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街道,巨大的廣告牌聳立在路邊,巨幅的廣告畫布上,金髮尤的形象失去了以往的鮮亮麗,風吹日曬下失去了本真,並且佈滿了灰塵。
高聳的樓宇,破舊的汽車,花園、草地、雕塑……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見證著這裡曾經擁有過的鼎盛繁華,可現在,一場驚變改變了這裡,改變了曼哈頓,也改變了世界。
劇烈的炸聲引得聲之所及的地方喪沸騰,它們的軀現在看起來已經全所未有的單薄,部分喪已經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臉頰凹陷,皮是完全的灰白,只有極小的一部分還保持著人類該有的,很明顯這些都是最近才被染的。
它們瞪著暗紅的雙眼,嘶吼著,咆哮著,上的服都已經失去了本來的,掛滿了髒與污穢。
它們將街道塞得滿滿的,放眼去,如同一片灰紅的浪,不斷涌,看的人頭皮發麻,不由得心生戰慄。
嘶咔!吼……
這一天,曼哈頓的部分喪前所未有的活躍,它們已經沉寂太久了,或許是太久沒有吃過新鮮的,嘶吼聲聽起來都比以往要尖銳很多,它們太興了,作機械,搖晃著軀,一邊瘋狂的嘶吼,一邊跟隨著喪大部隊向著炸聲傳來的方向涌去。
寫字樓,二十六樓南側走廊盡頭,四個人站在窗邊,著外面開始移的喪,神態各異。
莫妮卡與威爾臉上都迸發了喜悅之,薩克依然板著死人臉不聲,而唐吉,卻能在他的眉目間看到些許擔憂。
他一隻手支撐在窗戶上,著窗外的遠方的滾滾濃煙,因爲炸地距離寫字樓已經很遠,所以那升騰起的黑濃煙看起來就好像是天邊的黑線一樣,略顯彎曲,直衝天際。
“你有什麼打算?”唐吉著窗外,將眼中的淡淡擔憂完全去,扭頭看著邊的莫妮卡問道。
“去聯合國大廈,你呢?”莫妮卡攙扶著唐吉的手臂,神有異的看著他,似乎不僅僅是單純的問問。
“我也要去那裡,傷了,剛修養了半個月,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唐吉低頭看了看自己傷的左,手在側了,抓住了,手腳同時用力,剛剛擡起一點就放下了,眉頭深皺了一下便又鬆開。
傷口還沒有癒合,每一下都會將那早已習慣的疼痛放大數倍。
有些病需要靜養,但有些病卻不能靜養,比如這種極爲嚴重的槍傷,只要能,就要在不會過度拉扯傷口的況下多,讓細胞於活躍的狀態,這樣有利於傷口的癒合。
“你的意思……你會離開這裡?”莫妮卡猶豫著說道,他聽出了唐吉話中的潛臺詞,因爲唐吉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他把去聯合國大廈的理由說了這個,去那裡是爲了養傷,意思不言而喻。
“也許會,我還不知道,暫時我是肯定不會離開曼哈頓的,現在我的況,如果真要遇到喪……”唐吉說到這裡停住了,搖了搖頭,略微苦笑。
“上帝保佑,你會沒事的。”莫妮卡笑著寬道。
“當然,如果這點信心也沒有,我也不會活到現在。”唐吉點頭說道,忽然扭頭看向了另一側距離他大約兩米遠的威爾,以及威爾邊的薩克。
“你們呢,有什麼打算?”唐吉問道。
威爾目從窗外轉向唐吉,卻又越過了唐吉看了莫妮卡一眼,說道:“聯合國總部。”
“噢?”唐吉疑問了一聲,也扭頭瞄了莫妮卡一眼,隨即便將目轉向了窗外,沒再問什麼,威爾和莫妮卡也沒有再說什麼。
唐吉忽然明白了,威爾與薩克,甚至包括莫妮卡,這三個人去聯合國總部大樓絕對不是爲了尋求安全,莫妮卡可能是因爲馬斯,因爲馬斯就是死在了現在駐紮在聯合國總部大樓的那羣人手裡。
這幾人在馬斯沒死之前一直忠心耿耿,是死忠,可以說敢爲馬斯赴湯蹈火,薩克更是馬斯的養子,在馬斯死後,這幾人本就不可能跟馬斯馬上撇清關係,人是,再冷、格再扭曲的人,面對自己心中一個極爲特殊的人或事,也都會保持著最初的。
不過,威爾和薩克的目的可能不僅僅像莫妮卡那麼單純,爲馬斯復仇的心思固然有,卻也免不了夾雜一些其他心思,比如將對方的核心層全部做掉,那麼……誰來接手這個勢力?
威爾無疑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他有爲優秀領袖的天賦,而且他邊還有著一條隨時都可以致死人命的毒蛇——薩克!這兩人在一起,似乎一切都有可能。
想到這裡,唐吉向窗外的眼眸中再次泛起了擔憂之,之前的擔憂是因爲羅比,而現在的擔憂,卻是他自己,他怕自己會捲進威爾與對方的紛爭,從而拖累自己以及自己邊的所有人。
唐吉不是那種喜歡爭名奪利有野心的人,他更喜歡的是平靜的生活,但顯然,在世界末日,想過平靜生活,必然要經歷過危險,經歷過爭鬥,經歷過狂風暴雨,才能見到風雨後的彩虹。
要不然,末世就不是末世了。
轟隆!轟隆!
不久後,遠方再次發生了兩次炸,也不知道是人爲的,還是加油站炸後帶起的連鎖反應,不過前者的可能更大一些,羅比既然計劃救唐吉,就應該會考慮的喪短暫的記憶力問題。
雖然喪羣因爲牧羣效應會整移,並且如果看到前面有興嘶吼走的喪,會帶整個喪羣都跟上去,繼續向前走,但是……喪的記憶力太短暫了,幾分鐘的時間,一旦走在最前面的喪停下來,後面那些也可能跟著停下來,而且這個喪羣太大了,如果它們僅僅向南方走了一兩公里,那麼本無法讓寫字樓離包圍,所以,用斷斷續續的炸聲吸引它們,纔是最好的做法。
三十分後,唐吉最後看了一眼外面空的大街,開始在莫妮卡的攙扶下,快步向樓梯口走去。
大約十分鐘,唐吉與莫妮卡到了二樓,威爾與薩克已經先一步到了一樓,卻沒有走,正在等唐吉兩人,如果不是最近這些事,威爾與唐吉還是關係不錯的,並且到現在,威爾也沒有真正傷害過唐吉,更何況他還能用到唐吉,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直接走了。
唐吉與莫妮卡到了樓梯口,樓是斷了的,唐吉的又肯定不能跳,所以莫妮卡將繩子綁在了唐吉腰上,然後在樓梯上方鐵柱上繞了幾圈,抓住了繩子另一頭,唐吉慢慢的爬下去,當懸空的時候,莫妮卡勒繩子,而後一點一點鬆開繩子,將唐吉慢慢的放下去,當下到一半的時候,威爾就抓住了唐吉的腰,將他舉了下來。
“謝謝。”落地後的唐吉舒了口氣說道,一手接住了上方莫妮卡遞下來的木,靠著牆,快速將上的繩子解開了,然後用木支撐著一瘸一拐的從樓梯口走出,進了走廊便停了下來,掏出了上的對講機,放在邊按下通訊按鈕問道:“你們到了嗎?”
唐吉後傳出了嘭的落地聲,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莫妮卡跑到了唐吉的邊,扶住了唐吉。
“我們已經看到那棟寫字樓了。”對講機中傳出了莫妮卡有些激的聲音。
“好,我們馬上出來了。”唐吉快速回應道。
……
2015年7月14日,下午兩點五十分左右,唐吉在莫妮卡的攙扶下,快步走出了這棟圍困了他足足三十四天的寫字樓,迎接他的,除了午後溫暖的,還有那及時出現的越野車發機轟鳴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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