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沒說到點子上。
畢竟眾將們都以為/將軍要攻略的是個男人。只有沈奉自個知道,他想攻略的是個子。
沈奉興致缺缺:“罷了。要是照你們的做法,兩個人恐怕只會漸行漸遠。”
將領:“如果/將軍想,那也不會漸行漸遠,還有最后一招。”
沈奉:“什麼招?”
將領:“/將軍還可以迫他強制嘛。”
“對,只要使點力氣和手段,就不怕他不從。”
沈奉:“……”
他算是明白了,整日在西北跟這麼一幫子人混,狗皇后能那麼狗也是有可原的。
話音兒一落,廳外面就傳來一道四平八穩的聲音,隨著來人踏殿中道:“什麼強制?什麼從不從?不妨說仔細點,這個我聽。”
眾將們循聲一看,就見是皇上進了來,于是紛紛肅起相迎,抱拳道:“參見皇上。”
馮婞進來在沈奉和馮飛泓中間坐下,道:“都莫要多禮,又不是外人。”不過是烤個羊子的工夫就聽說皇上到前廳來了,那便也過來瞧瞧。
將領們心忖:怎麼這皇上還怪讓人到親切的?
大家坐下后,有將領問:“皇上怎麼來了?/將軍不是說把您哄睡著了嗎?”
馮婞看了一眼沈奉,道:“把我哄睡著了嗎?那肯定沒把我哄睡得好,于是我又醒了。”
馮婞亦問:“剛剛你們在說對誰強制?”
將領們都不做聲了。
馮飛泓剝著花生,突然嘖了一句:“我這兒想知道怎麼才能讓對方在意自己,所以大家伙都在給他出主意。”
沈奉:“……”
馮婞:“原來你是背著我來取經了,我還以為你是背著我想來打聽不該打聽的事呢。”
沈奉這才想起來,他原來是來打聽那些不該打聽的事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話題就已經發展這樣了。
這幫武將,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嚴還是該說他們不把門。
那些軍事上的事他們是半個字都沒,反倒是關于帝后之間的事他們一個個說得皮子飛。
沈奉冷冷道:“我取什麼經了?我又打聽什麼了?你想多了,不過是正好說到此罷了。”
馮婞呲道:“你要問也別去問他們,你可以直接問我嘛。”
這一來,這些話題自然而然就終結了,將領們又開始聊今年的天氣,誰家接了兒媳婦,誰家又添大胖小子。
沈奉覺得這些話題過于悉,他好像聽過了一遍,但不重要,馮婞跟他們聊得十分興起,馮飛泓也時不時幾。
仿佛只有他自己覺得這些已經聊過了似的。
沈奉就陪他們干坐著,一坐就坐到天黑。
馮家開年夜飯了,沒家室的將領可以直接留在這里吃年夜飯,有家室的將領則可以回去把家室帶來吃年夜飯。
馮夫人張羅著在偏廳里擺了好幾桌,盆里的炭火燒得紅彤彤的,十分暖和。
將領們與皇上聊了半下午以后,對皇上的印象是大為改觀。
還以為皇上會很講究,會看不起他們這些人,然而并沒有,皇上好像與他們十分的聊得來,也十分適應這里的生活。
還有皇上邊的幾個近臣,別的不說,至干飯十分積極。
周正、徐來和董太醫已經坐上等著開飯了。
他們三個來這里這幾天,最大的就是這馮家的廚子還有兩下子。
不把主子的伙食搞得好,把他們這些人的伙食也搞得好。
董太醫看著盛的西北食,慨道:“老年人不好吃太多,不容易消化。”
周正:“那你吃點不就是了。”
董太醫:“是得吃點。花園里還烤著羊子,眼下吃飽了,晚點該吃不下了。”
徐來:“董太醫胃口可真好。這一頓還沒吃,就想著下一頓了。”
董太醫:“胃口好就是比較養人,還好我只是長了點肚腩,不像徐大人和周統領,凈往臉上長。”
周正、徐來:“……”
周正自己的臉:“有嗎?”
摘桃看了看他,道:“周統領臉是圓了一圈。”
折柳看了看徐來,亦道:“徐大人是有點發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