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妃的神才稍微鬆懈了一些，有些疲倦地點頭道：“嗯，母妃知道你是個孝順的。”

……

司含香哪裡知道，自己還在昏迷中，就已經被決定了未來棄子一枚的命運。

重傷病危之際仍舊只喃喃地念：“哥哥……哥哥……。”

——老子是小白既要大部，也要月票的分界線——

第二日一早，連公公就過來，小心翼翼地在外頭喚醒了百里青，百里青瞅著懷裡睡得沉沉的西涼茉，便也不去吵，只自己隨便揀了衫穿上，趁著天還一片灰濛就出了帳篷。

連公公讓兩個小太監在前頭打了個燈籠，一邊由於猶豫了一下才道：“千歲爺，太子爺領了皇命，讓邊的姑姑帶了早點，要過來要探小姐。”

這就是他爲什麼要這麼早就來喚醒百里青的緣故，千歲爺與小姐呆在一起的時候，他總得日上三竿纔出來，尋常人等來探，不放人進去就是，但是這次是太子爺親自過來，就不好推了。

“哼，司承乾這小子，不是已經尋好了他的太子良娣麼，倒是得隴蜀，且不知最難消人恩，既然如此，讓他來就是了。”百里青冷嗤一聲，負手向自己的帳篷優雅地踱去。

“千歲爺說的是，太子還年輕，到底還輕狂些，對如小姐這樣的如花總是心猿意馬的，但小姐這朵荊棘花，卻不是誰都能採的。”連公公低聲道，對於西涼茉這樣又毒又渾長暗刺的人花，恐怕也只有千歲爺才能摘得下來。

原本連公公這番話裡帶了拍馬屁的意思，但百里青卻覺得那一連幾個‘年輕’‘’等詞怎麼聽怎麼刺耳。

他忽然悠悠地問：“太子年輕，茉丫頭也年輕，不論其他，這麼聽著倒似般配的。”

連公公往日裡最會察言觀，今兒卻不知是否豬油蒙了心，竟道：“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哪裡能及得上千歲爺這般從容優雅……。”

“你這是說本座看著老了，倒是不如那些小孩子家家們彼此更般配了？”百里青的聲音陡然危險起來。

他忽然想起昨日西涼茉惹他的那句話，這丫頭是在嫌他老麼？

今兒連自己邊人都覺得年男更般配麼？

連公公發現自己可能不小心踩在千歲爺的小痛腳上了，立刻改了口風：“哪裡，奴才的意思是那些小孩子家家哪裡懂得男相的奧妙，如小姐這般不同尋常的姑娘，自然是隻有站在千歲爺邊才最合適。”

“哼，茉丫頭本來就是本座一手栽培的，好容易把個乾癟醜陋的小丫頭養如今這副模樣，還沒怎麼沾這小果子，正等著呢，就有那不識趣的蒼蠅總撲上來，真是讓本座覺得——。”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勾起了脣：“有趣得。”

連公公在他邊跟著，忍不住手抹抹汗，這聲‘有趣得’怎麼聽，怎麼覺得有點森森的味道在裡面，千歲爺是在吃醋麼？

但他可沒膽子問。

百里青倒是沒有再繼續問些讓連公公冷汗涔涔的問題，只徑自回了自己的帳篷。

但是這日，小勝子等人就得了個新的任務，讓司禮監的人去搜尋天下各種養方。

必須是無毒、高效、全天然的養方！

西涼茉不過是隨口惡作劇似的一句話，哪裡想到就讓小心眼的百里青給記掛上了，不但自個被磋磨了一，連著小勝子幾個都跟著倒黴接了個古怪的任務。

且說這岷山春日宴上的第一日就出了這樣大的事，除了折了個郡主、連帶著還有好些貴族人家的小姐婢傷或者被熊抓死，人人都沒了玩樂、春遊的興致。

除了死人的事晦氣，更多的人都是擔心除了那兩頭已經被抓到殺死的惡熊，這岷山上是否還有其他猛，人人心驚膽戰。

朝臣們更是力勸皇帝歸京，只怕萬一皇帝出事，他們這些人也都活不。

於是這原本爲期九日的岷山春日宴，只開了三日就草草結束了，衆人都一齊收拾了東西匆匆回京。

西涼茉蹲在馬車上，在小爐子邊上放了盆水，慢悠悠地拿小梳子沾了熱水給小白梳：“咳，真是標準的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本來還以爲會有什麼好的豔遇，卻不想這樣無趣啊。”

小白攤開了翅膀，兩爪朝天，懶洋洋地閉著眼，讓西涼茉給自己梳洗自己肚子上的，偶爾被梳梳到麻，頓時渾一抖：“嘎～～嘎～～吱～吱～。”地地喚兩句，也算是表示對西涼茉的贊同。

是啊，是啊，本神鳥原本也想春天到了，山裡的母鳥們也都發了，這正打算和麗的鳥兒們一起一下‘春天’的味道，哪裡知道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它昨日看到一隻母天鵝，漂亮得，還給它拋眼呢……

西涼茉把小白‘啪’地翻了過來，繼續給它梳背上的，搖搖頭：“話說小白你也有點自知之明，別什麼漂亮的鳥都想沾，你也不瞅瞅自己的尺寸，短小簡，整天就在那些大鳥的屁底下鑽來鑽去這有意思麼？”

小白包到一定境界了，也不知道它到底怎麼會招來那麼多母鳥的，啥詭異的品種都有，就一直想不明白了，這尺寸搭配得起麼？

一旁來來往往收拾東西的丫頭們都紅了臉，遠遠地避開來去。

郡主越來越葷素不忌了，什麼都敢說。

小白一聽，忽然上那深紅的羽‘噗哧’一聲炸開來，頓時跳起來，對著西涼茉憤怒地：“尜尜……。”地尖不已。

啥尺寸不行，咱是短小悍，一桿銀槍挑便天下無敵鳥！

西涼茉支著臉看小白在那上竄下跳，好一會才道：“小白，你點了。”

小白低頭一瞅，頓時：“嘎～～～。”尖一聲，直地伏在桌子上，氣得七竅生煙，渾搐。

西涼茉，你這個人，天下無敵的無恥～！

原來西涼茉乘著幫它梳的時候，非常仔細地用梳子沾了水還有米漿糊把它間的鳥給梳理一條一條的，然後再用漿糊仔細地黏在鳥屁上，好方便出小白的……咳咳……小小小小鳥。

白玉一把手過來，將小白抱起，沒好氣地道：“郡主，你可以再無聊一點嗎？”大傢伙忙得要死，匆匆收拾的時候，郡主居然在做這種事。

“唔，要不然咱們給小白口剪點，再用硃砂點兩點，就三點齊全了！”西涼茉眼睛一亮地道。

小白氣得直接兩眼一翻……暈死！

白玉一想起小白如果真變那副樣子的模樣，就有點忍俊不，難得也湊趣揶揄：“小白有時候確實是不太講究，那些雌鳥也不知怎麼想的，不過這樣的尺寸，莫非是因爲不會疼，所以才讓小白親近？”

西涼茉忽然覺得這怎麼有點不對勁，忽然瞄著白玉勾了下脣角：“白玉，你最近倒是越來越……恩，葷素不忌了。”

白玉一頓，立刻道：“還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西涼茉一聽，喲，這是在嘲諷呢，白玉一向是個守規矩的，和白蕊不同，向來很做些逾矩的事，說些逾矩的話，所以很得出，素來嚴謹的何嬤嬤喜歡，收了做關門弟子。

今兒這是……咳咳，小辮子被抓著了，惱怒麼？

“那你怎麼知道尺寸不同就會痛呀，不痛的，呵呵，魅六可都告訴我了？”西涼茉笑得一臉詭。

白玉立刻梭地漲紅了臉，結起來：“知道……知道什麼了！”

西涼茉瞅著捧著小白的手指都抖了，忽然挑眉道：“你說呢，知道什麼了？”

白玉的臉又變鐵青了：“我……我……知道……我不知道……。”

看著白玉一副語無倫次的樣子，西涼茉一臉古怪地道：“我只是詐你一下罷了，小六子什麼都沒有說，難道你真的把小六子給吃了？”

或者說被小六子給吃了？

白玉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僵地道：“奴婢不知道郡主在說什麼奴婢還要去收拾東西一會子要啓程還要上茅廁如果不上茅廁路邊沒地上茅廁了還可以順便吃點。”

一翻完全沒有停頓語序的話說完後，白玉轉就走。

在茅廁裡順便吃點？

西涼茉瞅著白玉同手同腳用怪異的姿態走開，不由微微顰眉，魅六真的對白玉下手了？

“郡主，你怎麼還在這？”何嬤嬤捧了個大包袱過來，忽然瞅見西涼茉蹲在車上，模樣極爲不雅，頓時一路小跑過來，放下包袱就半強地把西涼茉給拉下車來。

“郡主，你這樣子何統！”

西涼茉不在意地拍拍屁道：“這不是還在自個帳篷邊嘛，又沒其他人/。”

周圍的那些大臣家眷們一聽說要回京了，立刻在不到半個時辰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完了，立刻走人，甚至還看見翰林院盧大學士的夫人和小姐們居然直接是睡在馬車上的，一聽說能走了，直接讓家人打馬就溜了。

可見這次的棕熊出沒，嚇壞了不人。

所以到最後反而變們這些人收拾得最慢，因爲西涼茉——一點也不著急，還要等中午埋在地竈裡的地瓜了才肯走。

何嬤嬤一點也不贊同，但這個時候還有事要問西涼茉，看了看周圍沒看見白玉，便顰眉道：“郡主，你不去看看司含香的麼？”

“？司含香死了麼？”西涼茉一怔，並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

何嬤嬤頓時惱了，罵道：“白玉那小蹄子，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方纔我讓來傳消息，醫稟報說司含香已經死了，但老奴總覺得有些蹊蹺，昨日醫還說好好的人，今兒就沒了，所以打算讓郡主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西涼茉這些時除了自學毒醫知識，千歲爺也專門從江湖上請了頂尖的用毒高手毒醫來教導西涼茉，那毒醫一直都是子古怪的老頭，醫高明。

用毒世家唐門所出之毒，以往除了唐門人能解之外，大夫甚能解開，但是毒醫卻是唯一一個例外，這世間很他不能解開的毒，但是他救一人就必定殺一人。

沒有理由，邪肆得很，但偏偏欠了千歲爺一個大人，所以不甘不願地過來教導郡主，但不知怎麼回事，郡主難得也了那老頭子的眼，居然願意將郡主收爲關門弟子，教導了不毒和醫。

只是郡主跟著毒醫的時間太短，所以有不東西還沒學得徹，但是用來查驗那司含香是否真的死了，倒是因該可以的。

何嬤嬤知道西涼茉一直非常想要爲司含玉報仇，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讓白玉立刻過來通知西涼茉，卻不想向來穩重的白玉，今兒犯了什麼，竟然不知道去了哪裡，沒通知西涼茉。

“嗯，司含香死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死得這麼容易，倒未必是件好事。”西涼茉聞言，點點頭，眼底閃過一幽幽冷。

但是等到與白嬤嬤匆匆趕到的時候，只看見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是怎麼回事，帳篷怎麼會被燒著了，裡面的人呢！”西涼茉看著面前的場景，不由顰眉道。

這裡是原來婢們住的小帳篷，後來用來關著司含香，司含香也在這裡接診治。

“回稟郡主，那裡面的小姐今早病忽然惡化，醫來了兩趟都沒有什麼用，到了午後就沒了，然後不知道怎麼地，那地竈裡的火就燃到了帳篷上，一會子帳篷就燒了。”一名宮婢看著西涼茉發問，便有些怯生生地道。

西涼茉挑眉，這麼巧麼？

“你們確定是看見裡面躺著那位小姐麼？”

宮婢點點頭，很是肯定：“今兒有一位公公過來道是這帳篷太悶，不利於氣散發，所以讓人拉開了半角簾子，所以奴婢確實是看見了那位小姐躺在裡面，不止奴婢，其他人也看見了。”

西涼茉想了想，又問：“今兒還有什麼人來過這個帳篷麼？”

那宮婢想了想，有些茫然地搖搖頭：“沒有。”

西涼茉點點頭，隨手給了一錠銀子，沒有再看一眼那帳篷，便轉離開。

“郡主，這……莫非司含香是真的死了？”何嬤嬤有些遲疑地道。

西涼茉卻冷笑一聲：“若是沒人看見在帳篷裡面，司流風令人過來送些東西，或許我還會相信死了，但是這般模樣……哼！”

司含香是一定要殺的，但是，爲什麼司流風他們會願意費這麼大的勁去保住司含香呢？

真是匪夷所思。

－－－－－－題外話－－－－－－

呃，大家不要埋怨那位親了，也是喜歡悠的文才這麼說的，其實一開始連載一直都是回覆的，但是此後越來越忙，大家可以從我更新時間看出來，原來頭幾個月都是早上08：00——10：00之間更新，後來越來越晚，甚至都是臨近12點的邊球。

爲此被責編說了不次，失去了很多推薦的機會，是某悠不願意珍惜自己寫得那麼辛苦的果實麼？

不是的，真的是很忙，從去年底某悠自己負責一個從沒接過的部門，出了很多問題，上要應付老闆，每天還被別的部門的人罵得跟孫子一樣，回到家還要面對家裡人的關於天天加班晚歸的譴責，出版稿件都沒時間修改，搞得編輯很被。

希有些親們諒解一下，呃，還有某位親說有8張月票的那個，我看到了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