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的脾氣不好,筷子沉沉落在桌案上。
驚得顧若離當即跪地行禮,「小王爺恕罪,若離不是、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既然敢說就得敢認!」宋宴坐在那裡,聲音比之前的更冷、亦更沉,「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音落,宋宴拂袖出門。
顧若離心頭了,下意識的了袖口,小王爺未加責難,說明他對還是有心的。
然則下一刻,宋宴卻在門口頓住腳步,「今晚的中秋宴,不必陪本王出席!」
眉睫駭然揚起,顧若離猛地綳直了子,「小王爺?」
宋宴沒有理,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門,再未回頭。
心,好似缺了一塊,有風從空隙裡灌進去,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隔了許久,顧若離才扶著凳子,慢慢的站起來,他終是怨著的,那件事之後,他對的態度便發生了改變,以至於後來……
「小王爺?」程南疾步跟在宋宴後,「咱們去哪?」
宋宴也不知道要去哪,隻是覺得心裡悶得慌,想出去走走,乾脆沿著湖邊走。
傅家的人工湖挖掘得甚好,湖水是從府外的護城河引進來的,是活水,再以這活水澆灌府中的花花草草,以及延至各的小水渠。
這個季節,荷花都謝得所剩無幾,饒是秋老虎蹦躂,還有三兩朵荷花又冒了尖兒,怕也支撐不了多久,開得很是頹廢,歪歪扭扭的斜倚著水麵。
再艷,亦不似夏日裡的生機。
四下無人,靳月兩手拉著假山,出去,用鞋尖兒勾了一支蓮蓬回來。
霜枝在旁邊急得不行,「夫人,咱們回去吧!若是被人知道,您在足期間還跑出來摘蓮蓬,傳到老爺的耳朵裡,您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連帶著院子裡伺候您的人,都得跟著罰!」
「你好好把風。」靳月眼疾手快,掰斷了蓮桿子,統共摘了兩個蓮蓬,就把小丫頭急得紅了眼,可見一個個對傅老爺,都怕得要死。
素來是個不安分的主,以往在家的時候,不是進山就是攀崖,不是上樹就是下水,幾乎無所不能。把關在院子裡,得多無聊?
反正中秋宴都在「秋水榭」那頭,奴才們都往秋水榭去,這裡怎麼可能會有人過來。左右這些蓮蓬白白爛在湖裡也是可惜,摘兩個嘗嘗鮮也是極好的。
「夫人?」霜枝帶著哭腔。
「行了行了!」靳月輕嘆,「回吧!」
霜枝連連點頭,慌忙去接靳月手中的蓮蓬。
然則下一刻,霜枝駭然瞪大眼睛,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小王爺!」
靳月心下一,忙抱了懷中的蓮蓬,快速行禮,「小王爺千歲!」
宋宴沒想到會在這裡到,隻淡淡然道了句,「免禮。」
「妾告退!」靳月暗暗的沖著霜枝使了個眼,主僕兩個當即退到一旁,趁著小王爺未問及「足開溜」之事,趕撤退。
誰知下一刻,宋宴瞳仁驟,「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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