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四目相對
慕王府,慕司卿的臥寢——
一直負責跟蹤在唐婉月側的慕四臉上有一道一寸的痕,一滴珠順著傷口流了下來。
他雙跪在地上,垂著腦袋看著麵前那雙慕司卿穿著的黑靴,自責道:“主子,屬下無能,將唐姑娘跟丟了!”
慕司卿站在塌前,半垂著眼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慕四,看著他臉頰上的痕。
慕四雖然不是他手下最厲害的人,但是京城武藝比他高強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能傷到他的人……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心裡大概也有些猜測。
隻是,慕司卿想不明白,那位為何要劫持唐婉月?
“咚咚咚!”
老管家站在慕司卿門外,兩隻手用力地拍著麵前的門板,朝著裡麵喊道:“王爺,王爺,醒醒!大事不好了,唐姑娘在路上遇到歹徒被人帶走了!”
慕司卿聽著外麵喊話的容,朝著跪在地上的慕四掃了一眼,隻是瞬間,原本跪在地上的人頓時消失在原地。
他走到從裡麵上了門栓的門前停下了腳步,將門打開,看著門外的老管家,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管家掃了一眼慕司卿上的穿著,好像還冇有上床榻,他急忙道:“是唐姑娘邊的丫鬟過來說的,們在郊外遇見幾個壯漢,唐姑娘被劫持走了。”
“那個丫鬟在哪裡?”慕司卿朝著老管家後看了一眼,冇發現有人,便直接問道。
“在王爺你院子外麵候著呢!”
畢竟是唐小姐的丫鬟,這深更半夜自家王爺的院子不太好,所以老管家讓人在外麵候著。
“我去換件裳,你讓去門口等我。”慕司卿說完,便退回自己的房間,將門重新關上。
他走到床榻旁邊的架子上,將剛纔他下來的外袍拿了下來,重新披在自己的上。
再打開房間門,老管家才走了兩步,聽到聲音朝著後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已經穿好服的慕司卿。
慕司卿兩步就追上了老管家,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院子。
小鵲在院子外麵急得團團轉。
當初在郊外,馬車因為被那群人損壞了用不了,是一路從外麵跑回來的,腳上都被鞋子磨出了幾個水泡。
此刻站著有些鑽心的疼,但是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傷,隻想找到慕王爺,希他可以快點救出自家小姐。
慕司卿走出院子,掃了一眼全佈滿灰塵的小鵲,問道:“你家小姐在何丟得?”
慕四就跟蹤出了京城,便被人引開了,並不知道人在哪裡被劫持的。
“郊外,我知道在哪裡!”小鵲急切得說道。
老管家一聽在郊外,立馬道:“王爺,我這就去備馬車。”
一刻鐘後,兩輛馬車從慕王府駛了出去。
京城東郊更遠一點的地方,一座名“岐山”的山上,駛出一輛馬車,趕車的是那位壯的黑皮漢子。
他本名:張大強,彆人都他強子。為人有些憨,力氣很大,很是聽任重的話。
從岐山上下來,唐婉月就發現,這群人看著五大三,做事冇輕冇重,但是對任重都是恭恭敬敬的。
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一路人,而且任重看著文質彬彬,更像是一名書生,與這群壯漢怎麼看都格格不,但是他們相得卻格外的融洽。
“駕!”
“駕駕!”
強子揮舞著手裡的馬鞭打在馬屁上,那馬撒開蹄子就朝著前方跑去,揚起一陣灰塵。
馬車搖晃著,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唐婉月在山上稍微收拾了一下,將淩的頭髮梳順了,隨便挽了個髮髻用一樹枝了起來,上的穿著也稍微打理了一下。
坐在馬車,對麵坐著的便是任重。
任重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看得渾不自在。
唐婉月往後挪了兩步,將頭側向一邊。
麵前這位子長相確實是一等一的,任重剛纔一直看著,即便打扮隨意,但是這張臉正麵看紅齒白,五端正好看,側麵看那雙眼眸在長長的睫下更是迷人,難怪民間將稱為京城第一人,確實有這個姿。
突然,駕車的強子拉了韁繩,馬高昂著脖子嘶起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的兩人因為慣朝著前方傾了出去。
任重手扶住坐在對麵的唐婉月,一把掀開車簾,朝著外麵看去,問道:“強子,出什麼事了?”
“二哥……”強子看著前麵攔著路的三輛馬車,回頭了一聲。
任重朝著前方看去,見到一黑一白兩個影,看到他們朝著這邊走來,臉龐清晰,不僅是人,還是京城兩位大人。
想到馬車的人,之前就有傳聞聽到過,說京城第一人粘著廢王爺慕司卿,但是彆人不喜歡,真的是瞎了眼,纔會看上慕司卿。
雖然傳聞那麼說,任重隻與慕司卿見過兩麵,卻冇打過集,但是他知道這不是個簡單的人。
而這位太子更不是個好惹的人。
任重跳下馬車,雙手作輯,朝著東方朔行禮,道:“下任重,見過太子殿下。”
東方朔見到任重時,一時詫異,這人本是一位文,但是行事灑,在場上得罪過不人,便被人坑了讓他去剿匪。
讓文去剿匪,這不是跟讓人去送死一樣嗎?
不過,現在看來,他是冇有死了。
隻是,這人雖然行事灑,不拘禮節,卻是個講是非黑白的人,怎麼突然劫持了唐婉月呢?
很是不解。
“任大人這是剿匪功了?怎麼回京城也不跟父皇稟告一聲?”東方朔朝著馬車看去,掃過那位黑皮壯漢,朝著閉著的簾子看著,問道。
“下今日纔到京城,這深更半夜自然是要尋個地方休息好了,明日才能上朝稟告聖上。”任重說道。
“可是,我聽聞你……”東方朔的話還冇有說完,便見著慕司卿領著唐婉月的那位丫鬟,朝著任重剛纔下來的馬車走過去。
慕司卿一把掀開了馬車的車簾。
四目相對,四周突然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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