如履平地一般。看得葉璃也不由得心生羨慕起來。
漸漸地馭蛇人們驚恐的發現蛇羣似乎開始不聽指揮了,特別是最前面的蛇羣甚至有的開始往回爬了。連忙更加抓住的吹奏起短笛,但是這些馭蛇人對武功並不通,力也都是平平。論聲音和韓明晰本沒得比。韓明晰的蕭音漸漸過了急促刺耳的笛聲。一邊的病書生似乎明白了什麼,同樣飛而去掠上枝頭,隨手摘了一片樹葉放到村邊吹奏起來。蛇羣似乎終於不住了靠近葉璃等人周圍的蛇羣開始往回退去,還有一些四散而去但是卻沒有蛇接近葉璃等人。
“怎麼回事?!”那青年人驚起來。幾個馭蛇人臉也開始發白,紛紛往後退去,手上的短笛聲卻不敢稍停。但是還是有越來越多的蛇慢慢往四周散去。葉璃站在火堆邊淡淡冷笑,蛇怕雄黃怕討厭驅蛇藥和帶刺激的東西怕火都是天。而所謂的馭蛇,蛇的聽覺幾乎是沒有的,完全是靠著空氣中的波應四周,所謂的馭蛇笛音也不過是訓練蛇類習慣同一種波罷了。一旦這種波被打,蛇羣不在收到控制,比起他們討厭的蛇毒火它們顯然更喜歡往別的地方爬。
“啊啊…不要!”一些蛇往回爬去,很快的游到了那青年的腳下。顯然那青年上也有不驅蛇藥,蛇並沒有上前咬他,但是他還是被嚇得不輕。暗三不解的問道:“南疆的人會怕蛇麼?”葉璃聳肩笑道:“總有那麼兩個例外不是麼?”
樑老爺一邊著臉上的漢一邊笑道:“真是多虧了楚公子出得注意,居然就這麼讓這些蛇羣退走了。”
葉璃微微皺眉,心裡還是有些焦急。這些蛇跑了們倒是能夠解一時之急,但是這麼多的毒蛇要是真的逃了那過往的行人可就麻煩了。看了一眼對面慌的青年,葉璃清眸一沉,對暗三道:“殺了他!”
對於葉璃真正認真下的命令暗三從來不問理由,葉璃話音未落暗三手裡長劍一閃,整個人已經騰空而去如利箭一般向那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本就已經驚慌失措,此時見暗三的長劍直奔自己而來,更是下的呆若木連躲閃都忘記了,只能呆滯的看著箭尖奔自己而來——
“手下留!”樹林邊一道洪亮的聲音倉促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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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無任何科學包括理論實踐在的任何依據,請勿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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