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恍然:“原來是吃多了烤餅。”
折柳道:“難怪不僅臉方,臉看起來還有點黃。”
摘桃道:“就像那烤餅一樣的,真是吃什麼像什麼。”
馮婞便勸:“沒想到你們竟如此喜歡烤餅,可就是再怎麼喜歡,也該有個度嘛。”
這下不徐來不想多說,連周正和董太醫也不想多說了。
再說下去,只怕整個西北都要知道他們仨對烤餅有獨鐘了。
離沈奉上次去砍狗皇后的爛桃花已經過去了幾天,這事也發酵了幾天。
畢竟上次那些兒郎們相聚于某亭中,又不是的環境,人來人往都能看得見,而且西北人民人人都長了,又最好講這些事,于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傳開了。
說/將軍天化日之下竟去私會故人。
要知道那些個故人,以往可都是/將軍心心念念的兒郎,是/將軍而不得的朱砂痣。
這可怎麼得了。
皇上眼下人還在西北呢,/將軍竟然地跑出來與朱砂痣們相會。
西北人民頗有些恨鐵不鋼。
畢竟皇上人還不錯,長得又好脾氣又好,/將軍怎麼還惦記著以前呢?
難不真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同時人們的心又很復雜。
那種覺就好像,你在外面突然發現一個很不道德的人,你從心里鄙視他看不起他甚至忍不住跳出去指責他,結果他一轉過來,你卻發現他竟是你爹媽。
還能怎麼辦,誰護短是刻在西北百姓們骨子里的東西,自己家的人當然得幫著捂一捂了。
百姓們傳歸傳、講歸講,但講到最后,總要補充一句:“這些我們說說就是了,可千萬不要傳到皇上耳朵里去了,以免影響他和我們/將軍的。”
百姓們一邊幫忙捂著,一邊要是有機會見到/將軍上街來,總要想方設法地勸兩句,知道/將軍向來不與他們見氣,便直接索道:“/將軍,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不該見的人還是別見了,如此三心二意的要是皇上知道了可怎麼辦?”
沈奉:“???”
捂是捂不住的,于是馮婞人在家中,就聽說自己三心二意、難舍舊的名聲在外,還私會了一群朱砂痣。
馮婞對沈奉嘆道:“原來你三天兩頭上街,是背著我去私會兒郎了。”
沈奉冷道:“什麼私會,我并非去會,而是明正大去會。我也不是去與他們敘舊,而是去讓他們認清現實。只是總有人顛倒黑白、歪曲事實,胡造謠。”
后來沈奉再遇到有人傳謠或者是遇到有人來勸他向善,他都會極力辟謠:“我是去斬斷過去的,并非是去與他們糾纏不清的。不要覺得我與他們相見,就是有什麼見不得的事。”
百姓們:“/將軍,無需跟我們說這些,這話你還是拿去騙騙皇上吧,他看起來比我們好騙點。”
沈奉:“……”
如此看來,他辟謠怕是說破了也沒幾個人會相信。
可見狗皇后這西北霸王的名聲也是深了人心的。
沈奉難免有點郁悶,他在京中時尚且被人指短論長的,現在換了個殼子,到了西北仍舊是被人指短論長的。
馮婞反而來安他:“莫去管別人說的,我們只管做好我們自己。讓他們說說又沒什麼,畢竟蒼蠅不叮無的蛋嘛。”
沈奉黑著臉:“你說誰是蒼蠅誰是蛋?”
馮婞繼續安:“放心放心,你既不是蒼蠅也不是蛋,頂多是蛋上的那條兒。”
沈奉:“……”
馮婞嘆道:“那諸多的俊俏兒郎,怎麼就了我心頭的朱砂痣了?我可不喜歡這樣的說法,顯得我的心像長了麻子似的。”
沈奉冷笑道:“現在知道難聽了?”
馮婞:“還是白月好聽些。”
沈奉怒:“紅杏!”
馮婞:“你不也有白月,只不過是多和的問題。”
沈奉:“我那不白月,那黑歷史!”
馮婞想了想,道:“那我的就崢嶸歲月。”
沈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