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車子停在景園別墅門口,車子熄火後,代駕將鑰匙歸還,下車往外走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那輛豪車還停在遠,車上的男人也並未下來。
厲一支煙完,零星火燃到煙,灼到指尖的前一刻被他丟棄,酒喝了不卻沒覺得醉,倒是頭疼起來。
看著眼前陷黑暗的別墅洋樓,耳邊依然回著令君澤的話——
‘真要喜歡就放手去試’
‘不像是教材兩隻船的人,會不會似乎你誤會了’
他當然知道不是,但今天劉麗芳找上門,一句話就讓他的付出了笑話。
常年做律師這一行,什麽樣的人和事沒見過,劉麗芳不過就是深水裏的一隻青蛙,在他眼裏連半點可看的地方都沒有,明顯是住了舒恬的肋,而並非真的悔悟。
可縱使知道的目的,他卻也不想再管了,讓給,他給就是。
瀟灑的出了監控視頻,心卻並不灑,本鐵了心的不想再管,沒想到竟然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喜歡麽?
什麽是喜歡他早就不知道了,年輕時尚且能到一兩個願意接嚐試的,如今,他仿佛已經失去了人的能力。
他不知道怎麽去界定喜歡與否,隻知道對舒恬他有覺,想跟接,做盡所有男歡之事,相,越心裏上的那道枷鎖,這是任何人都無法給他的。
想到這些,厲函眼底深了幾分,沉片刻,拉開車門走進屋子。
客廳裏的燈全部關著,漆黑一片,他開了幾盞壁燈,換下鞋子朝二樓主臥走去。
臥室門口,男人閉了閉微微泛起紅的眼睛,眉心之間是掩不住的疲倦,舒了口氣,手將門把旋開。
走廊上的亮從隙中泄進去,正好落在床鋪中央被子下那一團凸起上。
側躺著,微微蜷起來,自我保護的姿勢,小臉背對著門口,半截埋在被子中。
厲函站在門口看著,眼底有化不開的失和冷然,均是來自今天辦公室那一場鬧劇。
明明是劉麗芳跪下來求,可他卻覺得真正輸了的那個人是自己。
“孩子……”
忽然,床上的小人微弱的嚶嚀一聲,被子下的了兩下,很快又沒了靜。
男人握在門把上的手微頓,本隻想上來看一眼,此時卻又忍不住走進去,細心的將門關上,把離床最遠的壁燈打開。
厲函走在床頭邊的椅子上,大掌將被子往下拉了幾分,出那張白淨好看的小臉。
人睡並不安穩,眉心輕輕皺著,不時說兩句夢話,興許是剛才蒙著頭睡,鬢角的頭發被汗水打,黏在臉頰上,雙頰有泛著瑰麗的紅,特別像時的模樣。
厲函從來沒誇過,不是因為不,相反,很,有著人與生俱來的溫和乖順,但骨子裏卻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倔強,不服輸,隻有在他下的時候才會乖乖聽話。
房間裏的溫度有點高,男人手解開襯衫扣子出強而有力的,拉開被子覆上去,吻住人的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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