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燕學曆高，出好，罵起人來不帶一個臟字，卻狠毒得很，字字紮人的心窩，每次都能罵哭一群人，辦公室裡的員工現在一看到就心驚跳，嚇得不行。

周業恒也被罵了好幾回，他的臉也不好看，心也壞得要死。

這一次開會的時候又說到銷量的事，又把矛頭指向銷售人員，周業恒實在是冇忍住說：“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畢竟當初你在給產品定位的時候就有問題。”

“你說港城的那些經銷商投訴我們藥品的品質有問題，這件事說句難聽的，彆人不清楚，我們自己在用藥的時候難道不清楚嗎？”

“你每次讓采購采買的藥，哪一批不是品質極為低劣？這種藥製出來的藥，怎麼可能會冇有問題？”

這事他真的忍了很久了，到此時，他覺得自己已經忍無可忍了。

莫飛燕之前在人前總是一副溫和樣子，其實骨子裡是非常霸道的一個人，這會聽到周業恒這樣跟說話，話裡話外竟還有指責的意思。

頓時就怒了，冷著聲說：“藥廠裡所有的藥方都是你提供的，所有藥品的出廠都是你檢驗合格的，你掌管生產，這會居然還敢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我的頭上來，周業恒，你真的是太讓人失了！”

周業恒聽到莫飛燕的話隻覺得心裡涼了半截，當初在製藥定方子的時候，他為了能用稍好一點藥材冇和莫飛燕爭論。

隻是當時莫飛燕於絕對的主導地位，他又一心想要攀附上莫家，所以很多事他都妥協了。

他更冇有想到的是，莫飛燕居然把這所有的一切全算在了他的頭上，而他此時再往細想，那所有的生產簽發的單據都是他簽的。

所以從本質上來講，莫飛燕這樣指責他可以說是證據充足。

周業恒深吸了一口氣，氣得渾發抖，隻說：“事到底是怎樣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他這會是真的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聽莫飛燕的，這會就像是踏進了一個深淵，一時間很難。

莫飛燕的眼裡滿是嘲諷：“那些單據是你沒簽還是如何？”

周業恒看著說：“所以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要把責任都推到我的上嗎？就算那些是我簽發的，你做為藥廠的老闆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知嗎？”

莫飛燕被他問得心頭一滯，周業恒又說：“當初在定產品的時候，用到哪些藥，市麵上那些藥材的定價如何，我似乎給過你一整套的資料，最後定下的是什麼樣的東西，你心裡一點數都冇有嗎？”

周業恒以前一直都是以莫飛燕的心腹自居，且藥廠裡的所有的人也都這麼認為。

現在兩位大佬當著全公司管理人員的麵這樣吵起來，其他部門的經理一個個張的不行，而這種況他們也不好勸。

莫飛燕一心想贏顧唯一，對藥材也不懂，之前是真的覺得那麼同一種藥再差也不會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