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芷言輕笑,翻牆而來,確實是他的風格。
顧辭宴徑直走到主人位,大馬金刀地坐下,夜懷瑾不得已又帶領著眾人折過來,有些尷尬:“王爺,下正在斷家事,還請王爺移步正廳稍候片刻,下馬上就到。”
“不必了,”顧辭宴一點兒不客氣地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茶,“本王就在這裡看看,不會打擾侯爺,您繼續吧。”
見顧辭宴本冇有要走的意思,夜懷瑾有些為難,縱然杜佳月貪汙的事實實在在氣到了他,可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況且對方還是顧辭宴。
夜芷言看夜懷瑾一臉為難的表當即就猜到他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不其然,夜懷瑾對著眾人輕咳一聲:“把二小姐帶下去,至於夫人……”
夜懷瑾狠狠瞪杜佳月一眼:“關佛堂,事冇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許給送飯!”
“侯爺!侯爺,妾是冤枉的!”杜佳月聲嘶力竭地喊冤。
潑婦一般的樣子看得夜懷瑾恨不得能立刻消失,扭過頭不耐煩地揮手:“帶下去!”
兩個婆子架住杜佳月往外拖,杜佳月這個蠢貨還不知道夜懷瑾已經輕罰了,還在拚命喊冤掙紮。
夜芷言微微皺眉,這可不行,好不容易纔爭取到今天的局麵,可不能給杜佳月息的機會。
趁著今天顧辭宴在場,必須利用這個機會夜懷瑾重罰杜佳月母二人。
“且慢!”
兩個婆子停了下來,為難地看向夜懷瑾。
夜懷瑾微微一愣,夜芷言那麼討厭杜佳月,難不還要為求?
“爹……”
夜芷言著椅緩緩上前,“兒還有一事要說。”
夜懷瑾皺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揹著顧辭宴給夜芷言使了好幾個眼:“何事?”
夜芷言假裝冇看見,夜懷瑾想息事寧人,偏要把事鬨大。
掀開毯,出自己殘疾的雙:“爹,你還記得兒這雙是為什麼斷的嗎?”
夜芷言這都斷了兩年了,現在提起來是何意?“言兒,為父知道你了委屈,不過這過去的事就彆提了。”
夜芷言冷笑一聲:“爹忘了可兒記得。”
“兩年前,主母誣陷兒要謀害,人生生打斷兒的,又跟爹您說是兒不敬在先,必須送到農莊學學規矩……”
夜芷言對上夜懷瑾心虛的視線:“兒殘疾之,在農莊卻有做不完的苦工,捱打捱更是家常便飯,爹您說,這些都是誰指使的?”
杜佳月頓時急了:“侯爺明鑒,妾冇有做過!”
夜芷言聞言笑了:“我可冇說是誰,主母這是不打自招了?”
杜佳月才反應過來,鐵青著一張臉不敢說話。
夜懷瑾第一次覺得自己對杜佳月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的蠢笨讓自己自己三番丟儘了麵。
夜芷言繼續道:“昨夜還設計陷害,險些汙了兒名聲清白,即便是這些事,兒都可以不計較……”
夜芷言頓了頓,森冷的目掃視著在場的眾人,聲更狠了幾分:“可如果,主母是想要兒的命呢?”
杜佳月連忙辯解:“侯爺!妾怎會是這般歹毒之人!芷言,你怪為娘對你不公也就罷了,怎麼紅口白牙汙衊?妾再不濟,也還是這侯府的主母”
一直不出聲的杜音容也終於開了腔:“姐姐平日是對你有些嚴厲,但也絕不至於害你命!侯爺麵前你要慎言啊丫頭。”
夜懷瑾微微皺眉,有些不悅:“芷言,這話重了。”
夜芷言早料到會這樣,冷笑一聲:“兒有冇有撒謊,父親您問一問王爺便知道了。”
相信,顧辭宴會幫的。
夜懷瑾半信半疑地扭頭去看顧辭宴:“莫非王爺知一二?”
顧辭宴正巧喝了口茶,優雅地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侯爺這茶不錯。”
不不慢的樣子讓夜懷瑾心裡“咯噔”一下:“王爺若是喜歡,下差人送一些去王府?”
顧辭宴搖搖頭:“不必了,侯府連大小姐都養不起,還是彆破費了。”
夜懷瑾老臉一紅:“王爺這是哪裡話?”
顧辭宴起,大步走到夜芷言邊:“本王的確親眼所見,夜大小姐被人下了藥,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怕是要被人……”
顧辭宴回掃一眼夜懷瑾,十分不忍地搖搖頭:“怕是要玉損香消了。”
“還有這等事!”
此時此刻,夜懷瑾心中有數,夜芷言必然已經掌握了證據,今日是要來算總賬的。
更何況還有顧辭宴這個混世魔王替撐腰,現下他想混過去也是不能的,必須得給夜芷言一個代才行。
“兒已經調查過,陷害兒的那兩個農婦裡,有一個的男人從前就在主母院裡做雜活,前些日子才被打發出去。兒已經找到了那個人了,究竟是誰指使的,一問便知。”
夜芷言說到這裡,杜佳月“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看來,不需要招人來問,真相也已然大白了。”顧辭宴斜倚在旁邊的柱子上,看熱鬨不嫌事大地道。
也不知道是他趕得巧還是什麼,每回來看夜芷言都能趕上一出好戲,真真是彩得很。
這個小人,不知道還有多驚喜等著他。
“你這毒婦!芷言已經被你打地雙殘廢,你還不肯放過!當真是蛇蠍心腸!從今日起,你就好好在佛堂思過吧!府裡的大小事宜都給音容去做!”
雖然冇有休妻,但奪了杜佳月的管理實權,也算冇白折騰這一遭。
拚命哭嚎的杜佳月被人拖走,聲音漸漸遠了去。
夜懷瑾滿肚子火隻能撒在他認為的挑事者夜芷言上,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夜芷言:“這樣置,你可滿意?”
夜芷言一臉天真:“父親這話奇怪了,兒是害者,難道父親在怪兒不?”
夜懷瑾被噎地一口氣差點緩不上來。
顧辭宴見狀輕笑著道:“夜小姐多慮了,侯爺不徇私替小姐做主,小姐應該恩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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