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再次安:“你莫生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沈奉吸口氣:“我不生氣,反正你的那些崢嶸歲月也已離你遠去。我已經替你跟他們了卻前塵,從今往后你們再無瓜葛,也不會再有什麼糾纏不清的。”
馮婞嘆道:“你倒是搞得快,我都還沒打算要跟他們有個什麼往后。不過以往都是我糾纏他們,他們嫌我名聲不好不夠專一,都不愿與我有過多的往來。
“現在皇上主去找他們劃清界限,實在有點過于刻意了,顯得我自以為是了。原本只要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求之不得,這界線自然而然就劃清了,唉,何必多此一舉呢。”
沈奉:“是嗎?我不這麼認為。”至他覺得,那個阮玉不是說的這樣。
馮婞道:“事已至此,就不要管它。”
百姓們說就說吧,的名聲本來就這樣,對來說問題不大。
甚至于,偶爾也要上街去溜溜,聽聽百姓們是怎麼說的。
街上不是人人都認得皇帝的殼子,因而馮婞串了好幾個場,聽了好幾段故事。連在亭中與那些個舊日兒郎們說的話每一段都不一樣。
出門時,和折柳摘桃分開走的,回家時三人又湊到一堆了,整合了一下外面的信息。
折柳:“他們說/將軍舊難忘。”
摘桃:“還說/將軍只聞舊人哭,不見新人笑。”
馮婞呲道:“我以為我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怎麼經他們一說,倒顯得我很長似的。這哪里是在罵我,分明是在稱贊我。”
傍晚時,折柳匆匆來報:“周統領剛從外面回來,好像是遞了一封信給皇上,皇上看后便起出去了,說是今晚不用等他吃晚飯。”
摘桃警惕道:“他們又要去干什麼壞事?”
馮婞道:“連晚飯都不吃,看來的確是有很著急的事。”
折柳道:“我已人盯著,/將軍要不要去看看?”
馮婞想了想,道:“皇上這麼遠來一趟西北,人生地不的,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和麻煩,我得幫幫他。所以還是去看看吧。”
折柳和摘桃心下明了。
小事/將軍可以不管,但要是涉及到西北的大事,那可不能放任他們。
隨后三人也出了府。
想盯沈奉的行蹤,對于折柳摘桃來說太容易不過了。
畢竟這里可是們的地盤。
沈奉又是頂著/將軍的名頭出去的,誰不識得,街上來往看似普通的百姓,都有可能是馮家安的哨子。
結果馮婞這一跟,便跟去了一路邊亭里。
那亭子是平日里給路上行人累了休息時所用。
眼下天黑,天又這麼冷,亭子又沒在鬧市中,因而附近燈火稀疏,這一片也沒幾個人流連,顯得街上有點冷清。
但那亭子里可一點都不冷清。
馮婞三人蹲在墻角瞧著,還點了點人頭,呲道:“竟又是背著我出來私會兒郎。胃口還大,一次竟會五六個。以往我都沒敢這麼干。”
摘桃一眼認了出來:“那些兒郎不是/將軍以往糾纏的那些麼?”
折柳:“夜時分與他們在此相見,/將軍的名聲就是這樣被破壞的。”
馮婞:“我的名聲本就破破壞壞的,只是既然替我跟他們斬斷了前塵,轉頭卻又如此藕斷連,可不是我的做派。”
摘桃:“可不是,/將軍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可不興他這樣,上說著不要轉頭卻又跟他們糾纏不清。”
馮婞著下道:“那些兒郎,在西北的確是很出挑的,不怪我往日總想得到他們;只是如今吃慣了細糠,再看他們也不那麼出挑了。我只需要照照鏡子,鏡子里的都能甩他們好幾條街。
“只是他們往日總是對我非嗔即罵、不肯屈從,沒一個愿意就范的;上次皇上以我的名義主跟他們劃清界線,應該是讓他們到被辱冒犯,畢竟他們本來誰都不想跟我不清不楚的,結果還被倒打一耙。所以他們再次邀皇上來,多半是想再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