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姨娘寫的,一定是有人害。」雲佳慧哭得更厲害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姨孃的字跡,可是能肯定這東西一定不是姨娘自己寫的。
姨娘本沒有人,怎麼可能承認這件事,還有琪兒還這麼小,姨娘怎麼能忍心離們而去。
「害什麼害,人證證都在這裡,秦氏就是自盡的無疑。」雲佳慧的哭鬧讓雲勁鬆都有些不耐煩了。
雲初涼看向跪在老太太麵前的兩個婆子:「你們親眼看到四姨娘自盡了?」
兩個婆子眸閃爍了下,一起吞了吞口水。
「我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四姨娘自盡,可是我們可以確認昨晚本沒人進去過柴房,所以四姨娘一定是自盡的。」
「是啊,我們看守了一整晚,真的沒人進去過。」
雲初涼嘲諷地撇撇,放們的屁,怎麼沒人進去過,不就進去過嗎?
不過這兩個婆子是老太太的人,張氏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殺人,想必也得費一番功夫,這也是張氏高明的地方,故意讓老太太的人守著四姨娘,這樣出事也好。
「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我姨娘對不對?」雲佳慧突然哭著沖向那兩個婆子,對著他們就是拳打腳踢,「是你們殺了我姨娘,我要殺了你們。」
「壞蛋,還我姨娘。」雲佳琪也跟著沖了過去,「還我姨娘。」
「我們沒有,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兩個婆子哭無淚地看著雲佳慧和雲佳琪,「四姨娘是自盡的啊。」
「夠了!」老太太不耐煩地大喝一聲,瞪向張氏,「還不快讓人拖下去,從後門出,免得晦氣。」
張氏雖然被罵,可角卻上揚著,應了一聲,便吩咐家丁拿了草蓆來,抬走了四姨孃的。
「姨娘……」見他們真的要將四姨娘抬到葬崗,雲佳慧急了,求救地看向雲勁鬆,「父親,姨娘怎麼說也為伺候了您這麼多年,還為您生下兒,您真的要這麼狠心嗎?」
就算不將姨娘葬在祖墳,也不該隻落得那一張草蓆啊。
「背主人,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應該。」雲勁鬆肅著臉,一臉的冷漠。
「父親……」雲佳慧不可置信地看著雲勁鬆,不相信曾經那樣寵姨孃的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
雲初涼看著雲勁鬆的表,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看來這個烏蛋子不僅對娘親無,對其他人也是冷漠得很,大概在他心裡最重要的永遠都隻有他自己吧。
四姨娘被家丁從後門抬出去,拉到葬崗,一路吸引了不人的目。
「這好像是帝師府的人吧!」
「死的是雲太師的小妾,好像人被抓到,然後自盡了。」
「這麼說這人的不是府裡的主母,是這個小妾了?」
「我就說嗎?這哪有主母紅杏出牆的,隻有不要臉的小妾才會做這樣的事呢?」
「聽說這小妾原來是青樓出,長得風浪得很。」
「原來是青樓子啊,難怪會人了,說不定這家的嫡子嫡也都是害的。」
「真是太不要臉了,死有餘辜啊!」
所有人都對著四姨孃的指指點點,再沒有人說張氏和雲勁鬆的半點不是。
張氏聽到一半,得意地笑了笑轉走了。
雲佳慧躲在牆角,死死捂著自己的瓣,抑著自己的哭聲。
雲初涼看著張氏的背影,漂亮的水眸微微瞇起。
這個張氏,果然是個強勁的對手。
夜半三更,雲初涼給雲末寒拔完針之後,便去了葬崗。
葬崗的堆裡,四姨娘還被那張草蓆捲著。
雲初涼嘆了口氣,將四姨娘從堆裡拖了出來。
說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可是這四姨孃的死多多跟有那麼一點兒關係,如果不是提人的事,張氏也不會找當替死鬼了,所以這收的事還得做。
「誰!」
雲初涼剛拿出火摺子想把燒了,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喊聲。
雲初涼回頭,便見雲佳慧一素縞站在白霧間,一臉了驚嚇的樣子。
雲初涼眼角狂了下,大晚上的穿一白到葬崗,到底是誰嚇誰啊。
「是我。」雲初涼慶幸自己出來的時候多了個心眼,戴了麵紗,否則自己這張陌生的臉還不把雲佳慧給嚇暈過去。
「雲初涼!」聽到那悉的聲音,雲佳慧一臉震驚,「你來幹什麼?」
看到雲初涼手裡的火摺子,雲佳慧更是氣急敗壞地沖了上去,一把將推開,「你想幹什麼,我姨娘都死了,你還不肯放過。」
雲初涼翻個白眼,這個無知的人!
「你覺得我有這麼無聊嗎?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待,我閑的嗎?」
沒想到雲初涼會這麼說,雲佳慧愣了愣,剛要說話,就見雲初涼又斜眼看:「我是看你娘可憐,生了兩個兒都沒人給收,所以過來替兒收的。」
雲佳慧被雲初涼懟得麵紅耳赤:「我怎麼不給我姨娘收了,我這不是來了嗎?還有你,我纔不信你有這麼好心呢,我剛剛明明看到你想用火摺子燒我姨娘。」
「白癡!」雲初涼又白一眼:「我不燒,你以為我一個人能挖坑埋啊。」
就算能,也不想費這個力啊,直接燒了又乾淨又方便。
「那,那你也不能燒了啊。」知道自己錯怪了雲初涼,雲佳慧臉更紅了,「我自己挖。」
雲佳慧說著拖出後的鏟子便找了個地方開始挖坑。
「你還帶了個鏟子啊?」雲初涼坐在旁邊的土堆上,拔了跟狗尾草咬到裡,看著雲佳慧挖坑。
「不然呢,真的用手挖嗎?」雲佳慧挖了兩下便覺得費力得很,氣惱地看向悠閑自在地雲初涼,「你不是說要幫我姨娘收,還不快過來幫忙挖坑。」
「收是兒該做的事,又不是我娘,我幹嘛要挖坑。」雲初涼閑閑地說了一句,非但沒有起來幫忙,反而還躺了下去。
雲佳慧氣得磨牙,這個死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
雲佳慧氣得要死,可又拿雲初涼無可奈何,隻能繼續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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