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蔡家後院書房
蔡家家主蔡諷正在聽著管家匯報,但神態已經沒了往日的沉穩和黑老大的霸氣,變得臉蒼白,眼皮還會不時跳。
待管家說完,他才強作淡然的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家主!”管家點頭哈腰的諂笑道,便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待管家退出去關上門,蔡諷頓時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臉出幾分慘然。
李家終於要手了麼?他們還真是敢啊!
“嗬嗬,覺得海鎮資訊閉塞就能肆無忌憚?”蔡諷低聲呢喃道,這種拙劣的手段一眼就能看破,被燒的正是那威海幫的地,而威海幫和蔡家恩怨鎮上很多人都知道,估計他們也會認為是蔡家所燒,為的就是謀取那些田地。
實際他蔡家本沒手,那是誰做的就不言而喻了。
“忍了那麼久,難道就不怕二叔的報復了?”蔡諷恨聲道。
李家表麵看似和善,實則心狠手辣,尤其及其利益時,立刻狠下殺手,毫都不會猶豫。
當年二叔突破後天境,正值壯年,意氣風發。而那李家表麵看似就一個後天中境,還是個氣衰敗的老不死。
二叔便想為蔡家謀取更大利益,重新劃分鹽田,利益沖突,兩家自然而然鬥了起來。
海鎮這邊看似風平浪靜,卻在鹽田那邊拚多場,蔡家仗著鄉兵護衛眾多節節獲勝。李家依仗的龐大數量莊戶,由於需侍弄田地,都在海鎮這邊,那邊隻有量護衛,一時反落下風。
二叔和李家老不死手數次,趁著壯年,氣雄厚,雖落下風,卻能全而退,毫不懼。
反倒是那老不死,每手一次,氣就衰敗幾分,壽命也會減幾分,本耗不起。
如此數次爭鬥,搶下好大一塊鹽田,蔡家收益大大增加。眼看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把李家下,奪取更多鹽田,甚至為鎮上新的霸主。
這時,李家忽然以用莊戶在鎮上開戰,魚死網破為名,邀請蔡家談判。
蔡家當時也擔心兩敗俱傷便同意了,由上任家主,也就蔡諷的親爹和二叔親自前往。
席間李家突然出手,此時蔡家才終於明白,李家藏得最深的不是那老不死,而是不起眼的管家!
同樣是後天中期,卻正值顛峰!
他爹和二叔雖有防備,卻本想不到是李善,一下措手不及。二叔被當場重創,他爹拚死阻攔才得以逃走,一路逃到海邊,海遁走,才離李家追殺。
蔡家家主是死了,但蔡諤這後天境卻逃掉了,李家頓時坐蠟了。不敢順勢滅了蔡家,尤其事後不久,蔡諤又在鹽田了一麵,李家就更不敢輕,蔡家才得以茍活至今。
“李爍?”蔡諷忽然念出一個名字,出幾分釋然。
以前李家隻有兩個後天境,其中一個還氣衰敗,無法顧全兩邊。現今為了鹽田,老東西竟捨得讓兒子修練後天法,想來正因如此才覺得沒了顧及。
要知道後天法可不是那麼好練的,所謂煉化氣,力並非憑空而來,消耗的可是元氣,平時維係力存在,同樣需煉化一定氣。
雖說力亦有一定滋養功效,可大多數功法滋養產生的氣,往往跟不上煉化力的消耗,而能夠養生長壽的都是頂尖功法,基本都是名門大派之中。
尋常後天功法修練後,年輕力壯時還好,但年紀一大,滋生氣就更比不上消耗,難免會氣衰敗早早而亡。
所以,像海鎮這種爭鬥較的小漁村,大戶家主為了活得更久,往往都會停留在神力境頂峰,非必要不會修練後天法。
就如李植一樣,上代家主還在,後有李善崛起坐鎮,做為當代家主,李植幾十年來就沒出過一次手,自然用不著修練後天法。
他蔡諷倒是想修,家中也有後天法,可卻不敢。以李家的狠辣,他毫不懷疑自己修之時,同樣就是死之時。
就算僥幸如二叔一樣能逃掉,但蔡家也完了,李家絕不會再留著蔡家繼續培養後天高手。
“好好,那就看你李家,能不能把我一口吃下!”明白了境況,蔡諷臉一狠,又恢復了幾分黑老大的霸氣。
至於那威海幫,屎一樣的東西,他本沒放在眼裡,要不是李家早滅掉了。就算換了個幫主,他同樣沒放心上,小鱉崽子一個,膽子雖然不小,敢和牛剛等人去阻賊。
可那又如何?在海邊教訓了他手下,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蔡諷和李植對威海幫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李植雖也看不起威海幫,但需要威海幫來懟蔡家,而為維持霸主地位,也對新生勢力十分敏,才會特意派出李善這等高手去觀察,才能發現方塵的況。
蔡家卻不同,威海幫長期以來一直被踩在腳下,幾乎不能翻,自然會有種習慣輕視。而蔡家也沒有第二個後天境高手,就連神力境包括蔡諷在也隻有三個,其中一個還在鹽田那邊。
是以,蔡家雖也去打探了一下,卻隻派了普通護衛,隨意打聽了些況,能發現什麼?
而方塵除了那次阻賊,在外麵就沒出過手,知道的牛剛,張家兄弟也不會刻意去告訴蔡家。
所以蔡家對方塵的印象,就是年輕氣盛,沖有,僅此而以,並不放心上。
此次威海幫被推出來,蔡諷也隻認為在利用威海幫和蔡家的恩怨,畢竟他好歹是本鄉保正,李家要手也需個明正大的藉口。
燒糧毀田是重罪,必然要有人頂罪,趁著海鎮資訊閉塞,把罪責扣到蔡家頭上,事後憑借著李家場人脈,輕易就能遮掩過去。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確定李家要手,糧田可不是燒著玩的,若不盡快手定為鐵案,一但朝庭來人調查,他李家第一個要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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