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郎卻誤會了紅豆的意思,看著駱笙皺眉道:“表妹,強買強賣不好吧?”
表妹見了俊俏郎君調笑幾句,說實在的當男人的也沒啥損失。要是他就很樂意啊,隻要表妹管飯就行。
可強買人家鋪子可能斷人生計,良心上過不去。
“強買強賣?”駱笙淡淡笑了,“表哥放心,不會強買強賣的。”
盛三郎沒聽明白:“那人家要是死活不賣呢?”
駱笙想了想,道:“那就試試吧。”
說罷,舉步向脂鋪子走去。
“表妹,等等。”盛三郎趕忙追上。
正如盛三郎所說,這家脂鋪子生意尚可,雖到不了客似雲來的地步,但店中正挑選胭脂水的客人很有幾個。
駱笙一進門,店就是一靜。
鋪子坐落在勳貴雲集之地,做的也是這些人的生意,店中顧客自然有認得出駱笙的。
駱姑娘怎麽來這裏了?
難道說花想容新出了上品的胭脂水,把大名鼎鼎的駱姑娘都引了過來?
不能啊,們都是老顧客,真要出了新品能不知道麽?
西城有兩家很有名的脂鋪,這家鋪子排不上什麽名號,也因此以往駱姑娘隻踏足過一次就再沒來過。但能在此地做生意的都是人,凡是上過門的貴客若下一次認不出來就不用幹了。
很有眼的掌櫃親自迎上來,滿臉堆笑:“駱姑娘裏麵請。”
駱笙微微頷首,抬腳往走。
一旁蔻兒開口道:“我們姑娘要挑一些胭脂水,掌櫃帶我們去雅間吧。”
凡是上點檔次的鋪子總會為份尊貴的客人準備雅間,無非多罷了,花想容自然不例外。
掌櫃沒有毫懷疑,恭恭敬敬領著駱笙等人進了一間屋子。
屋熏香淡淡,香品上佳。
有伶俐的夥計奉上香茗,又無聲退至一旁。
掌櫃親自端著一個托盤過來放在桌上,裏麵擺著一個個圓餅樣的瓷盒。
“這是咱們店最好的幾樣胭脂,請駱姑娘過目。”
駱笙隨意掃了一眼,問掌櫃:“不知貴店東家是何人,我有筆生意要談。”
談生意?
掌櫃愣了一下。
“怎麽,掌櫃不方便說?”駱笙淡淡問。
掌櫃隻剩下幹笑。
駱姑娘不敢得罪,不方便說也是真的。
在這個地界兒做生意的都是有來曆的,與宦勳貴有著千萬縷的聯係。
駱笙著掌櫃微笑:“掌櫃知道我是誰吧?”
“當然知道,您是駱姑娘。”
“我父親呢?”
掌櫃說不下去了,臉不由白了些。
“我若去問家父,家父一查便知。掌櫃又何必做無用功,兩頭不討好呢?”
掌櫃的臉已經十分難看。
駱笙語氣越發冷淡:“好了,你也可以先去問問你的東家,就說駱姑娘找他談生意。他願不願意出麵是他的事,掌櫃何必為難自己呢。”
掌櫃一聽猛鬆了口氣。
對啊,隻是一個掌櫃的,哪能摻和這些。駱姑娘找東家談生意,派人給東家傳消息就是,東家不麵就是東家的事了。
掌櫃召來一名夥計耳語幾句,夥計立刻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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