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醫慨道:“路上雖冷了點,但這楚西城里,也沒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徐來道:“著實與印象中有些出。”
隨著馮飛泓進城,路上的百姓見了他,都打招呼:“大元帥回來了啊。”
然后一雙雙視線難免落在頂著馮婞殼子的沈奉的上,沈奉就注意到他們看他的眼神有點復雜,好像也不是不高興,但又不是太高興的樣子。
就好像看見個討嫌的村霸回來了一般。但鑒于這個村霸是他們的自家人,還時不時幫他們欺負外來的敵人,他們不好嫌棄得太明顯。
百姓便對著沈奉打招呼道:“哎呀,/將軍也回來了啊。”
沈奉起初不說話,馮婞就從旁勸他:“你得回應,不然顯得很高傲似的。”
于是沈奉便生地回了一句:“是,我回來了。”
百姓又納悶:“怎麼出去當了別人媳婦回來,脾氣還變得這麼高傲。”
大家不免又看見頂著沈奉殼子的馮婞,來回多看幾眼,問:“/將軍,你又是去哪里搶的這麼個俊俏的兒郎回來?”
沈奉:“……”
馮婞就十分大度和藹地跟他們揮揮手打招呼:“我不是別人,我是我們馮家的婿。”
“哦,原來你就是馮家的婿啊!”
頓時街上的人都圍上來看熱鬧。
“沒想到馮家婿長這個模樣。”
“咱們西北可養不出這樣的兒郎來。”
“這下子/將軍豈不是高興昏了!”
等隊伍都走過去了,街上的討論還有些意猶未盡,然后突然有人意識過來了,道:“咦,跟/將軍結婚的人不是皇帝嗎?那這個馮家的婿又是誰?”
“他是皇帝嗎?”
“不是吧,要是皇帝的話,不是要有人在前面開道喊上一句‘皇上駕到’嗎?話本子里都是這麼寫的。”
“皇帝不是個糟老頭子嗎,怎麼可能會這麼年輕。”
“什麼糟老頭子,皇帝才登基兩三年,還年輕著呢。”
“你聽說的皇帝和我聽說的皇帝是一個嗎?不是冶州造反的那個皇帝嗎?他造反的時候都三十幾歲了,怎麼可能還年輕。”
“那是他老子,現在當皇帝的是兒子。”
“啊,老子都已經死了嗎?我都沒聽說。我還以為是老皇帝跟/將軍結婚呢!”
怪只怪這西北離京太遠,這里的人們消息不通,平時也不關注這些。
要不是關系到馮家/將軍,誰在乎哪個當皇帝。
為了確認那個馮家的俏婿究竟是不是皇帝,好奇的百姓們還一路尾隨,跟去了馮家的府邸附近。
就見馮家里里外外燈火通明,家丁們甚至提著燈出來,將這條回家的路給照亮。
此刻馮夫人正帶著馮家上下,站在家門外相迎。
見得隊伍回來,騎馬走在前面的幾爺子十分顯眼,馮夫人面笑容,頗欣。
“夫人,我們回來了。”馮飛泓抬手跟馮夫人打招呼。
等幾匹馬都在家門口停了下來,馮夫人比較上道,還是先帶著人向皇帝見禮。
只不過由于知道帝后的況,不好直接向皇帝的行禮,也不好向自己兒的行禮,便只好對著兩人中間的空隙行禮。
沈奉不由看了馮婞一眼,這個時候就需得出面回應了。
于是馮婞便道:“這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
看熱鬧的人們這下總算確認了,沒想到那個俊俏兒郎竟真的是皇帝!
眾人下馬的下馬,下車的下車,馮夫人不免對著沈奉和馮婞關心了一句:“如今都是有孕的人了,怎麼還躁躁,竟還敢騎馬。前三個月應該尤為注意才是。”
沈奉:“……”
所以這個小道消息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馮飛泓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進去再說。”
馮夫人便道:“廳上已備好的晚飯,給你們接風洗塵。進去邊吃邊說吧。”
沈奉抬頭看了一眼這馮家的門楣,跟著馮婞一道進了門檻去。
周正安排衛軍到各駐守,徐來和董太醫等也有人引著去早已準備的院子休息。
折柳摘桃則人來把帶回來的行李品等都搬進去。