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距邯鄲1500裡,嬴政的命令兩天多的時間就遞到王翦手裡。
之所以要「兩天多」,是因為進趙國境後就存在許多不穩定因素。
畢竟剛打下來的地盤,流竄的趙兵和盜賊比較多,尤其夜路不好走。
萬一要是把秦王的命令弄丟了那就是連坐家族的大罪。
所以進趙國境就需要騎兵護送,有騎兵護送速度就慢了。
王翦收到這命令後就皺起了眉頭。
秦軍也是兵力不足。
隻趙國一家就讓秦軍傷亡慘重,這麼玩下去還怎麼對付其餘四國?
魏、齊、燕這幾國還好說,還有一家幅員遼闊兵多將廣的楚國呢!
不是還有楚人嚷著「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嗎?
所以這部隊不省著點用怎麼行哪?
然而這是秦王的命令,王翦也不敢不從。
遲疑了下隻得依令攻城。
一時間麻火彈片片的朝城拋,兵士黑的往城牆湧……
改良投石機的技已給王翦,王翦大軍自然連夜趕製將投石機更新換代。
不過幾日時間,邯鄲四周就到都是新式投石機。
由於其它三麵城牆較低,投石機可將麻火彈拋到城更遠距離。
然後秦軍就乘著火彈的威勢朝城攻去。
然而,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時的趙軍也變聰明瞭。
他們事先將城牆百步範圍的房屋盡數摧毀並將易燃清空。
往延的房屋也是隔上數十步就拉倒一間以免火勢蔓延。
其實,楊端和猛攻北麵那晚秦軍確是很有機會破城的。
那時趙軍還沒準備,火勢一起不隻是給趙**民士氣造嚴重的打擊,紛救火的百姓以及倒塌的廢墟還阻止趙軍往城牆增援。
也就是兵士、箭矢、擂木等守城必備的補給運送都到了影響。
隻要秦軍持續攻城一段時間,趙軍的抵抗就會越來越弱,用不了多久秦軍就會破城而。
誰想那陳隗會在這關鍵時刻告,把楊端和嚇得趕忙收住了攻勢。
也就是說,其實是陳隗給邯鄲續了一段時間的命。
隔了一段時間到現在,再用火攻就沒那麼好的效果了,儘管這回是四麵同時進攻。
沈兵為砲師右工師的好,就是不需要親自上陣指揮,這事由左工師負責。
沈兵要做的,就是在後方看著。
邊圍著幾個全副武裝的親衛。
為首的親衛仞,他從被編砲師為沈兵的親衛起就始終板著個臉。
沈兵還以為這傢夥天不茍言笑,所以也沒在意。
後來才知道這傢夥是不樂意……
砲師工師親衛?
仞的目標是快意恩仇、馳騁沙場。
在後方保護不需要保護的人?
仞不自覺的將目投往正麻麻攻城的秦軍兵士。
那纔是他的夢想,那纔是他的歸宿,那纔是他應該在的位置。
他手裡握著的應是青銅劍而不是令旗……
仞的職責之一就是盯著後方的將臺,其上有一麵指揮砲師的令旗。
將臺下什麼命令,仞就用手中的令旗將命令傳達下去。
這本是沈兵該做的事,但沈兵連照著樣子揮旗都擔心會出錯,現在有「更專業」的人代勞又何樂而不為?
沈兵當然沒注意仞的想法。
這並不是因為仞隻是一名伍長,也不是因為他隻是二級爵上造。
而是沈兵本就不認為有什麼人會嚮往前方的戰場……除非是腦袋進水了還差不多。
這隻怕就是不同時代的鴻。
所以沈兵以為仞應該為編砲師而慶幸,事實卻是仞正為此悶悶不樂。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投石機打出的麻火彈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這從邯鄲城沒有多火勢可以看得出來。
這直接導致秦軍的攻勢徒勞無功,攻了一整天也沒能攻下,隻在城腳留下大片的。
楊端和當晚就找到了沈兵,問:
「麻火彈可否打得更遠些?」
「那些趙兵必是看出麻火彈的程,將附近房屋清空了。」
「若是無法打得更遠,隻怕徒勞無功。」
沈兵想了想,就回答道:
「更遠些也並非不行,隻是屬下認為同樣也是徒勞無功。」
楊端和不解的問:「此話怎講?」
沈兵回答:
「小麻火球的積或可以增加一些程。」
「但其威力便大大降低……」
什麼原因就不用說了,積減小就意味著能包裹的鬆脂和麻更,於是燃燒值更低也更易被撲滅。
沈兵繼續說道:
「另一方法便是將投石機往前推,然後再用高臺將其架高。」
「如此一來便可使火彈在城的行程更遠。」
這需要稍微解釋一下,所以沈兵在地上畫了個示意圖。
高臺增加投石機高度用於解決火彈能否越過城牆的問題。
往前推,自然就能使火彈打得更深。
問題就是要冒著被趙軍城牆投石機和弓弩製的危險。
不過楊端和當然不在意這點危險,他一聽這方法就點頭贊道:
「好計,明日攻城便這般行事。」
「不,今晚我等便搭起高臺。」
「天一亮就開始攻城。」
沈兵遲疑了下,就反對道:
「可是將軍。」
「趙軍若是對火攻有所防備,必會事先做準備。」
「我等便是勉強增加程,隻怕也無法傷其本。」
火攻這東西尤其是向城牆拋火球的火攻,更多的應該是出其不意。
比如,楊端和火攻當晚若一開始就四麵同時火攻……
那邯鄲的火勢隻怕都控製不住一把火就此燒了。
但是現在,趙軍有了準備這火勢便很容易控製。
說來說去就是拉倒幾幢房整一個隔離帶出來的問題。
隻要這條隔離帶夠寬、夠長,外麵怎麼燒火勢都不會往裡蔓延。
楊端和苦惱的說道:
「其實我等都知道圍而不攻纔是上上之策。」
「但大王有令不得不從。」
「更何況,大王已親自趕往邯鄲,不日便至。」
「若那時邯鄲還未拿下,隻怕大王怪罪下來……」
沈兵當時就懵了。
大王?
說的難道就是秦始皇嬴政?
嬴政要親監邯鄲督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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