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緩緩下車。
安玥眼神複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當初,和陸隔談了,大三後就一直租住在這,自己慢慢的學會了做菜,其實特別不耐煩進廚房,可是卻專門為他學了他喜歡吃的菜。
那些一點一滴,好像又慢慢回來了。
陸隔在這個房子裡幫過了好幾個令人難忘的生日,夏天他們一起窩在房裡吃著冰鎮西瓜,冬天他們依偎在一起看著電影,一切都是那麼的好。
後來,直到分手,搬了出去。
安玥撚下緒,鎮定了會兒,上前敲門。
好一會兒,裡面才有人開門。
陸隔神狀態很不濟,鬍子拉碴的,頭髮長了許多,服鬆垮,臉上不見了那標誌的笑容,但是那雙桃花眼還是依舊如初。
陸隔沒有說話,只是側著子讓進來。
安玥緩緩的走進去,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甚至是來不及拿走的東西還保留在原地,這個家,和當初一樣。
仿佛什麼都沒有變過,
「為什麼。」安玥僵著,愣愣地看著這一切。
陸隔扯了扯角,歪在沙發上,他又從煙盒裡了一隻煙,吐出煙霧,輕描淡寫道:「老子捨不得。」
短短一句話,就讓安玥潰不軍。
過去坐在他對面,像個提線人偶般。
兩人默了一會兒。
氣氛凝滯,陸隔的視線虛無的注視著另一邊,表很空靈,有些頹廢,但更多的是消沉,像是什麼都不在意了。
他時不時的了一口煙,證明還活著。
安玥先開口,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很沉痛:
「阿姨,是什麼時候走的?」
「前天。」
陸隔了鼻尖,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前面給打電話時的那種難了,就只是一一的著煙,很猛,往死裡。
安玥張了張,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只要一想到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就這樣輕飄飄的離開了,心裡就很不舒服,一陣陣鈍痛。
甚至到最後都沒有去探,有些愧疚:
「怎麼會呢...」
陸隔簡短說了句:「發現的時候已經癌癥晚期了。」
安玥捂著,閉了閉眼。
人的生命為什麼這麼脆弱呢。
陸隔目落到上。
見這麼難也不忍心,悲哀的笑了笑:「給你打電話也沒什麼意思,你別誤會,我只是一個人,實在是難了,不知道找誰好––」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安玥抱住了。
安玥眼睛紅紅的哭著。
咬牙切齒的說:「你個混蛋,為什麼不早來找我,為什麼阿姨的病不告訴我?為什麼分手了還要一直住這裡?」
安玥哭的不能自己了,一一的:
「陸隔,你就是個混蛋!」
陸隔低垂著眼,抱住:「嗯,我混蛋。」
安玥哭了一會,抬頭了眼淚。
「陸隔,我們去民政局吧,我們去結婚。」
陸隔怔住了。
「你不要怕,你還有我。」
安玥始終在陸隔的耳邊重複這句話。
最終陸隔還是沒有忍住,他在安玥的肩膀上哭了出來,像個小孩一樣,痛哭流涕,嘶吼著,發洩著,安玥心疼的抱住他。
「你不要怕,你還有我,我們會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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