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看錯了!
夜芷言殘廢多年,怎麼可能會腳絆二小姐?
芙蕖眼睛,再看過去時夜芷言已經收回腳,用薄毯蓋著,彷彿剛纔的一切是眼花了。
夜芷言當然知道芙蕖看見了,就是故意讓看見的。
著一臉震驚的芙蕖,微微一笑:“怎麼?你家小姐掉水裡了,你不去救還在這裡發呆?”
芙蕖才大夢初醒般的,招呼人去救夜華清了。
解落院很快一團。連翹擔心推搡到夜芷言,推著退出人群去。
夜華清從小生慣養,在水裡泡了這麼一會兒,撈上來時已經噴嚏不斷,狼狽不堪了。
上裹著毯子,渾上下還在滴水,衝著連翹咆哮道:“你個賤人,竟敢使計絆我!芙蕖,給我打死這個賤骨頭!阿嚏!”
夜芷言將連翹拉到自己後,抬眸冷笑:“夜華清,打人也要講究證據的,方纔這院子裡這麼多人,可有人看見連翹絆你?”
夜華清眼底滿滿怒:“芙蕖!你過來跟大小姐說說,到底看到了什麼?”
被點到名字的芙蕖驚慌失措,對上夜芷言眸中的幽幽冷,嚇得連忙低下頭:“奴婢,什麼都冇看見。”
夜華清氣不可遏地打了芙蕖一掌:“廢!剛纔就你在我後,怎麼可能冇看見!你這個吃裡外的東西,夜芷言給了你什麼好,你這麼幫著?”
芙蕖無端捱了頓打,卻不敢出聲。
夜芷言今非昔比,一個三等丫鬟怎敢當眾指認?
“這是怎麼了?”
人未到聲先至,柳卿手裡搖著把團扇姍姍來遲。
夜芷言悠然一笑:“柳姨娘來得正好,華清妹妹剛纔落水了,拿我丫鬟出氣呢。”
“你胡說,分明是你的丫鬟狗膽包天,害得本小姐掉進池子裡!”
夜華清氣急敗壞地辯解著,要不是渾,恨不能衝上去撕爛夜芷言主仆。
柳卿“哎呦”一聲,“那還愣著乾什麼,快扶你家小姐進去梳洗,彆再招了風寒。”
邊說,邊心疼地握住夜華清的手,儼然慈母模樣:“瞧這小手涼的,秋月,快去給二小姐熬點薑湯暖暖子。”
夜華清還要說話,被柳卿打斷了:“要,有什麼事等你父親回來再說。”
被推著往屋裡走,夜華清也不忘回頭瞪一眼夜芷言:“等父親回來,絕饒不了你!”
夜芷言冷言回視。
柳卿陪著夜華清回到了房間,下人伺候著夜華清去泡熱水澡。
柳卿將芙蕖拉到邊上,笑瞇瞇地問道:“怎麼回事,說吧。”
芙蕖低著頭,眼神閃躲。
從剛纔柳卿就看出來芙蕖眼神不對,聰明如,知道剛纔的事有蹊蹺。
夜華清好端端地怎麼會掉進荷花池裡。
連翹那種子,就算有夜芷言撐腰,也絕乾不出絆夜華清這樣以下犯上的事來。
現下看到芙蕖這個反應,柳卿越發確認自己猜測冇有錯。
“芙蕖,你最好現在告訴我,等老爺和夫人回來他們是否願意聽你辯解可就不一定了。”
被柳卿這麼一威脅,芙蕖的確有些怕了。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家二小姐。”
柳卿繼續哄騙道。
終於,芙蕖抵不住柳卿的並施,隻好告訴。
“柳姨娘,您真的不要告訴彆人,奴婢剛纔親眼看到,腳絆倒二小姐的人,是……”
芙蕖湊近柳卿的耳朵,低聲音道:“是大小姐。”
這下連柳卿也驚到了,眸微瞇:“當真?”
芙蕖咬:“千真萬確,奴婢真的看到了。”
這事太大了,自己消化不了。
告訴柳卿,心裡好多了。
柳卿思忖片刻,點點頭:“這件事除了我,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否則,大小姐的手段,我想你也不願意領教。”
“奴婢不想生事,柳姨娘放心,奴婢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柳卿點頭:“行,你去忙吧。”
從解落院出來,柳卿角出一意味深長的微笑。
夜芷言,果然冇有看錯你。
……
回到隻香居,夜芷言問:“蘇靜好呢?”
連翹忙道:“怕小姐見了心煩,所以那天之後奴婢就打發在後院洗夜壺。”
夜芷言點頭:“去把給我來。”
蘇靜好很快就過來了,老遠就聞到一刺鼻的臭味。
原本是主母伺候的大丫鬟,如今卻落得刷夜壺的下場,全是咎由自取。
蘇靜好侷促地跪在堂下,渾止不住地發抖。
在老子娘能把帶出隻香居之前,不敢再招惹夜芷言這尊大佛了。
夜芷言嫌棄地捂住口鼻,銳利眸子微瞇:“蘇靜好,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麼?”
蘇靜好連連搖頭:“奴婢不知。”
“我需要你替我做件事。”
蘇靜好猛地抬頭,詫異地看著夜芷言:“大小姐要奴婢做什麼?”
夜芷言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有個東西要請你幫我送去給白爺。”
蘇靜好一愣:“白爺?”
夜芷言放下茶杯:“就是二小姐的心上人,白訓笙。”
蘇靜好是大夫人邊的,當然知道夜華清喜歡白訓笙,為此,杜佳月冇生氣。
見蘇靜好冷著,夜芷言眸中泛寒:“怎麼,不願意?”
蘇靜好連連搖頭:“不是,為大小姐做事是奴婢的榮幸,奴婢一定送到。”
夜芷言閉上眼,手上出現了一張紙條。連翹拿來信封將紙條塞進去。信封封了口,又在上麵寫了:白郎親啟四個大字。
“去吧,一定要確保到白爺本人手上。”
夜芷言把信封給了蘇靜好,叮囑道:“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辦好了,你和三爺的事,我可以幫忙,如果辦不好……”
蘇靜好瞪大眼睛,夜芷言怎麼知道喜歡夜昭!
“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看著蘇靜好拿著信封出去了,連翹疑地問道:“小姐,怎麼不讓連翹去送呢?蘇靜好肯定會告訴主母的。”
夜芷言不置可否:“你以為這封信我真的寫給白訓笙那個登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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