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看著馮韞的背影,是完全沒想到,他如此年紀,竟有這麼大的胃口。
沈奉道:“你要知道,若能得直接提拔朝為,是多人夢寐以求的事。”
馮韞:“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沈奉從馮韞院子里出來,周正跟上來,問:“主子為何臉不佳?”
沈奉:“我本想扶他青云志,他卻只想著怎麼撈金。”
周正道:“誰,馮二公子嗎?”
沈奉沒說話。
周正便又道:“主子息怒。他可是皇后的親弟弟,皇后恨不得把國庫都刨干凈,他想撈點再正常不過。”
沈奉覺得這小子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簡直狂妄至極,但一想到他是皇后的弟弟,忽又覺得一切都有可原了。
畢竟連周正都覺得他要是不想撈簡直就不配當皇后的親弟弟。
沈奉道:“我許給他大好前程,他竟也不為所。”
周正:“可能是覺得主子在給他畫餅吧。”
沈奉:“我就是在給他畫餅。”
周正:“正所謂畫餅能充,可他食無憂的又沒過,不吃也是人之常。”
沈奉看他一眼,道:“你倒是把馮家的髓得徹。”
周正連忙稟報正事:“前邊來了許多西北軍中的將領,說是提前來給馮元帥和他們/將軍賀新年的。來來去去都把廳上坐滿了。”
沈奉問:“皇后呢?”
周正道:“皇后說如今的份不宜去正廳,省得那些將領們拘束,便在花園里烤羊子。”
沈奉:“吃喝玩樂什麼時候得了。”
如今馮婞不宜去前廳,那他頂著西北/將軍的殼子總適合去。
他且先去認認那些西北將領也無妨。
為免經過花園時被馮婞阻止,沈奉特意繞開了。
他人還沒到前廳,就聽見里面傳來陣陣談笑聲。
當他出現在正廳門口時,霎時滿廳的將領們齊刷刷轉頭朝他看來。
沈奉面不改,儀態從容。
大家看了他一會兒后,率先有人出聲道:“/將軍,你這突然這麼正經,我們都還有些不習慣了。”
沈奉道:“正經一點不好嗎?”
將領:“好是好,就是有點刻意。”
沈奉:“怎麼個有點刻意法?”
將領:“嗨,/將軍好不容易回來,又是大過年的,我們不說那些。”
沈奉:“不妨說說看。”
既然/將軍想聽,那他們當然不會藏著掖著。
只是他們對此理解不一。
“就是端著。”
“過猶不及。”
“顯得很裝。”
沈奉:“……”
所以他為什麼要找這不痛快?
馮飛泓幫忙打圓場道:“欸,話不能這麼說。這端莊,我們西北沒有這些東西,大家不懂也正常。”
將領:“當皇后一定要這樣端著裝嗎?”
馮飛泓:“是端莊。不過只差一個字,意思也差不多。”
將領:“好吧,但眼下回了西北,/將軍還這樣豈不是會很累?”
馮飛泓繼續幫著圓場:“噯,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皇上喜歡這一套。”
沈奉:“……”
不免有將領廳外,問:“/將軍,你過來了,那皇上呢?”
沈奉抬腳進來,在馮飛泓旁邊的位置上坐下,道:“那人好哄,我把他哄睡著了。”
馮飛泓毫不避諱,對眾將領們說道:“眼下皇上就在我家里,到還有他帶來的衛軍,咱們不該說的就不要說,免得被皇上聽到,明白了嗎?”
將領們齊聲應道:“明白。”
沈奉一臉麻木:別人不知道他是皇帝但這馮元帥知道,他說這話都不用避著他點嗎?
他突然明白,狗皇后不喜歡來的只喜歡搞謀,從老子上也是有跡可循的。
于是接下來的聊天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沈奉本想來聽聽關于西北軍中之事,結果聽到的卻是今年的天氣怎麼樣,誰家添了個大胖小子,誰家結了兒媳婦云云。
很快,大家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帝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