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冷聲道:“你們到底想表達什麼?”
兒郎道:“我們不想破壞/將軍和皇上,只盼著/將軍好不容易回一趟西北來,能夠多見/將軍幾面也是好的。往后再回西北時,若無皇上相伴,/將軍只要想我們作陪的話,我們定是愿意奉陪,只希/將軍在西北度過一段好時。”
沈奉:“……”
馮婞:“……”
最后沈奉冷眼掃視他們,不怒而威,道:“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我讓人把你們揍一頓后再滾?”
些個兒郎們面面相覷,而后有人委屈道:“即便是我們已經卑微到如此地步,既不影響/將軍,又愿與/將軍同樂,也不行嗎?”
沈奉:“看來不打不長記。周正,手!”
于是周正進了亭子里來,正要揪著打,馮婞便趕從墻角那邊走出來,阻止道:“噯,他們也只是做這樣的提議,你可以不接,但也莫要手嘛。”
本來周正要手,這些兒郎沒有多害怕,畢竟是被自己心儀的/將軍揍,有什麼可害怕的,他們也只是到傷心難過、黯然神傷罷了;可當他們看見皇上出現時,頓時就難過不起來了,而是到驚慌恐懼,畢竟他們想撬的墻角就是他的皇后,而且還被他抓個當場。
皇上要是一怒,能把他們株連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皇上是馮家婿,是/將軍的夫婿,他們心系/將軍自然會格外地打聽和關注幾分,因而能一眼將皇上認出來也不奇怪。
于是一群兒郎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接駕:“參、參見皇上。”
馮婞進來亭子里坐下,好奇地問:“你們不妨展開說說,想與/將軍如何同樂?”
兒郎們:“……”
馮婞見他們都不吭聲,又道:“莫不是想讓我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兒郎們一聽,趕磕頭道:“皇上,先前那話只是草民們與/將軍說著玩的,并無他意,還請皇上千萬不要誤會!”
馮婞了下,道:“你們一句玩笑話倒是把我難住了。畢竟方才我才聽你們說起多麼在意/將軍,對/將軍多麼心馳神往,眼下卻又告訴我你們別無他意。
“你們可以輕易否認自己的說法,不必為此負多責任,可我是個正常男人,得知你們深夜邀我的皇后出來并說出那些話,我難免要對我的皇后產生誤解,如此所有的后果都會由來承擔。若只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的話,怕是要被你們今日的所言所行給害死了。”
說得不喜不怒,但每一句話都砸在兒郎們的心尖尖上。
兒郎們:“……”
“所以說”,馮婞一勾腳尖,掂起跪在最前面的那個兒郎的下,抬起他驚惶不已的臉,問他,“這就是你們對/將軍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跟/將軍有仇呢。”
兒郎對上的眼神時,整個一,接著便匍匐在地,不住求饒。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馮婞道:“你們可以喜,這是你們的自由,但你們不能一邊一邊害嘛。不然我可得讓你們哭著回去找媽。”
沈奉不由側目看。
他此刻心中的火莫名地被給掐滅了去。
大抵是因為他看了出來,這些兒郎畏于權貴本不敢有所擔當;他更看得出來,就對他們從未曾上心過,在眼里,與這些兒郎本連逢場作戲都算不上。
“我們再也不敢了!皇上饒命!”
馮婞道:“玩笑話要大家覺得好玩或者好笑才玩笑話,你們問問/將軍,他可覺得是玩笑話?”
沈奉來一句:“我只覺得聽著惡心,惡心過后還要被你們給踹一腳。”
馮婞:“這就是你們不對了。說錯話是要打的,先相互打十個,我得聽聽誰打得最響。”
“是是是,我們這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