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本來也瞌睡兮兮的,就周正和皇后的兩個侍最神。
不過大家相繼進廚房,見到帝后煮餃子的這一幕,就是再大的瞌睡蟲也嚇跑了。
馮婞分餃子時,沈奉就擺碗筷。
周正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徐來便道:“讓皇上皇后親自下廚,臣等如何得起。”
馮婞道:“今晚餃子包多了,你們一起來吃。”
周正瞥徐來一眼,道:“你吃你就吃,別說是餃子,就是刀子也得奉命吃。你還挑上了。”
徐來不想理他。
為此,馮婞給周正弄了個大碗,舀了滿滿一碗。
馮婞道:“都不要客氣,又不是外人。”
結果周正一只餃子還沒咽得下去,濃眉就皺起來了。
徐來他:“不是說刀子也得奉命吃嗎,這還不是刀子呢,你怎麼不吃了?”
他就說麼,好端端的,帝后怎麼突然他們起來吃餃子。
沒等他說話,董太醫就先唏噓起來:“這大戶人家的鹽是不是不要錢啊?”
就在三人磨蹭著下不去的時候,折柳摘桃已經不吭聲地去鍋里舀面湯來把餃子餡掏出來洗著吃了。
周正他們見狀,也去舀面湯。
后來一鍋面湯都喝完了。
他們發現把餃子拆面湯疙瘩吃,也沒有那麼難吃。但就是湯湯水水有點裝肚子。
最后他們都是腆著肚皮回去的。
等馮婞和沈奉回到院子里重新躺下,都已經后半夜去了。
馮婞問他:“皇上現在能睡著了嗎?要是還不能的話,我們再找點其他的事來做。”
這種時候沈奉就選擇了沉默。
要是再去做點其他的,怕是天都要亮了。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力。
后半夜里,一直到天亮都好眠無夢。
盡管兩人睡得晚,但依然能照常醒來,洗漱一番,時間還早,沈奉出了房門,才慢慢來欣賞院里的那大樁。
昨晚天太黑,沒有看仔細。
眼下一看,見大樁上面小樁都已經全被打掉了,樁上還日積月累留下許多拳頭印,著實是飽經風霜。
可見狗皇后的拳頭過,也不是一天兩天練的。
要是沒有非同一般的毅力,也不會把大樁給干這樣。
馮婞后腳從房里出來,腳下無聲地踱到他背后,跟他一起欣賞眼前這大樁,突然出聲道:“許久不見我這伙計,還怪想它的。”
沈奉問:“你就是一直用它來練拳的?”
馮婞道:“那可不是。這是我去年才添的新伙計。”
沈奉:“……”
沈奉:“去年才添的,你就把它打這樣?”
馮婞道:“平均兩年換一次,前面七樁都是這麼熬過來的。”
沈奉心里默默地算了算,一共八樁,兩年換一次,那豈不是打了十六年,從四歲就開始打拳?
他突然莫名的覺得,他敗在狗皇后手上,也不是件多丟人的事。
這家伙棒資質好,還這麼努力,哪個能是的對手。
沈奉指著大樁頂上穩打穩扎的狼牙棒,問:“那個又是怎麼弄上去的?”
馮婞:“甩失了手,給扔上去了。”
沈奉:“那怎麼不弄下來?”
馮婞:“狼牙棒我有多的,又不是沒得用。”
沈奉:“……”
照的邏輯,得等沒有多余的狼牙棒用了,才會去取下來?
馮婞道:“你隨我來。”
然后帶他去回廊側邊的一間屋門前,不大意地推開了房門。
沈奉是站在門口,就驀地到一凜冽的兵戈殺伐之氣迎面而來。
只見里頭,橫著擺的、豎著放的,靠墻的、掛墻的,還有塞滿幾排兵架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兵,甚至還有江湖上常見的不明暗。
沈奉看了看,的確是不缺狼牙棒,因為那墻角靠著的狼牙棒就有好幾副。
沈奉問:“你一個人需要打這麼多兵?”
馮婞道:“我一個人不用打這麼多兵,但可以打這麼多兵的主人。”
沈奉默了默,道:“所以這些都是你從別人手上搶來的?”
馮婞道:“不是搶來的,是繳來的。”
沈奉:“有什麼區別?”
馮婞:“好像區別不大。”
沈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